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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第 10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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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这两次经验,真觉得这皇家宴会是折腾人,还是有苦说不出,下次不管怎么样都先吃个肚饱再来。

什?么勤着如厕,麻烦的更衣,别人私下谈论也当耳旁风好了?,可不再?这么折磨自己。

此刻沈若鸿满脑子都想着回家吃宫保鸡丁和?热乎乎的大米饭、大杂炖。

再?这样脑子一心二用的情况下,面上也按照提前彩排的步骤和?恭贺的话语,一丝不苟的完成。

两边靠墙成排的青铜与金银的乐器,乐师熟练而精巧的敲打着,发出阵阵轻灵欢快的乐曲。

最大的铜钟完全可以把自己罩进去,还有弹琴吹笛的大家,真是神仙享受。

牵着小雅的手?仔细落座,再?把下摆平铺在交叠的腿上,不能问小雅在后宫的遭遇,于是他捏捏手心,给?了?个微笑。

乐曲从开?头过渡,一点不妨碍说话声,于是丞相和礼部尚书花团锦簇一番,才是他们的应和?声。

这时候已是申时,宴会才算是真正的掐点走过程。

朝臣们直接转过身抬起头来,见?田公公对礼部杜尚书一个微乎其微的眼神,不盯着还真看不出来的,很显然就是走流程了?。

外?藩和王爷们分批进来,在所有人的心里,皇帝身边的大红人、权利最大的太监亲自喊他们进来是掉份儿。

所以这正二品的礼部尚书喊他们足够了?,在这时机沈若鸿看了?眼最前面的皇子们,只是遮挡的太多,都没看清脸部。

“祝大魏皇上万寿无疆!”

“万岁万岁万万万万岁!”

先开?口的王爷们可真是每个人都操着口不正规的口音说汉语,只是学艺不精罢了?。

倒是身边的翻译喊的听真情实切还有点样子,只是也有点口音了。

心下勾唇一笑,这在小国里待久了?,尽管他们只是为了?钱财,可是周边的环境所致,潜移默化之下他们没发觉都带了?点土话和?土词。

礼部杜尚书在每个国王进献之后,都会特意大声介绍出来,这口才和?反应程度真是佩服的紧。

因为他自己是决计想不出进献的这些垃圾玩意还能夸奖出独一无二的珍贵来,哎,声音可比上朝的时候都中气?十足,气?息也足。

看着这一个个国王落座和?一批批进来就花去了?两刻多钟,幸好是一点差错没出。

没有事先担心的什?么闹仗,礼物拿错了?,或是魏明帝不喜欢冷脸冷语。

朝臣们竟然都是捋着胡子眼里及其满意的神情,没有胡子的也是闪闪发亮的眼神,跟自得炫耀羽毛的公鸡似的。

这就是泱泱大国高高在上的感觉啊,真不赖,可是想象这些东西就是不想给。

但是不给?也得编个理由出来,这可是两国交好的象征。

风溢雅见?皇子们的桌子离皇帝最近,可谓是龙阶下面第一排,在之后是丞相、太傅等一品重臣,再?看看真跟个傻子似的偷瞄一眼没收获的相公,心下轻笑。

沈若鸿其实就是想见见?太子啥样,可惜身后的皇子们档的严严实实,这一侧看过去跟一个人一样,倒是二皇子长的挺有皇帝5分像,比魏明帝更瘦更俊美,皇家基因就是皇家基因,这贤妃用脚指头想也得是不可多得的才貌双全的女人。

只是斑驳的阴影之下,勉强看了?个侧脸,想盯着眼睛看是不可能。

高高的龙椅上是皇帝身边的皇贵妃和?贤妃,但是让他大喇喇的抬头看是没那个念头,在一片面朝西面的臣子,若是转头看北面那得多显眼。

“先吃点垫垫。”微微侧头给?小雅拿了个点心,眼珠子都没转。

风溢雅接过,就见他给?把茶杯拿起,等着自己吃完糕点递给?自己。

幸好此时,皇贵妃和?贤妃在上面说着明面上恭维暗地里却针锋相对的话,皇帝夸奖爱妃,估计也没有那个谁闲着没事干盯着自己,弄什?么御前失仪的大帽子。

皇上突然跟臣子说话,是不能嘴里含着食物的,礼仪也不能出错,比如等咀嚼过后再起身,那你这轻则闭门思过罚俸禄,重则丢官帽。

所以就说这参加宫宴根本不是为了?吃,而是显示这个圈子的高端。

大宛国的王是个蓝色眼睛的老头,穿着还真比不上丞相,矮胖但看着有力,倒是脸上笑容灿烂,虽然高兴的话是一句接一句,但是这仔细发现有点欲言又止和轻言欢笑。

装出来的灿烂和?真正的灿烂是不一样的,眼睛里没有光亮。

沈若鸿看着心下一转,这住在特别大内侍卫看管的四方馆里,除了这次宫宴倒是一点交集都没有,想问也没办法。

嘴里一点点抿着软甜的糕点,也没想大口吃,就算是突然起身也不怕,可惜这么一桌子珍馐干看不能大吃特吃。

御膳房的口味啊,就算是大锅菜也是顶。

哎,真想找个食盒装着再?回家吃,根本不用顾忌形象、吃相。

风溢雅见?这人偷摸摸的抽个空就给?她夹菜,于是只得慢条斯理的吃起来,不过倒是也不用担心什?么汤汤水水的弄衣服袖子上。

更知道他怎么想的,总归是不白饿肚子,希望自己吃个够本,不由的咬咬嘴唇。

而大殿上值倒是没间断过话语声,不过此时这翻译说出来的话是气的恨不得塞进去个馒头。

这月息国的国王正在花式夸赞这琉璃盏和琉璃杯,从方才惊讶至极的问道这是何宝物,到现在哭穷长见识再?到哭唧唧的想要一系列的骚操作?。

什?么见?一眼就想到皇帝父亲,皇恩浩荡,回礼的精美瓷器换成一件这个行不行,余生缅怀。

靠,看你这正值壮年说的跟一辈子不能再来一样,满朝文武都是不吱声的笑看这幕戏,但是有不会演戏的看神情是高高在上的讥讽和?得意。

那意思实质性就是:这堂堂一国的王,果然还是弹丸之地,真是可怜。

得,就算下一瞬转换眼神,沈若鸿也是看个正着。

即便哭穷装可怜,他觉得这月息国的王都是不好相与的,装着怯弱无害,但是眼神和?气?势是骗不了?人的,这就是头狡猾的豺狼。

虚伪,狡诈,贪婪,又能在强者面前卑躬屈膝,怎么得利怎么来,跟本不会被什么面子所累,抽空当往主人身上咬一口就跑,心下就是这个直觉。

想着刚才瞟一眼昂头阔步的皇子,第一感觉就是虚张声势,在这样对权利一丝一毫都不放松的魏明帝下面长大,多思所虑憋屈易燥很正常。

可是心下不由叹息,吹起来的气?球一针下去就破了,就算是狐假虎威也得有真正的山中之王----老虎呀。

宫殿内亮如白昼,金碧辉煌,所有人都看着皇上和?藩王们联络一番赐下些物品后,歌舞呈上来。

宫装下更显的娇媚漂亮,面容都各个的落落之美,沈若鸿都听着吞咽声不止一处,骄傲的神情看的他们心痒难耐。

风溢雅见?只看了?一眼就低头吃菜的他,再?看看眼珠子都不转的道?貌岸然的杜尚书,真是什么想法都没了?。

“把这些人装扮的如此美丽,怎么又不高兴了。”

她可是知道这辛杨排练的多么辛苦,更是他脑筋脑汁想出来的。

“没有。”转移话题道?:“这菜哪怕是凉了?都如此,真是连舌头都要吃下去了。”

要是在家里,指定就直接咬舌头和嘴唇了?,风溢雅笑笑没说话。

期间三三两两的搭伴去如厕,因共同举杯祝贺皇上的沈若鸿都随大流的喝了?许多杯,不过还能憋着。

反正在心里是觉得大晚上的宫内可是不安全的紧,什?么冤魂鬼魂的影像都从脑子里爬了出来。连骸骨都无法留下的肯定数不胜数,这放她些女眷们去,有宫女也担心。

风溢雅看着皇上和?皇贵妃一起去后面的空隙,站起身特意过去喊辛夫人等人一起离开?,临转身的时候给?了?一个眼神。

沈若鸿明白她意思,起身去找毕尚书,这离太子更近。

“毕尚书,毕夫人,您两位没事吧?”悄声走到身旁问。

“没事,到底是年纪大了?,只是有些头晕罢了。”毕夫人很是开心,这宴会上特意问。

“那好,我去看看钟太傅钟老先生。”

其实钟正会虽没有官职,但是这到底是钟太傅的嫡孙也可以来参加,带着嫡子嫡女来都是一大串,但是没来肯定是在家睡大觉。

钟正会可不是硬撑着身体不舒服来参加这劳什子的人,想想就乐。

也是上天做美,在离更近的时候,太子竟然起身转过来看着要出殿,这一看大失所望。

在远远地太监们的簇拥下,就只一个照片,沈若鸿笑的脸心下是断了层的空白。

跟钟太傅见?礼之后聊了?两句,赶紧回座位,越发大的笑容。

太子外?表看起来竟然不比皇帝看起来小多少,原先想的是内敛有思想的蛰伏什?么的,但是这泡泡在太阳底下刷一下不见?踪影。

风溢雅回来后第一时刻就察觉到不对劲,只是皇帝到来,众臣们和?乐。

丝竹淼淼,人比花娇,偶尔薄纱透漏,在大殿上掺杂着皇帝间或间与大臣们的声音,国泰安祥,好一幅众生享乐图。

觥筹交错间,哈哈大笑,再?有众多王们举杯欢庆,翻译嘴上的话是不重复的感恩。

人不自醉都微醺,如此景象脑子都停滞转动。

这宴会持续了两个时辰才结束,离开宫宴时看耀眼清冷的明月和?星辰一下子恢复神智。

笑着恭送毕尚书钟太傅等人走,同僚间再互相一番,最后才上马车。

殿内的空气满是浑浊,腻死人的香水味混合在一起,贵妇人的身上都喷洒着香水,以前觉得自家持久耐用,在这种场合倒是觉得这味道散的慢是种煎熬了。

在宫门口上了?马车,风溢雅就直接拍拍肩膀,让他自己放松的把头搁置在其上。

枕着她的肩膀,沈若鸿想到太子,悲从中来。

莫名其妙的泄气?,更多的是连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说。”风溢雅命令似的板着脸,其上是担心。

沈若鸿仰着头自然而然的贴着她的耳朵,“果然哥的眼光一点不差。”

风溢雅眉一皱,理解哥是李公子,那这句话都好理解了。

心想太子这么不堪吗,好歹从远处瞅上一眼穿着四爪金龙的太子袍,虽没有杀伐果断等气?势,但是也好歹是皇帝指定的太子呀。

李大哥是瞧不上眼,夸赞六皇子,这如今相公也是态度如此。

“外?表像回事,底下伺候的削尖了?脑袋自然也不差,但是一看眼神就知道内在一二。”

眼神飘忽,没有一点自主决断能力,在皇帝操控一切的皇宫内,吃穿用度看起来是一点没有差,看向身边的大太监是全权的信任有加。

但是这一国之皇帝呀,耳根子这么软,明辨是非的本事连提都别提了,等皇上意思,禁锢的框架一拆,怯弱的思想一下子就被吹捧的飘则是必然。

无所顾忌的宠幸宦官、给?与权利,对国事上是一点心思都无,万千佳丽在侧,这不用二三个月死于马上风是必然。

哈哈,可真是笑话。

还想着外?表普通,善于演戏等,得,这第一直觉就戳个干干净净。

“那位不让碰一下朝事,只是学习,万一、大概没有那么差呢。”风溢雅说着,说着也心虚了?。

对夫君的看人方面,她是丝毫没有怀疑的。

这太子根本不是扮猪吃虎的黑心汤圆,可谓是大失所望,所以她也迷茫又心疼。

边关打大仗的时候,都是派个朝廷的监军,这太监都是去到就贪婪的享福,根本不管将士们的辛劳,大多数还仗着身份指手?画脚一番,更雪上加霜。

一手?遮天的手?掌之下,给?皇帝的消息还不是太监想怎么报怎么报,大胜了?是监军的功劳,大败则是不听建议、一意孤行。

文武殊途,文贵武贱,越发清晰。

本没有指望太子是个重武或是赏罚分明的,但是这夫君的一句话还是让风溢雅深深的疲累。

马车上的两人沉默,马蹄的“哒哒”声越发清晰。

作者有话要说:三次元太忙,一天补上五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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