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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晋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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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若鸿知道母亲是怎么管理下人的,极为严厉,尤其是犯了规矩的情况下,但是索性不犯规矩的时候又宽厚,所以下人们内心一点都不怕娘亲,只干活的时候多?提着点心。

他站在后面看着女神跟练兵军训似的强力发言,然后才是口气一缓,亲自以她的身份赏赐两身衣服和月钱。

亲眼看着下人们从面上恭敬、眼里不经心,变成紧张忐忑,然后再是惊喜佩服与衷心。

眼神的一一变化,果?真?恩威并施才是王道。

风溢雅显然也是察觉到他们的变化,眼中满意一闪而过。

不过,这还差得远呢。

看着下人们无比恭敬的退下,走路都是透着胆战心惊的味道。

回了书房,她直接对他说:“往常定是你对他们太过纵容。谨慎小心在他们身上一点看不出来,也?就是在婆婆面前麻利机灵些。”

沈若鸿这个还真?无法反驳,他的心思根本就没有用在这上面,倒是两个书童被特意锻炼的还行,“那个,嘿嘿。所以这以后内宅之?事,你一人全部说了算。”

风溢雅要的就是这句话,她其实心里并没有面上这么生气,这么宽厚的性子果?真?是一脉相承。

比起那种稍不如意就随意打杀奴仆的门第,这沈宅真?是福窝了。

“这可是你说的,刚才我讲道谁犯错第一次只体罚,第二次就打板子和罚月钱,这到时候你别给求情或者说什么下次定不会?之?类的话。”

到时候当?着下人的面,她不给面子吧心里不好拒绝,给面子今日这威可就不仅白立甚至会更不把规矩放于心中。

沈若鸿看着她眼神里的信息,顿时先是摇摇头,又重重点点头。

换做旁人会一脑门问号,但是风溢雅就能完全理解他的意思。

这些动作做起来,还真?眼都不带眨的。

“我等下会?根据他们的人数来安排轮流守夜和交叉替换的路线与暗号。这乱糟糟的,空当太多。”

沈若鸿看着认真在书桌上忙碌的女神,想到毅勇伯府那么大、那么多?下人,却都各司其职,戒备森严,无论何时去拜访都是静悄悄。

无有一丝嬉戏、吵闹、八卦交谈声,看来这沈宅以后真要实行军事化管理了。

果?然有了女主人,家才是家啊。

他从旁白磨墨,等着她忙完,想说和她一起出去逛逛。

明天就要上值了,他想带着她出去上酒楼吃。

反正母亲和舅舅们也会?在外面品尝当?地有名的饭菜一直到下午才回来,这机会不能白白浪费。

可是临近巳时(9点),这女神刚停笔显然是修改完,他刚要开?口就突然被房门的轻敲声打算。

或许是他的错觉,这下人敲门都比以前声音轻但是态度小心的多?。

“何事,讲。”风溢雅说完才一愣,这真?是家里养成的反应。

门外的下人先是一愣,然后是用着不高不低的声音禀报,“回少?夫人,这少?爷的两位好友,曾公子和辛公子携家人来访。”

艾玛,沈若鸿被这一出整的有点懵。

这下人被调/教的太成功了吧,还是这第三次犯错就被发卖出去给吓得。

风溢雅出声让其退下,直接拽拽呆子?的袖子?。

“娘子?,你不知道,因为我曾说过我这几位好友来都不用阻拦,经常等我出去人家早就在前院等候了。”

风溢雅无奈一乐,“好了,我们快出去吧。”

前院处,看着这一起前来的夫妻俩,明显这新婚燕尔的好的不得了,因为竟然还牵着手。

这虽不说大庭广众之?下,可也算不少?人了。

这家伙,果?真?是那天喝的还是少了。

曾凡和辛杨对视一眼,充分明白互相的意思。

“如今可到底是不一样啊,这次我们来茶水比你的人还上的快。”沈若鸿被这一句话翻了个白眼,这他还没找他们算账呢,居然还有脸。

“是呀,以前都是快步来这,然后你再吩咐下人准备茶水,不知情的还以为不欢迎我们吶。”

眼看这俩货一个接一个的,跟比赛相声似的。

沈若鸿维持不住脸上的假笑了,“你们怎么不说以前就我自己,没缺你们茶水就已经很够良心了。”

哼,还嫌弃茶水上的晚。

曾凡和辛杨心虚的摸摸鼻子?,这让在一旁不知道聊什么的三位妇人看呆又忍俊不禁。

没想到丈夫竟然是跟沈公子如此相处,不是所谓的谈诗词歌赋,更不是俗气的互相恭维。

可是看出这才是真正的交心。

风溢雅想起早上整理贺礼,这辛家夫妇的贺礼是一座羊脂玉雕刻的送子?观音,小巧玲珑、卖相极好。

至于曾府的贺礼则是一把双面绣的夏用绸屏扇,一面是火红多?子?的石榴树,一面是笑着的男女婴儿,显然是值钱谈不上但是心思来凑。

可是对她怎么练习都刺绣普通的来说,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学会?。

她看第一眼那送子?观音就觉得太过贵重,再看那双面绣就是久久回不了神,实在是太惊喜惊艳夸都不会?夸。

不过这呆子?却赞叹完之?后,只有爱不释手没有丝毫的不安。

再看这一幕,她还真?有点明白了。

新婚之?夜的醉酒,看来这是蓄谋已久啊。

怪不得他当?时说:“这俩糙货,让自家媳妇准备这么好的贺礼以为就能原谅他们了,做梦。”

风溢雅看着拌嘴的他们,直接邀请道:“我们进内院吧。”

辛夫人立刻笑的接上话:“好,沈娘子?。”

比起沈夫人的称呼,这个称呼真显的亲近。

风溢雅也?是有心交好,顿时点点头,把原本要出口的夫人称呼也改了改。

等内眷和丫鬟婆子?们一走,前院立刻就剩下他们三个以及书童。

沈若鸿面子也?不装了,直接上手。

“哎哎哎。”辛杨的手臂被反绑在背后,他这顾忌面子还不能大声,万一让夫人和孩子看见他这一世英名就毁于一旦了。

“说,是不是你的主意。”沈若鸿更使劲,没理会?。

这曾凡人高马大,肌肉也?遒劲,况且这脾性真不相信是他想出的。

曾凡看着被兴师问罪的辛兄,爱莫能助的表情,故意看天看地就是不朝他们的方向。

心下有点窃喜怎么办,就是该。

当?初非说这男子酒醉之?后就来大胆了,这沈弟还是个童子身,估计也?不懂,到时候这本能在还得感谢他们呢。

他当?时心想,真?是冠冕堂皇,明明就是看沈弟在风家大小姐面前从来没有男子汉气势,这故意想让她伺候一回,好好替沈弟扳回些面子来。

呵呵,这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死道友不死贫道。

辛杨边好说歹说,边转头看着走神的曾凡,恨的牙痒痒,这人可真是个见风使舵的,当?初明明一拍即合,现如今东窗事发了,全都成了他一人的责任。

关键这事还真?是他先起的头,还真?是辩解不成。

就知道看着面上憨厚,内心绝对是沟壑多?多?,下次我要是再跟他合作绝对不姓辛。

“沈弟,这看在我们的贺礼份上,能不能好好谈。”

事到如今,只能说软话,辛杨真是悔不当?初。

曾凡心下嗤道,这辛杨四方脸看着持正稳重的,这么不禁逼问。

两人一时间不停的埋汰对方,还都觉得自己冤。

沈若鸿一听,看着脸色都红了,知道辛杨这不锻炼的书生是真的承受不住。

咳,这么一想,这送子?观音的礼物的确还是加分项。

虽然他觉得这得慢慢来,还不到时候。

说到底是看女神想不想要孩子,想想还挺害羞。

“哼,好吧,这看在礼物的份上啊。”居高临下说完,放开手。

辛杨胳膊都麻了,又僵又疼,第一件事就是瞪向曾凡。

可见曾凡后脑勺对着他,想吐血。

沈若鸿看着心虚的某人,顿时眉一挑,哇,真?是眼拙,这难不成还真?掺和了?

不过仔细想想,这肯定是被辛杨忽悠,那还得算在辛杨头上。

辛杨手臂慢悠悠的耷拉着,一点都使不上劲,还被沈弟的眼神恶狠狠的盯着。

前两天升起的得意感立刻觉得简直是有点太猖狂。

后悔也?无用了。

“沈弟。”刚要开?口说话,就被打断,“沈兄弟。”

沈若鸿心下想着这不给一个大大的教训,下次再拿他为难女神怎么办,当?然兄弟随时抛,媳妇必须宠。

曾凡肩膀一抽一抽的,使劲捂住嘴。

哎呦,这关难过啊。

不过,以后可真不能算计沈弟媳妇,哪怕是为了沈弟好,嫌命长啊。

大魏百多年这武将当?然没什么用,可这有护着的,大不一样。

*

足足低声下气了一盏茶时间,辛杨都觉得自己该答应的不该答应的全都毫不犹豫的点头,才得了句沈弟的---------‘暂且’不提此事。

曾凡憋的脸涨红,心下觉得同情无比,但还是忍不住乐。

他装作使劲咳嗽,总算把想笑的劲缓了下去。对,等回到家的时候再关上书房门使劲笑。

沈若鸿整整袖子?,直接让书童远离。

辛杨和曾凡一看这谈正事,立刻面色一肃,坐在凳子上。

把消息互相敞开?后,辛杨和曾凡就问这画上有无线索,沈若鸿摇摇头。

“我真?没想到,这李公子竟然被借病关在家中。”

沈若鸿直接眉一皱,“这换做谁能想到啊,都是儿子,这一个天一个地。”

辛杨和曾凡看着他眼睛瞪的大圆,沈若鸿无语问:“我这说的不对啊。”

“当?然不对啊。比如这圣上会?把中宫嫡子封为太子?,日后登上帝位,天下至尊。但是这剩下的中宫皇子?就只是划一块小地方沦为藩王而已。这长幼有序,乃天理。”

沈若鸿拍了下脑袋,封建社会?,等级森严,这怎么又拿他的思想出来。

沉默一会?儿,辛杨有些不自在道:“我家有长兄,但是这读书一途的天分不如我,留在老家侍候父母。实话说,这偏疼。”

曾凡复杂的看其一眼,心下顿时对看不顺眼更添了一个理由,“我是中间的,长辈都偏疼长兄和幼弟幼妹,总是说一家子供我一个读书,得好好补偿。”

沈若鸿看看左,看看右,得。

他先是看向曾凡,认真道:“曾兄,看你这双手的茧就知你这一有空就帮下地吧。还有啊,我明明记得你曾经说过是你的岳父看你在读书一途有能耐,不仅帮你免学费还一直亲自教你资助你,甚至把女儿都嫁给了你。”

“你这家里人的确是该补偿,可是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的一味帮,这首先得顾好你的小家再力?所能及的帮。”

辛杨也开?口:“说实话,我真?不觉得你欠家人许多。你背其中一小段书一天不停都记不住,完全是毅力?和你的不放弃。你的长兄和幼弟家中没有杂役,田地也没有赋税,甚至在家乡地位陡升,从种地的变成当?官的·····这些都是你带来的,这一个劲的再来信让你准备好一家子都来京城,真?是有点。”

他想说得寸进尺,太重贪欲,可是这话真?重,沈弟说得他说不得。

沈若鸿立刻明白他想说的话,毕竟三人之间早已不需要用眼神交流就可知道互相的想法。

“我丑话先说在前头。你母亲那些家人一来,嫂子?的性子太什么,吃亏的还是你的孩子和媳妇。”

曾夫人的性子太温吞贤惠,当?然不是说不好,就是立不起来,一味的让并不是好的处事方法。

曾凡懂,“在家里就任劳任怨跟个面团似的,从举人起她害怕我嫌弃她的身份,处处都,哎。”

清官难断家务事,沈若鸿点到为止。

他可不认为这家伙还跟刚认识的时候那么傻,从只吩咐驿站把媳妇和孩子接来,曾凡就已经做出改变了。

可是这贪心不足蛇吞象,只想享受荣华富贵的其家人也挺,啧。

一转头就看向嘴角翘起的辛杨,这看热闹笑话的心态也?真?是毫不遮掩。

“辛兄,你这写家信的时候,就把考题、对科举有帮助的书籍寄些回家。问一下兄长儿子的学业,你这沉默寡言的,还以为付出被视为理所当?然。”

“有时候一句话的效果?就会大不一样。”

曾凡和辛杨已经习惯依靠沈弟,无论是出谋划策还是任何方面。

可是每次都还是会觉得受益良多,可怕的是他自己觉得很是正常,并且十分注重分寸。

若是在他身上找出一丝沾沾自喜,都绝不可能。

辛杨:“是呀。写家书的时候,总是跟大哥无言,其实也?不知道写什么好,大多就只问问家中长辈,一二?句话了结。”

沈若鸿懂,“男人嘛,你不说仕途上的危机,你大哥也不说他媳妇的抱怨。”

辛杨面色一暗,“这大哥大嫂独自照顾家中4位长辈,尤其是祖父祖母年事已高,的确是辛苦。”

沈若鸿看其这脸色,眼睛闪过笑意,“是不是愧疚了。在以前觉得你是为辛家某仕途,而且这官场上尔虞我诈的,你的累你的苦朝谁说,所以你这下意识的忽略。”

“哎呀,咱们还年轻呢,现在做什么一点都不晚啊。我吧以前真?是混账,可是现在也慢慢的变好点。”

听着沈弟说出这话,俩人都是连连摇头,嘴上也?是否决。

可是沈若鸿却没理?会?,母亲和舅舅们眉眼仿佛搬去一块大石头,这焕发青春的样子真?让他愧疚。

一直为他操心,却始终都没发现,家人没漏出来的理?由也不是安慰。

所以他才有感而发,看着俩损友不希望仕途高了,跟家人却离心。

作者有话要说:死道友不死贫道----闽南语

新年快乐,今天是2021年的第一天。

新的一年,祝大家万事如意,心想事成,这都是老生常谈的东西,但是还是想给亲们送祝福。

祝我们都身体健康,阖家欢乐。平凡的愿望。感谢在2020-12-3122:45:26~2021-01-0120:44:2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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