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几不可查的抽了抽,虚尘一本正经的解释道。
“误会你妹,别告诉我你每次都正好这么凑巧,劳资不够俊美吗?难道还配不上你个秃驴?为毛线都十几年了,你丫还是只会逃避啊?接受我的感情是会死哦!”
闻言,水无凤所有的好修养都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麻痹的,每次都给他来这一套,他不腻他也腻歪了啊,能不能换个新鲜点的理由啊魂淡!
“啪!”
掌风一催,邪无涯贴心的帮他们关上门,坐在那里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嘿嘿··在这之前他们就说好了一定要逼出和尚的真心,不知道水无凤会怎么做呢?好期待啊!
“在贫僧的心目中,施主一直都是弟弟一样的存在,再说了··”
说到这里,虚尘停下来看一眼坐在旁边看戏的邪无涯,眼底快速滑过一抹复杂,还算爷们儿的脸庞更加冷峻了三分。
“施主不是已经有良人了吗?请别再戏弄贫僧!”
同样一本正经的声音,却生生让精明过人的邪无涯与水无凤二人从中听出了极度不爽的情绪,两人快速交换个有戏的眼神,一扫先前的恼怒,水无凤再次亲密的揽住他的脖子,身子柔弱无骨,风情无限的靠近他怀里。
“他不重要啦,虚尘,你应该知道的,这么多年来,我爱的人只有你。”
好吧,这番话听在虚尘的耳朵里那是极度中听的,从他没有再马上反驳就能看得出来,可听在邪无涯的耳里就非常蛋疼了,NND··原来他就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啊,该死的水无凤,你丫有种,有你妈这么重色轻友的吗?劳资赤果果的鄙视你!
“阿弥陀佛,贫僧是出家人,红尘俗世在贫僧的眼中不过是过眼云烟,施主还是另寻他人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水无凤以为这一百零八次的告白将要成功的时候,某人又再一次的拒绝了他,身子瞬间僵硬得跟雕像似的,嘴角也抽搐得各种扭曲,尼玛为毛他喜欢得就是个和尚啊?
“施主?”
敏锐的察觉到怀里的僵硬,虚尘低下头试探性的叫了一声,眸光单纯得让人有种亵渎的感觉,连邪无涯都有种非常违和的罪恶感,忍不住在心里为他竖起大拇指,这也是种让人无法企及的能耐啊,美人在怀居然也能拒绝得如此彻底,牛,简直太牛叉了,可怜的无凤,你的情路注定坎坷啊,唉··
“你··”
猛的推开他,水无凤一脸的愤怒,修长优美的手指颤抖的指着他,狭长诱人的丹凤眼微微赤红,为什么,为什么他每次都能拒绝得这么彻底?难道这十二年都是他得错觉吗?那为什么每次他都会在他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为什么要做他生命中的长腿叔叔?为什么要给他希望又不断的让他失望?这到底是为什么?
“滚,你给我滚,既然你已经是出家人,那就请你做好一个出家人的本分,十二年了,我已经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子长大成人,再也不需要你自以为是的保护,请你滚,滚出我的生命,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我不要你的施舍,更不要你若即若离的关心,给我滚!”
累积了十二年的委屈瞬间爆发出来,威力绝对比炸弹还惊人,眼泪像是不要钱一样滚落脸颊,他水无凤也是爷们儿,也是有尊严的,追一个男人十二年还没成功,这已经深深打击了他的自信,也让他彻底心灰意冷,再也不想继续追逐下去,不完美的爱情伤人又伤心,十二年,他已经累了。
十二年中,水无凤不是第一次因为他的拒绝而发火,可他却从没有流过眼泪,看到他脸上的泪水,虚尘傻了,平静无波的眼底出现难得的慌乱,难道他真的再也不想见到他?他再也不能躲在暗处看他保护他?再也听不到他撒娇似的告白?再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这就是他期待的,他应该发自内心的感到开心才对,可心却痛得好像要死了一样,记得师傅曾说过,当遇到不能解决得事情时,痛会告诉你答案,难道他的心痛就是在告诉他答案吗?那答案到底是什么?
爱情这种事情,一般情况下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两人的一举一动,脸上所有的表情都没有逃过邪无涯的双眼,水无凤的 伤心是那么赤裸鲜明,和尚的不舍与难过是那么清晰明显,两人明明都深深的爱着彼此,却在这里肆无忌惮的伤害彼此,唉··如果他再不出手,恐怕他的老乡就要因为他的冲动错过今生唯一的真爱了。
“无凤,这就是你口中深爱的男人?也不怎样嘛!”
下一秒,邪无涯身形一动,眨眼间已经将哭得非常伤心的水无凤抱在了怀里,故作凌厉的凤眸直接对上虚尘瞪大的双眼,叫你丫的傲娇,气死你!
“不是,我谁都不爱,再也不爱了。”
埋首在邪无涯的怀里,水无凤赌气的说道,纤细柔韧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着,他只有一颗心,已经被他伤得千疮百孔,再也没有第二颗心给他继续伤害了。
“既然这样,那你就跟我回紫菱国吧,放心,你长得如此美艳,我会好好疼爱你的。”
迎着某个死鸭子嘴硬的和尚震惊的目光,邪无涯轻佻的勾起水无凤的下巴,语气温柔得能腻死人,表情就像是大街小巷中常见的纨绔子弟一样,完全一副欺骗小孩子的怪叔叔模样。
“不行!”
见状,没等水无凤反应,虚尘猛然大吼。
“嗯?”
两人的目光同时转向他,双双疑惑,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虚尘赶紧补充道:“阿弥陀佛,贫僧的意思是,是,是··”
“是什么?”
以为他终于开窍了,水无凤睁着双泪眼朦胧的眸子,各种期待的看着他,难道无涯的方法真的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