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人都离开了宴厅,六皇子和尚亦澜以及郭亮等人,看看周边一众目瞪口呆的人,还有那嘴巴无知觉地嚼着实则嘴里的菜早就掉了下来的客人,不由抱着肚子哈哈大笑。
而后,一众军汉子才刚反应过来,顿时发出爆笑声,差点将宴厅的屋顶都掀翻了。
骆氏族人更是被这场面惊呆了,那边都笑翻了他们还有些人没反应过来,三老太爷笑得直抹眼泪:“哈哈……哈……县主……哈……好样的,侯爷能娶到这样的夫郎真是侯爷之福啊,哈哈……”边笑还边拍着桌子。
旁边的族人听得一个个呛得咳嗽起来,眼泪鼻涕直飞。
后面发出的爆笑和喧嚣声让骆晋源终于撑不住了,闭着的眼睛终于睁开了,脸上也不是刷白一片,而是红得快滴血了,挣扎了几下就要跳下来。
俞晨见好就收,没使力让这个自己跳了下来,骆晋源故作镇定地理理衣裳,声音近乎耳语:“晨哥儿你看出来了?”
他是装醉的,俞晨受益到他传的内功心法异能大进,而他也得溢于那些药丸,内力也大增,喜宴上一边喝酒一边就用内力将酒水给逼出体内。
最后再看喝的量差不多足够对这些朋友兄弟们交差了,又用内力将自己弄成一副喝得烂醉的模样,否则这些人今天甭想放过他,他还想不想今晚与晨哥儿洞房了。
俞晨忍笑,用两个指头捏起他的袖子,又用另一只手扇扇:“你这里的酒气可比别的地方浓重了,我一闻还会不知道是什么情形,不过刚刚你配合了一下,我很开心的。”
俞晨是指他抱起骆晋源时,这人虽然浑身绷紧着,但并没有动弹露出破绽,而是配合得很,换了其他人即使装醉恐怕也不会配合他这般行事吧。
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也许心里有那么一丝不忿被人当成女人一样折腾了一整天,也许有那么一丝对自己被“娶”进门和“嫁”过来的不甘,还有潜意识中注定了要处于下位的认命,总之,看到骆晋源装醉趴在那里后,俞晨就冲动了好么一下,幼稚了一把,仿佛为了证明自己还是男人一般,他也可以压过骆晋源的。
屁话,就算是被压,他俞晨两辈子都是男人好不好!俞晨对自己脑中闪过的念头表示鄙视。
骆晋源的头抬了起来,直直地看进俞晨心里,袖管上还滴滴答答地滴着酒水,仿佛看出俞晨的不自在,骆晋源眼里漾着包容的笑意,用另一只手揽过俞晨,下巴抵在他的额前蹭了蹭说:“我也很高兴,只要晨哥儿想去做的,我都会配合的。”
只不过被人取笑一下罢了,哪里及得上晨哥儿的展颜一笑,在他心里,晨哥儿无论武功谋略胆识其实都不逊于他,从今以后在别人眼中晨哥儿却要依附于他,他又怎会连这点都承受不住,从今往后,晨哥儿与他就更一体的了,他们还会孕育共同的孩子。
不,便是没有孩子,他也是高兴的,快活的。
“晨哥儿,我很快活,晨哥儿,你以后就是我的夫郎了,”骆晋源越说越激动,“骆夫郎。”
俞晨却听得浑身不自在,以前叫别人夫郎还没什么感觉,现在从骆晋源口里叫出来,浑身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刚刚的感动又沉了下去,抬头就给了这个沉浸在激动中的男人一记老拳,骆晋源捂住被打的地方,看向晨哥儿的表情竟似有些委曲。
“肉麻不肉麻,还不赶紧回房。”俞晨被看得头皮发麻,仿佛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似的,赶紧走人。
“好,我们回房。”骆晋源又激动起来,回房干吗?当然是洞房了。
俞晨一看这人又是兴冲冲的,发现自己把自己给埋坑里去了,好吧,这一关总要过的,于是硬着头皮被这人给拽着往新房那边去。
新房里,后君派来的嬷嬷都准备好了,等两人回来,喝合卺酒,吃莲子羹,两根婴儿手臂的红蜡烛,将新房映衬得更加喜庆一片,嬷嬷带着侍候的下人连声道喜后才退了出去,将新房留给这对新人。
嬷嬷退出去的时候脸上还笑嘻嘻的,心说英武侯这样一个人居然也会装醉,之前喜宴上传话过来说侯爷喝趴下了,他还担心那群人胡闹让县主今晚洞房不了,明日回宫可怎么对后君交待呢,现在看侯爷与县主都面带害羞之色,才满意地笑起来。
指不定啊,等到明年后君就能抱上小世子了,嬷嬷想得差点笑出声。
绣着鸳鸯的帐子被放了下来,有大红喜服从里面被两只不一样的手同时扔了出来,突然又传出唉哟的叫声,紧接着响起:“这被子下面是什么东西硌人。”
骆晋源紧张的声音:“我看看……啊,是莲子花生之类的。”
床上一阵抖动,抖出许多零碎的玩意儿掉到帐子外面,俞晨的笑声也传了出来,可没一会儿,里面又传出粗重的喘息声。
一声压抑的声音过去,响起俞晨忍笑又气息不平的声音:“喂,你到底会不会做?”
骆晋源突然从床上冲了下来,身上只剩下了下面的裤子还留着,裸着的上身似乎还有几块红印。
骆晋源的脸色涨得红通通,还有青筋在跳动,这是忍到了极限的模样。
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忍得他额头大颗的汗珠滚落下来。
一阵翻箱倒柜,终于找到想要的东西,的马抓起就以几乎媲美轻功的速度又窜进了帐子里,里面又传出俞晨的笑声:“这东西我也有,你是从哪里来的?”
“是……是六皇子硬塞给我的!”骆晋源的声音带着几分羞恼和尴尬,一阵扑嗵将人扑倒的声音和水渍吮吸声后,粗声粗气地说:“晨哥儿你还笑,还要不要继续下去了?”
“好,不笑了,我们继续……”不等他话说完,嘴巴又被堵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