倘若只有他一人,生与死于他并无差别,但有了晨哥儿不同了,一旦遭到帝王猜忌,轻则丢官重则丧命,他不希望晨哥儿甚至还有他们将来的孩子承受这样的折辱,如今越得佑德帝重用权柄越大,将来他的日子会越加艰难。
俞晨目光闪了闪,说:“以后有了什么事,不能打着什么为我好的幌子将我排除在外,你该早知道,我跟别的哥儿不同,有事情咱们可以商量着来,但可别把我当成替你打理后院的人,要是被我知道你存了这样的心思,你就死定了!”
明明是威胁的话,骆晋源却听得嘴角翘得老高:“不会的,我做什么事都不会瞒着晨哥儿你,我知道晨哥儿你是不同的,骆晋源此生只心悦晨哥儿一人。”
好吧,他不是女人,呆可听着这些话,看着骆晋源无比认真的态度,他心里喜悦的泡泡也直往上翻。
看着骆晋源期待的眼神,俞晨伸出手,轻轻抓住骆晋源的手,作出了最大的承诺:“只要你不背叛我,我便不会率先背叛离开你。”
骆晋源眼中露出狂喜之色,宽大得多布满老茧疤痕的手掌,反过来将伸过来的手掌紧紧拽在手心里,他的手心里都是湿的。
被他感染,俞晨觉得自己的手心里也出了汗。想想自己的真实年纪,比骆晋源年长得多,又是自信息爆炸年代过来的,老脸皮厚的他竟然被一个毛头小子影响了。
温文没敢打搅里面的二人世界,将杨柳扯到一旁悄声问:“今天发生了什么事?侯爷和县主看上去跟平时有些不一样。
刚进府就瞧出些,现在再远远看二人相处的情形,再迟钝也能二人四周弥漫的暧昧气氛。
”你家侯爷即将嫁给我们县主了,当然跟平时不一样了。“杨柳彪悍地回道。
温文捂胸口:”真的要嫁了吗?那我得赶紧把侯爷的财产罗列出来,侯爷总算有人要了。“
说完就飘着走了,侯爷一副恨不得把什么都捧到县主面前的架式,跟嫁过去又有什么区别,所以杨柳的话是打不倒他的,他得去把这个好消息给散出去,让大家跟着乐呵乐呵,侯府终于要有主君了。
杨柳则带着小白,免得小白去打搅主子和侯爷。
第二日,左安就送来了一座宅子的房契,并命了内务府回忆整修好让县主早日搬进去,等搬进去那日,赐婚的旨意便会一同送达。
左安笑眯眯道:”恭喜县主,贺喜县主了,县主过去看了后有什么想法,只管跟下面的人提。“
”有劳公公,杨柳,将给左公公准备的药取来。“
俞晨问了李公公左安的身体情况,他是跟在佑德帝身边的老人,年纪也不小了,又常做着侍候人的事,到了这个年纪身体内的各校毛病都跑出来了,所以自己为他酿制的药才是最合他心意的礼。
与骆晋源谈过后也知道,短期内是很难离开朝堂的,那么佑德帝和他身边的人,自然都是他要打好关系的。他可是刚开罪了公主,又与几位皇子立场不对,当然要想方设法从其他方面来弥补。
左安接过杨柳送来的装了药丸的瓷瓶,果然又惊又喜:”县主真是折煞老奴了,老奴多谢县主费心了。“
俞晨制药的厉害他又岂会不清楚,没看到陛下从中毒到现在,身体未见衰弱反而气色一天比一天好,调理到现在他敢说不比中毒之前的状态差,连太医院的老家伙们都追捧县主的制药之术,县主的这份礼怎让他不喜极而泣。
送走左安,俞晨将李公公叫进来,将那赏下来的宅子交给李公公去处理,反正那宅子住宿的时间也不会长,李公公也很乐意地接了过去,对于自己的定位也很清楚。
这日,俞家酒馆的茶酒名声已经传扬了出去,酒馆也正式对外迎客,许多人都是冲着茶酒的名头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