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晨听得头皮发麻:“后君手里不会有很多东西吧,都要给我?”
“哪有都给你,”程夫郎故意打趣道,“这不我家臭小子也要说亲了,后君特意拨了个庄子给他们小两口作贺礼,不过这事我还没跟我儿子说,你可别先透了口风给海珠,我还等着他们成亲的时候再给他们一个惊喜呢。”
俞晨笑着点头,不说程家了,就是他也快被后君的手笔砸晕了,原本孤身一人来到京城,除了脑子里和空间里的东西,他也算是人很穷的人了吧,没想到兜兜转转几个月,他都快成为土豪级别的人了?!
一夜暴富的感觉……让俞晨都觉得有些失真,不过后君的这份心意,更让他不知该如何去回报,为后君调理身体于他而言不过轻而易举,然而从后君身上得到的长辈的真切爱护才是无价之宝。
佑德帝赐婚的消息很快在京城传开,就连当初俞晨刚住进英武侯府时不看好他们的人家,到了这时候也不觉得惊讶了,这才多长时间过去,县主早已不是当初无所依靠的平民哥儿了,不说身上有着县主的头衔,就是自己拥有的产业和那日进斗金的琉璃铺子,就足够让许多人羡慕了,后君为他置办嫁妆的事情还没宣扬出去,否则就不止是羡慕了。
骆晋源接完圣旨后就飞快从自己府里赶去俞府,见到晨哥儿后眼神都激动的,现在有了这道圣旨他与晨哥儿之间的名份终于确定下来了,他心跳的一颗大石头也落到了地上,不料还未与未来夫郎说上几句庆,就被等候在此的六皇子招呼一群人拉下去灌酒了,六皇子放话了,今天不把骆晋源灌醉他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话传到宫里佑德帝笑骂了几句才解气。
三皇子四皇子皆未去俞府贺喜,不过冲着他如今的身份,礼还是挑了时间让人送了过去。
结果还没与幕僚商量完一件事,又有人来报:“殿下,宫中有两批人分别向英武侯府与俞府去了,看情况是去宣读圣旨的,俞府那边去的是左安公公。”
八皇子也从外面跑进来,人没到声音先至,嚷嚷道:“父皇到底做什么?他要一个贱民出身的哥儿多大的荣宠?”
过去是不把俞晨一个乡下来的哥儿放在眼里,现在则是妒忌上了,他虽然被爹亲捧在手心里,可在佑德帝那里却未必比其他兄弟多几分宠爱,此时看到他们的父皇放着亲儿子不疼专去捧外人,心里的火就一股股地燃起,先是英武侯这个煞星,后又是不知哪里来的哥儿,把他们一众皇子都给踩了下去。
三皇子没回应八皇子的话,先拧着眉头吩咐来人:“去,再备上一份礼送去俞府,连八弟的一起,这是我们作叔叔的贺礼。”
“我不送!凭什么还要让我去送礼!”八皇子跳起来。
三皇子府下人却在三皇子一个眼神下飞快走了,送不送还得三皇子说了算。
190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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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在接到消息后,同样补送了一份礼品。
把人挥退后四皇子脸上同样露出沉思之色,他们的父皇弄了这一出出的,除了让他们这些亲儿子不舒服外,同时也在猜测佑德帝的心思,而且如三皇子所想,四皇子对俞晨手里掌握的琉璃作坊以及透明琉璃配方非常有兴趣。
目前正受宠的尚小侍推门进入,四皇子皱眉说:“你们尚家还没琢磨出透明琉璃是怎么烧出来的?”
尚家手下的矿山对他虽然极为有用,但到底不如琉璃生银子,何况这些矿山还要在佑德帝眼皮子底下偷偷地进行不法勾当,哪有琉璃赚银子来得光明正大,所以在琉璃推出来时,尚家的冶铁作坊就告知奋勇进行山寨研究。
尚小侍正想投怀送抱,一听四皇子提这件事,心里不免有些心虚,脸上堆满娇笑说:“父亲那边的人送来消息说,不知为什么总差了一些,父亲问有没有办法派人进县主的作坊或是收买里面的人。”
“哼,都是群没用的东西!”四皇子不客气地斥道,尚小侍却不敢吭声,脸上的笑容也变得勉强起来。
四皇子烦躁得很,要是他得了方子,靠尚家手下的这些作坊,生产出来的琉璃绝对比俞晨那边的小动作翻十几倍不止,可这些日子下来一直盯着作坊,包括运送进去的原料都没放过,但饶是如此,尚家那边居然仍没有好消息传出来,让他一阵泄气,看向心爱小侍的目光也怀疑起来,当初要是拉拢住尚家的另一支,如今的境况是不是就会大大改善。
他当时根本没将尚亦澜与俞晨的合作放在眼里,无论是尚家主还是尚亦澜的选择,在他看来都是胆小无比,畏首畏尾,而尚家老二的野心却正是他所需要的,送上门来的美人与财富,谁会往外推。
如今的俞晨身后有英武侯,有六皇弟和尚亦澜,他几无可能拉拢过来,也因此才派了表面上与他没有任何关联的人去接触俞晨和他的琉璃铺子,更多的打算是用别的方法得到琉璃方子,可到现在都没有成行,连看尚小侍都变得不耐起来,这人和投向他的尚家老二如今就成了一个烫手山芋似的丢也丢不开,毕竟他还要借助尚老二手里的东西。
“你先下去,以后没有通报不得闯进来。”四皇子暂时不想看到尚小侍,一看到就想起这些烦心事,尚小侍一脸欲泣地退下,心里却惦记着赶紧让人传话给家里,让他们抓紧点,要是再没有结果恐怕殿下都要失去耐心了。
尚君能做到的,他凭什么做不到?族里人都说了,他生得比当年的尚君还要美貌,凭这还能拢不住殿下的心。
四皇子耳边还没清静多久,又被人告知,宫的琪公主吵着要出宫,让他四皇兄想想办法,他无论如何都不想父皇给他挑的人选。
四皇子气恼地将手边的东西都挥了出去,哗啦一片响,神色阴沉地说:“传话进去,让他老实待着,自己尽办些蠢事还想让我怎么帮?他要有本事真把英武侯拉拢过去我还能佩服他一下,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当初他没拦着并非想靠这弟弟拢住英武侯,而是想从中搞破坏,最终让英武侯与俞晨之间生出种种误会成仇才好,到时候他不管是拉住英武侯还是俞晨,都是一件利事。
如今更加懊恼匡琪这个没用的,只知道仗着公主的身份肆意行事却不懂得耍手段,还没等他做什么不利于俞晨的事就被父皇撞到,同时他也没料到父皇会做得这么狠,都没让他们的爹亲过问就直接给匡琪将驸马给定下来了,想到那位一脸肥痴府里却只剩下一个空壳的什么世子,他就知道这颗棋子完全没用了。
“等等,”四皇子又叫住传话的人,“你让人将本殿的话带到,就告诉琪公主,稍安勿躁,人先嫁过去再说,不过一个肥痴,难道琪公主还压制不住,当一个玩物罢了,以后是废了还是怎的由他挑,但暂时别给本殿惹出什么事,乖乖听话才能让父皇他心生愧疚。”
“是,殿下。”
另一边,忙了一天的俞晨只觉比在末世里杀了一天的丧尸还来得累,心累,脸上的肌肉都快要僵硬了,揉了揉自己的腮帮,接过李公公递来的誊写的汇总礼单,上面将哪家送来的什么东西都标明得清清楚楚,看着长长一列他只觉得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