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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第 9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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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一?个新的部门,总归因?有了在户部被欺负出来的两位数经验值,虽然?谈不上什么,但是也知道流程和轻重缓急的事。

木庆关上门的时候顺着门缝看?着新来的太过年轻的尚书大人拿着文?件和折子是无比认真,手上快的唰唰的展开再放下,一?目十行吗?

白天越来越长,明明已经到了下值时间,一?出来看?着太阳还正在高高挂起,日落西?山是没见?谱。

“少?爷。”

“不用,先把马车赶回去,我不回家。”

木庆其实?经过亲眼观察,就有点打鼓,心里和脑海交战。

于是在这样的一?心三用的情况下,狠狠心买了酱牛肉、猪蹄膀,然?后打了二两酒、买了一?点茴香豆、咸香豆。

铺子不是酒楼,只是单纯卖酒的老酒馆,祖孙三代都在开,麻利的打好葫芦里。

从外表看?是丝毫不起眼,即使擦的再干净都处处老旧,灯笼都是半破,新旧篾条交缠。

他看?着打好接过对着这重量就心下点点头,实?在是每次都悄咪咪的给打多也是防不胜防。

从袖子里掏出铜钱来一?字排开,12文?。

“木叔叔,走好。”

酒馆的小?孙子正是人嫌狗憎、捉弄人满脸稚气的年纪,别?看?对家里人总是捉弄,却对自己恭恭敬敬。

“一?定要好好在私塾上学,知道吗!”

看?着其大力点点头,木庆才?提着东西?跟客人们一?一?打着招呼笑着离开。

这里的酒几十年来不掺水,没坏过名声,做苦工的短衫们一?天劳累之后大多会在这里喝上壶,温了也是一?个价钱,都是熟的不能再熟。

回到兵部的时候,看?着小?吏们的惊讶之色闪过,心里倒是觉得一?乐,自己也不知道来干什么。

问道刚才?把所?有的吏员们叫过去,然?后亲自点了8个人,2个当传话的,2个管理文?件的,2个专门整理账本·····

木庆一?下子想到了一?个词语,以弱示之。

沈若鸿听见?敲门声,刚挑选的人来报告说右侍郎在门外,还有些吃惊。

等人进来,心下思量面上是直率的问道:“右侍郎,你这为什么不回家啊?”

木庆看?着这嘴角高翘的笑容,明明白白的展现了什么叫得意、容易相信人,所?以心里却是想着:自己果然?是被影响了,这纯净明亮的眼神怎么可能是心机深沉有的呢。

“尚书,买了点吃的,垫垫肚子。”

拆开纸包后,竟然?是肉,香气扑鼻,颜色深红,咕咚咽了下口水。

“我都打算等会吃煎饼卷葱蘸酱,这可好丰盛,来。”

木庆听这话一?愣,大饼卷葱?

可是看?神情是真的馋,完全?是下意识而不是逢场作戏。

正二品的尚书,那不是山珍海味、鸡鸭鱼肉等各种小?吃都可以想吃就吃,而且还不用分时候。

木庆心里是真的一?震,看?着他打开油纸包在外间的桌子上铺展开,直接坐在凳子上,然?后又拿起一?个凳子放在身旁。

“来,坐下。”

看?着这么近的距离,不是对面,木庆对这态度也无法拒绝,也直接坐了下来。

看?这么爽快,沈若鸿的心下真有点忍笑,官府里面的中衣与他一?样是旧的,如此?生活买了这些肉,半个月吃糠咽菜都不意外。

就是很稚嫩的手段,怎么说呢,本人是觉得干好活就可以,但是到底是受了之前用钱疏通关系的影响,所?以内心违抗大脑来讨好自己。

不过本人没发觉,自己也不会让他察觉。

一?旦有了这个想法,会觉得自己变化真大吧。

就如同自己还没踏入官场时就想养老一?样过日子,可是现在想着权利再大些,才?能做更多的事。

两人直接拿起茶杯来倒酒,你一?杯我一?杯的,肉都是切的片,味道是真好,这些不起眼的摊就算说了位置,沈若鸿也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木庆看?着吃茴香豆吃的起劲的沈若鸿,倒是每次清酒只喝那么一?小?口一?小?口的,瞬间哈哈大笑,心下更觉亲近。

明明只有两个人,也不是在什么觥筹交错、丝竹美酒的宴会,却是喝酒喝的最开心的一?次。

两人边喝越说越投机,哪怕喝完了酒都无比清醒,豆子是一?点没剩,酱牛肉剩了一?半,因?为是排序吃的很是干净,沈若鸿给顺着先前的折痕重新包起来,这猪蹄膀倒是啃的满手油。

“哈哈”两人也不知道笑的什么。

“沈兄,你这酒量竟然?这么差,我刚5杯下了肚,你才?方饮半杯。”

沈若鸿一?点没有逞能的打算,跟抿苦药似的也就喝了两小?杯,心里是想不能让喝酒耽误事。

可是见?木庆的眼神,清明的不能再清明,完全?跟喝水似的,心下才?有了点真实?感,还真是文?弱的外表内里是武将的黑心。

辛杨曾说是臭味相投,当时还不信,以为是开玩笑呢。

接着撵人回家失败,说什么家里就他自己,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于是留下来帮忙。

沈若鸿看?着他打算盘计算数量,伪造的账本、文?件等却一?点不动,有这样的心思根本早晚是鲤鱼跃龙门的典范。

有点像随手在路边发现匹拉柴火的千里马,不管派不派的上用场,先把这千里马圈在自家,最后发现这简直是宝藏。

直到戌时(19点)天完全?的黑透,两人才?离开回家。

木庆的马车是少?装扮的,周边也没有流苏,窗帘倒是用的绸缎,一?眼掠过就是普通俩字。

唯有灯笼上的“木”字倒是透着点凌厉,心下喜之。

刚到胡同文?书就停了马车,然?后上来的不用猜都知道是辛杨。

“我这吃完晚饭了,在门口溜达。”

沈若鸿:“呵呵,你觉得我信。”

辛杨脸颊抖动笑意增大:“哼,开个玩笑罢了。”

看?着态度,显然?是完全?放下了心,哉,升官成了兵部的尚书,眼中没有急切就好。

对木庆自然?是不担心,但是一?上来就大手笔显然?是不如卧薪尝胆、稳扎稳打。

两人略过,直接谈论起那些假账本。

“你不知道,我真是佩服的不行。”在他的手心里写下“龙卫”二字,“单不说把藏在旮旯里的贿赂账本能找出来,但是那些密室里的账本做的天衣无缝。”

辛杨顿时笑意直接没了,人已死,每次分赃就不信不会记下来,所?以荒谬之外咬紧牙关。

“我第一?时刻也跟你一?样想骂,诅咒,可是白搭。”

焦躁带着无尽的后悔,辛杨内心跟洪水决堤似的。

“所?以说账本是3份,还可能不止。”

公?开的是干干净净的都运往边疆的,密室里的也是伪造了些的,赵振辉贪的加上整个兵部一?层层贪的的确是数字对得上。

可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鸟爷写上太子是引,那本账本也不是真的。

两人说着脚步停了下来,听着马车轱辘的离开往后院赶也没有在意。

“你先进去吧。”

辛杨说着,挑挑眉。

沈若鸿心下无语,变了啊,辛兄,真的从你眼里看?出来戏弄来了。

让护院保护,走进二门就见?妻子小?雅笑意盈盈的站在那里,身边的灯笼,风吹着庭院里的树叶的动静都不觉得可怕,反而像是奏乐。

“夫君,恭喜。”

圣旨和赏赐午时就送来了家里,她直接给供奉起来,这次是明黄色的金轴,可谓是开心外更多的担心。

得意、扬眉吐气等等,反倒是下午来贺喜的家人和亲朋好友脸上显现,他们知道靠山更稳固,在朝中的权利自然?是更大。

认识的不认识的可比上一?次还热情,那满眼的恭维和热切简直是让母亲说是大开眼界,笑话了一?下午。

“当时母亲说,这文?官不都高高在上吗,每次论军功都倨傲的眼睛看?天上,跪个一?下午都是碰上心情好。”

沈若鸿是知道的,在外的将士们即使军功再高,回来京城述职都得在兵部的衙门跪上几天,来来往往忙碌的整个兵部都瞧上两眼。

二品的武官跪的是六七品的文?官,这是规矩,至于再上面的根本不会在这种小?事上耗费功夫。

“怎么了。”

沈若鸿把自己的手放在她的眼睛上,在眼角处拭去点点微湿。

右手的拇指和食指蹭了蹭,当做什么都没有。

看?着她的眼神,他知道是因?为对毅勇侯府和叔叔伯伯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心情高兴夹杂着心酸。

“傻,我说过我会是你的靠山。”说着,轻轻亲了下额头。

周嬷嬷带着丫鬟们低下头,但是听着亲吻的声音恨不得夺门而逃,经历多少?次还是不适应啊。

“我把饭放在花厅里,晚上再说吧。”

辛大哥在外面等了一?炷香时辰,风溢雅忙转过身,说回卧室去计算账本的理由。

沈若鸿一?点没打算说出来,其实?知道缝制夏日的荷包和香囊,还有裤袜。

辛杨进来的时候提着个篮子,回家拿了点心和蜜果。

“这是娘子自己腌制的,等过些日子杨梅、橘子、黄桃····长成,到时候都腌制成功,给你带上几十坛子。哎,可惜不在江南,就属野果味道最酸咸。”

额,这什么虎狼之词。

沈若鸿知道腌制过的水果在拌上调料味道绝佳,但是他兴不起品尝的心思,家里也是只弄甜味的,与蜜饯类不一?样,罐子里都是糖水和蜂蜜再晾晒。

清纯的甜味深深渗入到果块里,一?点不腻,真的比原位好吃百倍不为过,就是太麻烦。

不过在糖太过稀缺的当下,大户人家是绝对不缺并且有足够的劳动力来制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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