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传到骆氏族人耳中,原本对舍弃武安侯府亲近英武侯表示接受不能的族人,也怀疑起当初给英武侯断定命格的和尚。
传到后来不知怎的就成了姚老主君不满意前主君,与姚氏联手收买寺中和尚往新生的婴孩身上泼污水,使得原本嫡子在武安侯府没有立足之地,好给姚氏及他生的孩子让们,其心之歹毒,人人得而诛之。
便是后来朝廷中的一些文官,也因之稍稍改变了对英武侯的看法。
过去他们认为英武侯满身煞气,太过嗜血,造的杀孽过多,在朝堂之中对他多有排挤。
此前的了衍大和尚是极受文人推崇的,英武侯的新夫郎是了衍大和尚的隔代传人不说,他又得了云观寺的郑重对待,这些文官总算不再片面针对他,使是骆晋源在为朝廷办差时少受了许多阻挠。
这些影响都是现在的二人没有想到的,他们随着与俞晨见过一面的老和尚能耐云观寺,姜嬷嬷则与主持交谈云了,主持有许多关于了衍大和尚的话要问。
“二位施主,这里便是了衍师叔生前于寺中居住的院子,师叔至今仍是寺中最风雅的和尚,”老和尚说得自己也一乐,风雅是文人推崇的品格,而非和尚,了衍师叔这和尚做得其实有些不伦不类,但他的确又在佛法上颇有天赋,“院子里有师叔早年亲手栽下的茶树,还有梅树,后面还有一片竹林,直到如今还有人来寺中求采自这些茶树上的茶叶。”
几人边走边说,就见到前面已经谈完话的主持与姜嬷嬷二人,主持慈悲地微笑着看过来:“你们也来了,看来也是好茶之人,了衍他有此传人也不虚此生了。”
又吩咐小和尚下去剪茶树枝,让姜嬷嬷与俞晨走时带着,平时也有香客来求枝,却并非所有人都能得到。
一行人离开云观寺时也由老和尚亲自送下山,同样被有心的香客看在眼里,当看到老和尚对与县主同行的一样嬷嬷态度客气时,便猜到了他的身份。
等到回到京城英武侯府中时,便有人家送上了拜帖,想要求见了衍大和尚的传人。
姜嬷嬷看到俞晨送来的,叹了口气,拉过俞晨的手说:“看来我得回去了,这些人,我一个都不想见的,他们冲着的是师傅的身份。”他知道若非这一层关系,人自己出身奴仆的身份是这些京城的达官贵人十分看不上眼的,“你往后跟侯爷好好过日子,也不要性子太好强了,侯爷再包容也要有个限度的,你心里有什么想法要与侯爷商量了再作决定,再有其他的事都不担心了,就是你这个琉璃作坊,让我都不知说什么好,有时候太能挣钱也不见得是件好事。”
说着嬷嬷自己也噗呲乐出声,以前在平阳村村里人还眼红妒忌园子里的一切,现在要是让他们知道晨哥儿那作坊单一日挣的银子,估计会吓晕过去,他们可能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银子,他现在都不担心晨哥儿没银子使,而是担心银子太多惹红别人的眼。
俞晨笑了两声,说:“我知道,我心里是有些想法,等过些时候会跟晋源商量了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本事,那些人手段再多也得不了逞,我的东西,有时候宁可毁去也不会落入我愿意看到的人手中。”
201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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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姜嬷嬷回绝想要见他的那些人家,并随吴熊启程回平阳村过平静的生活,骆晋源在回京后,也恢复了寅时就要起床去上朝白日办差的生活规律。
没成亲之前因不住一个院子,所以天没亮就早起不会影响到俞晨,但如今都住到一屋了,天还黑着,骆晋源一动,俞晨便醒了。
昏天黑地过了十日,睁开眼睛瞬间清明过来的俞晨才想起自己这个男人还需要上朝,这个年代的官也不是好做的,真够辛苦的啊。
“晨哥儿你不用起来,再睡会儿,乖,我都习惯了。”骆晋源说着低头亲了王口晨哥儿。
话是这么说,可那是成亲之前的习惯,现在让他离开晨哥儿还真有那么点困难和不适应了,骆晋源心中第一次生出要懈怠偷懒的念头。
俞晨伸手推了推他说:“我也得起来了,你去上朝,正好我也去练武,这几日都懈怠了。”
骆晋源这才没再劝,拿了衣裳先替晨哥儿穿上,然后才收拾自己,最后用了些膳食后才依依不舍地上朝去了,俞晨则转身去了骆晋源经常练武的地方。
在佑德帝到来之前,武将们看到骆晋源都笑哈哈地过来打招呼,这里大部分人都是能加当日喜宴的,堂堂英武侯喝醉被新哥儿抱回新房的一幕可让他们乐呵了好久,便是没参加的人都得了些风声,看向骆晋源的目光也有些异样。
骆晋源这几日的乐不思蜀早让他忘了这一茬,现在在这些人的打趣目光中才想起来,不过他向来一副面瘫表情,别人很难看出什么破绽。
一个上了些年纪的老将军用大巴掌使劲地拍了拍他的手臂说:“这成了家的汉子就是不一样了,瞧着英武侯比过去精神多了,新哥儿好样的,我们喜欢!”
文官觉得这样的事情如果发生在自己身上是件很有失面子身份的事,也许还要说一声“有辱斯文”,所以他们看向骆晋源的目光才带着怪异,可对于武将来说,俞晨的举动却特别合他们的胃口。
骆晋源特别好脾气地拱手替晨哥儿道了声谢,对那些有异的目光也丝毫不放在心上,除了那日晚上觉得难为情外,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当然晨哥儿不用他们喜欢,有自己喜爱就行了。
在武将对骆晋源恭喜的时候,佑德帝到了,闹哄哄的大殿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陛下,臣有本奏,江南三府连遭暴雨,已导致洪涝……”
大周朝地大物博,几乎年年都有地区发生灾情,不是旱灾就是洪涝,每年户部都要拨出大笔赈灾银两并派大臣前去赈灾。
佑德帝显然在上朝之前就已知此事,脸色一直阴沉着,年年拨银子治理河道,却总不见成效,受灾被水淹的地区有不少地方是大片良田,由此造成一连串的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