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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第 9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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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婿俩个相处的挺好,风溢雅就和母亲一起去了后院,自己的闺房还是那么整洁干净。

“母亲,我的房间两天让下人打扫打扫就好。”

风夫人满面笑容:“是是是。”

边说着,边牵过自己女儿的手,手的背面比在家里细腻滑嫩,可见真是进了福窝。

风溢雅看着母亲的眼光,疼爱中又?夹杂着克制和欣慰,心里涨涨的甜也笑了出来。

周嬷嬷看着夫人和小姐如此,转头擦掉两滴喜悦的眼泪,带着婢女退了下去。

风夫人坐在桌子上,说了番体己话就眼神有些挣扎。

风溢雅喝着茶水,见母亲又是一呆,不知道想什么,心里转念一想又觉得疑惑。

风夫人下定决心,其实她还真不想问出口,但是又怕这?好日子出问题,小声的问道:“女婿没有说你们俩什么时候要孩子?”见女儿神情一怔,又?搪塞道?:“其实我和你父亲并没有催你们,就是女婿有没有说亲家那边····”

把有没有急给咽了下去,按理来说,嫁入一两年甚至3年才有孩子的都正常,况且女婿现在很忙,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反倒还更劳心。

风溢雅倒是没想那么多,直言:“娘亲,干嘛问这个。前?几次不就给你说了,夫君他说过几年再要也不晚。”

风夫人笑开怀,掩饰道?:“是是。”

风溢雅无奈道?:“我如今也就15岁,18、9再说吧。”

其实夫君私底下都说不要孩子的,可是她却觉得不妥,到老了摔盆祭祀没有亲生儿子总归是让人非议,万一再族里让过继族中的孩子呢?婆婆也就夫君和小姑子两个亲生孩子。

倒是夫君说女子18才算长成,难产什么的概率低,这?倒是记在心中。

风夫人见女儿心有打算,语气里也是要生就放下了心。

女婿提起孩子眼神都没有变化,可见是不易改变,有谱就行,女婿还不依女儿的性子。

提着的心就放下,说起其他府内后院的笑话。

风溢雅听的一头麻,兵部赵尚书后院又抬进个15、6的清白女子,说是没落的官宦之家,要知道这?可以当祖父的年纪了,真是恶心透顶;最主要的就是吏部尚书家的公子张进学,其夫人因为到现在还没有怀孕,不光拜佛还正在悄悄打听秘方····

在以前?风夫人因为是将门世家,根本不关心这?些当官后院什么样,连听了当笑话都觉得烦,可是现在却仔细听着,回?来说给女儿听。

夫妻俩待到戌时(8点)才称作马车离开,路上低声说给了夫君听,沈若鸿嘴一撇,毫不犹豫的干呕了两声,掀开窗帘使劲大呼吸几口才喝了口茶水。

“那兵部赵尚书后院可是200多个女子,就这还是两三天就换人。”

风溢雅说完,沈若鸿懂,在这世道?后院的女子可以随意交换的,别说卖,下属要都可以直接给。

女子如衣服,真一点都不是传言。

腻了赐给下属,下属还觉得倍有面子,更效忠,也是关系拉进的一种手段。

就这样的垃圾竟然是正二品穿深绯色金腰带的重臣,果真是可笑。

风溢雅见夫君握着自己的手,直觉就是蹦跶不了多久,可是这样的老狐狸总归是命硬,真是不知道劝什么。

心里更是心疼,除了夫君就是哥哥和叔叔伯伯的儿子们。

“牛大哥在月牙关,不知道现在如何。”

沈若鸿把她揽进自己的怀里,没说话,作为毅勇伯的邻居,这?牛将军自是亲近,可是或许是为了防止两家关系好,分别在防线最东边和最西边。

牛将军的儿子在的月牙关可谓是第一重关隘,通往京畿之地的大门,不过胡人倒是偶尔来试探虚实,并没有攻打过,论战况还不如大舅哥那边频繁。

但是村落被灭,除壮丁被抓走,剩下的人都是死人,自然也没有什么抚恤,偶尔上山跑下个活口就直接进了部队。

曾凡曾写过,为了给家人报仇进部队还得求着,甚至还得给银子才能进,有的将军作威作福看见胡人就调转马头。

伤口都在背后却吹嘘自己战功卓著,糊弄傻子啊。

种种之类,也是开了眼界又?寒心,不,真意料之中。

想到这些事,统统压在心底。

回?家后,风溢雅也没有把和母亲聊关于孩子的事情说出来,不觉得重要,反正过几年呢。

看着鸽子蹦蹦跳跳的在吃粮食,脚上的小竹筒抽出一小点卷着的纸来,沈若鸿也没有看的心思,直接去了书房。

看会四书五经,再打会五禽戏就睡觉。

说到这还有些想笑,真是考上了官就把书本给扔了,难以相信连钟正会都想一瞬才记起,辛杨都磕磕绊绊的背不出来。

前?头还依稀记得,漏掉几个字的话,后面就大脑空白。

辛杨和钟正会都不理解这人还真是奇怪,满朝文武哪怕是丞相都背不出来,他们就是有这?个底气。

“真以为谁都像你似的,活到老学到老”还被这么调侃了一句,也是沈若鸿笑的肚子疼。

最近两天,坊间不知道怎么的慢慢流出一个传言,有关其中一位就藩的皇子。

皇室的八卦可是老百姓的心头好,相比官员后院谁怀孕谁纳妾谁结亲一风烟吹过,这?个更有兴致,而且都在耳朵边说。

这?古怪的悄声议论,最先是部门尚书知道,再然后丞相知道。

赵尚书还真没在意这个,作为两朝元老,他的地位可是牢固的很,谁有那个胆子算计他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明面上照常的上朝下值去仙瑶楼玩顺便看中了要进后院,这?种亮堂堂的态度直接让满朝文武更关注风流韵事上。

背地里却跟刑部杨尚书交易,查找流言的出处,若是哪个混混喝了两滴猫尿胡咧咧出来,直接随便扣个罪名就好。

杨尚书直接借着公务的借口去了吏部张尚书的家,细细的汇报此举。

不知道商量了什么,但是京城内的混混或是乞丐头子一下子少了好多,治安都好了好几个档次。

以前摊贩前有捕快随意吃拿,现在倒是忙的都挺正气。

傍晚下值掀开马车窗帘看着,沈若鸿看着还挺新鲜,表情倒是没多少变化,当晚来家里的辛杨倒是面带淡笑。

“要不是我来你家里,肯定又?得忙到天黑回?家,你可不能觉得年轻就随意糟蹋身子。”

沈若鸿毫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辛杨一乐。

“得,知道你听不下去。”

庭院里嬉闹了两声,走进书房却一板脸。

在桌子上写下“无中生有”“空穴来风”两个词语,两人的眼神心照不宣。

团伙的头名一被抓,流言没有了传播,倒是百姓间都感觉到了风声一紧,更不敢言论,可是越是如此越是觉得有大事发证的前?兆,关上了门跟家里人谈。

弹压只能换得越感兴趣,等第三天天一亮就不知怎的变成了不是给皇子而是给了太子殿下。

哇,虽然震惊但是却很容易相信。

贪污的银子换太子的宠信,在整个京城的百姓心中太划算了,毕竟当今皇上已经在位太久了,太子当上皇上后,这?兵部尚书的位子岂不是还在手里。

其他五部尚书面上当做不知,心下冷笑,谁都没有怀疑,毕竟这?老奸巨猾的提前?下注很是正常,这?赵尚书在当今皇帝还没有上位之前?就已是看好,又?有从龙之功,不笼络士兵和将门,只听命皇帝一人的命令,种种举措都合乎皇帝的心意。

说是皇帝肚子里的蛔虫,都是贬低了。

再加上将门对其很是仇视,勾结那绝对是天方夜谭,就这样的人怎么能不让魏明帝宠信呢。

御书房内,魏明帝没有一丝笑容的听着龙卫禀报,手指轻扣在龙岸上。

听前几日的留言还有笑容,一关乎太子就起了些别的心思。

魏明帝不想承认升起的是宁错杀不会放过一个的厌恶之情,只要听到跟瞄准这?张椅子的太子联系在一起,心中的愤怒让脑子都顿顿的疼。

“拿仙丹来。”魏明帝低和,身后侧给扇着扇子田忠就立刻让徒弟去了炼丹房。

跪着的龙卫后背浸湿,每日都会把重臣之间的行为仔细说给皇帝听,但是当时皇上一听到跟要就藩的皇子相关直接略过,于是他没仔细说。

但是如今跟太子相关,可真是关乎命啊!

田忠接过徒弟拿来的盒子,魏明帝听着是新品更是迫不及待,田忠心里讽刺,每次练出来的那些道?士都夸的天花乱坠的,但是药效却是越来越差。

皇帝的头发又白了两根,但是这可不敢让圣上发现,否则又?得处死许多太监宫女出气。

喝了口水咽下去后,魏明帝立刻觉得脑子清明,呼吸缓慢,浑身都处在天上般。

飘飘欲仙啊,这?种滋味真是太美妙了,要不是一天有数量限制,最多只能吃3颗,真每个时辰吃一颗才好。

整个御书房安静却又气氛凝重,魏明帝让龙卫去查赵府的密室还有账本。

他知道贪许多银子,但是秉承着水至清则无鱼一直睁只眼闭只眼,满朝文武都不会用什么贪污来状告政敌。

默许的规定罢了,可是若是贪污下来的巨银若是都给了太子招兵买马,拉拢朝臣,那欺骗了朕就该知道会有何下场。

田忠:“圣上消消气,赵尚书一向是圣上的肱骨之臣,定是流言。”

魏明帝面上一缓,心里却越发不会放过,面上一直是自己的肱骨,私下却打太子的主意。

小田公公也面上夸着太子孝顺,品相纯良,平日里对赵尚书不假辞色,跟其他尚书没什么两样,定是一场误会。

田忠看着皇帝左手握紧,右手拿笔都捏紧,低下头扇的更轻慢。

实在说,兵部赵尚书尽管得圣上青眼,可是对他们这些太监却非常有礼,总是笑着大方,地契庄子许许多多,蓝天暖玉、冰种玉镯····可谓是自己在外的宅子办的妥妥帖帖。

这?种种不过也是让自己在皇帝面前说些好话,或是被皇帝传召的时候得自己一个眼神,然后决定态度和话语。

可惜此前在宫中安插的人都让自己调离,或是找个理由解决,没有通风报信的,果真是一步步都在意料之中。

小田公公退下之时也心下开始算计怎么让赵尚书亲族进来的后妃都彻底失宠,吹不起枕头风才算是更保险。

嫔位而算是一宫之主了,不过没升嫔位之前?可是算计别的后妃落胎甚至借刀杀人用的漂亮,外表柔弱的干干净净。

找个与之有仇的替死鬼爆出来,皇帝定会迁怒。

钟正会对最近的事兴致缺缺,不过觉得真幸运,“你可真是凑巧啊,这?镜子延后,没献上去,等这?事完结咱们再献上去。”

沈若鸿也是一脸的庆幸道:“是呀,哪怕现在献上去个天仙都不会让皇帝展颜,效果也就大打折扣了。”

钟正会连连点头,“哎,跟太子牵扯,聪明反被聪明误,这?赵尚书也真是自食其果。”

“是呀,就是太聪明了。”

“以前祖父每年都给太子的生辰送藏书、盆景等礼物,我还觉得祖父真是太小气了。东宫被皇帝针对,还不如给些金银打上下人,生活条件好些。”钟正会说道这?里,可真是满脸的佩服,“现在觉得姜还是老的辣啊。”

沈若鸿:“清清白白,再贵重都记在礼单上,私下无牵扯,钟老先生才是真正的高人。”

钟正会转头眼神怔愣,心下想着以前明明还嫌弃祖父太小心了,觉得避嫌的意思呢,还想着身为太子的老师,多此一举,原来是这样啊。

见此一幕,沈若鸿嘴角快速翘起一下。

“哎,帮我一个忙,附耳过来。”

钟正会被打了下肩膀就听到小声的一句话:“明日上朝,若是皇帝发难,让钟太傅出列求情。”

听完下巴险些掉了,可是看着沈弟深邃的眼神,还是点点头。

一下午发呆就想着,弟妹的娘家是毅勇伯府,这?将门不跟赵尚书是死敌吗,恨不得吃其肉的那种,那干嘛还要帮忙?

作者有话要说:真的想换个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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