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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第 7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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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苏垣心情特别不爽,这什么人哪?有这么压榨人的吗?果然是这世上最大的奴隶主,压榨起人来都不皱一下眉头的。

刚进痒学没多久,苏垣的面前就被人给堵住了,他皱皱眉,抬眼看去,面前十来个少年人,个个都不可一世,眼睛恨不得能长到天上。

苏垣摩挲着下巴,心中已经有了答案,这是专门来找麻烦的来了啊,他心情本就不爽,此时乐子就这么寻上来了,可以,这就很舒服了。

“你们这是?”苏垣开口问。

“苏内使,你还认得我们……”其中一人张狂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掀开来,一个脸上还有些青色痕迹的少年走上前来。

众人都以他为中心,众星拱月一般,显得尤为突出。

“苏垣,你还认得我么?”狠厉傲气的声音。

开场白就不能换一句话吗?苏垣暗自腹诽,还是仔细打量一番,茫然的摇摇头,“我们见过吗?不记得了。”

那少年冷笑,“我这副样子,是你害得吧?别以为我不知道。”

“啊?我们素未蒙面,我什么时候害过你了?”苏垣装作无辜。

旁边有人帮腔,“苏垣,当初子秉公子被蒙在麻袋中,一定就是你的诡计。”话音一落,子秉脸色一黑,这家伙哪壶不开提哪壶,简直是蠢货。

扬手就给了那人一巴掌,“叫你多嘴!”

所有人都不敢再出声了,苏垣却暗暗好笑,猪一样的队友说的就是这种了。他恍然道:“啊!原来你就是被装在麻袋里被我捡到的那个家伙啊?怪不得没有认出来,当初你的那个惨样,啧啧!话说,送你回去之时,你父母可认出是你来了?”

“大胆!你真是活的不耐烦了,今日我便让你哭着向我求饶,以报我当日之仇。”子秉咬牙切齿愤愤道,当时的事,过后细细一想,就觉着哪哪都不对,虽然不确定究竟是怎么被算计了的,不过,想也知道,定然是苏垣在中间使了什么绊子,不然怎么可能就这么巧合?

“哎哎!说话可得讲理啊,那天我路过捡到你,怎么说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吧?怎的还要找我报仇?你这人难道恩将仇报?”苏垣一脸无辜。

子秉却不理会他,挥手让人抬上来一个很大的木笼子,里面趴伏着一只似狼似犬的动物,看上去异常凶猛,苏垣摇摇头,看来帝辛给自己安排两个护卫是对的,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这个好意他接受了,问题是,护卫还没来,他们还得交接自己手上的任务,最快也要等到明天才能报道啊。

子秉狞笑着看向苏垣,哼!苏垣,一会儿就有得你哭的,今日你不死也得半残。

“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子秉得意道:“这是狼与豺犬的结合所产出之物,凶猛无比,特别喜欢吃人肉,你说说,它会先吃你的哪块肉呢?”

苏垣想了想,有些恶心,果然,纨绔子弟玩的花样就是不一样,从不把人当做人来看,上次的教训实在是太轻了啊!

旁边围着苏垣的一众少年,脸上都浮现出一种兴奋之色,眼睛里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喂!你说的不会是真的吧?”苏垣皱眉道。

“哈哈!你说呢?”子秉嚣张的笑起来,所有人都跟着大笑起来,都在笑苏垣的无知,多天真的人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啊?

“不是,我好歹也是王亲自任命的小臣,你们胡作非为,难道不怕王追究吗?”

“追究?呵呵!”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子秉嘲笑道:“我们什么身份,岂是你一个小臣能比的?王想要追究,也得看看王族中的其他人答不答应啊。”

能让一个纨绔子弟说出这样藐视王权的话来,可见的朝中的王权与贵族的权利之争已经到了怎样紧张的时刻,唉!帝辛啊帝辛,也难怪大邑商会亡灭了,历史上王权衰弱后天下大乱的多不胜数,这样的朝廷若不做出改变,只能等着顷覆的命运结局。难怪帝辛一心想求变,自己一直拒绝他,是不是有些不太近人情啊?

嗐!这是在瞎想什么呢?先解决现下的燃眉之急啊!难不成还真等着被狗咬?

苏垣的沉默不语让子秉以为他害怕了,“怎么?现在才知道怕了?已经晚了,惹到本公子头上就应该有被报复的自觉。你看你是自己进笼子,还是我们将你丢进去?”

苏垣一头黑线,手指不安的搓了搓腰上的荷包,可怜巴巴的道:“可不可以不选?看在我们同校师生一场的份上。”

看看,多可怜啊,都被吓得胡言乱语了,子秉不再多说,向后一挥手,已经有人架住苏垣的胳膊,就朝那木笼子里拽。

“喂!你们真来啊?就不后悔?真要是出了事,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苏垣道。

子秉已经不想理会他了,只等着看好戏就成了。他是最喜欢看这样的场面了,刺激!他们有不听话的奴隶也是经常与猛兽一起关在笼子里,那绝望的哀嚎,猛兽的撕咬,实在让人赏心悦目得紧。

笼子被打开,少年们已经做惯了这样的事,毫不手软的将苏垣推了进去。

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苏垣,等着看血液四溅的场面,甚至有人打赌,第一口咬在什么部位。

然而,众人等了片刻,什么动静都没有,苏垣现在笼子边上,那头狼犬趴伏在原地,连眼神都没有施舍一个给苏垣。

怎么回事?子秉看着笼子中的情景深觉诧异,为了今日整苏垣,他还特意吩咐了仆人饿这头狼犬几天,这狼犬虽然不比老虎那般凶猛,可也有着狼和豺的习性,凶猛之处不下于狼,以前也咬死过不少的奴隶,可今日这是怎么了?

众人面面相觑,也都不明白怎么一回事,一时间气氛尴尬起来。

没有人说一句话,子秉却气的要炸,这时,笼子里的苏垣动了,他向着这狼犬走过去,众人屏住呼吸,这人都送到面前了,没理由不咬了吧。

可事实却又惊掉下巴,苏垣小心翼翼走到它面前,伸出手摸摸它的头,摸它的头,这,这特么是狼不是犬啊!然而,这狼犬只轻轻动动耳朵,甚至还舒服的微眯了眼睛。

我,卧槽!要不要这么大跌眼球啊?这真是猛兽,不是宠物啊!

子秉气的怒火攻心,大声喊道:“给我咬他,咬他啊!”

那狼犬耳朵微动,转头看向子秉,还朝他龇了龇牙,一副凶猛的样子。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来人,给我打开笼子,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子秉已经气急败坏,众人也不敢违逆他的意思,这狼犬在苏垣手底下这么纯善,也没什么危险,当即就有人过去打开笼子。

只是没有想到,笼子刚一打开,那狼犬“噌”地一下站了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出了笼子,张嘴就咬像站的最近的人,众少年还来不及惊呼,狼犬已经扑倒了好几人,张嘴就咬。

“快跑啊!咬人啦!”有人惊呼出声,反应快的人已经迈腿四散奔逃。

子秉站的位置里笼子不远不近,一开始狼犬奔出笼子时,他还大声喝止让人拦住,可这个时候谁还听他的,他的仆从们根本就没带在身边,因为他以为这是十拿九稳的事情,自己亲手报仇的滋味最好不过了,所以才让仆从远远戒备着,以防有人过来扰乱他的报仇计划。

等它扑咬了几个人之后,一双冷冰冰的狼眼就朝着子秉看了过来,子秉大惊失色,迈步想跑,然而心慌意乱之下,没跑两步就摔倒在地,然后他的腿上一阵疼痛,狼犬尖利的牙齿嵌入腿中,接着头一摆,撕下一块肉来。

子秉几乎痛晕过去,脚不停地蹬,狼犬吞下肉,张开大口又朝子秉手上咬去。

子秉吓得魂飞魄散,再也承受不住,直直晕了过去。

苏垣这才走出笼子,面无表情看着眼前的惨景,喃喃自语道:“早就提醒过你们了,会玩出事的,玩火自焚的事你们难道不知道吗?”

远远有人奔了过来,是之前逃脱的少年给仆从们报了信,让他们来救援的,他们来的很快,若是公子们出了事情,他们没一个能逃脱一死。

所有人齐心合力,终于将这头狼犬制服。再回头一看自家的公子,横七竖八躺着不知死活,其中子秉公子伤势最为严重,除了腿上,手上,脸上也被咬烂了一块。看上去惨不忍睹,将来就算是医治好了,这人也是个废人了。

瞿来听到消息也马不停蹄的跑了过来,扶住苏垣,“小弟,你有没有事?有没有伤到哪里?”

苏垣此时方才觉着腿软,一下子软倒在了瞿来怀里。

瞿来急得满头大汗,声音都变了调:“小弟,小弟,伤到哪里了?”

苏垣脸色苍白,浑身无力的摇摇头,闭上眼睛歇了一会儿,才道:“我没事。”

瞿来上上下下查看了一番,也没有见到任何的伤口,这才松了一口气,可是担心吓坏他了。

瞿来一把将苏垣背起来,朝着他们住的屋舍而去,“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们先回去,你也吓坏了吧?回去熬碗姜汤喝喝发发汗,定定神就好了。”

“嗯!”苏垣着实没有力气,只得让姐夫背着,“他们其实还是孩子,不应该这样的,姐夫,我却救不了他们,那狼犬早饿坏了的,我原以为我可以安抚住它的,可是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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