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齐乃欣捂着自己的小心肝,心痛的险些站不稳身子,“我的房子可不止这些钱,你,你是不是把剩下的钱给私吞了?”
现在的房地产升值的那么快,她的房子又是精装修的,就算是要卖也不止五百万。
听见齐乃欣说沈芷伶私吞这笔钱,小助理差一点笑出来。
沈芷伶现在坐拥整个沈氏,要什么有什么,有什么必要去私吞齐乃欣的房子?
“人命关天,没办法,现在你那里最值钱的就是那栋房子了,为了救宋正国,我只能让我的助理以最快的速度把房子给卖出去了。”
沈芷伶摊了摊手,面带无奈。
“怎么,你和宋先生那么多年夫妻,现在宋先生出了事需要钱,你该不会连房子都舍不得卖吧?”
“我……”齐乃欣被噎的说不出话来,沈芷伶冷笑着打量着她,她当然舍不得卖,她甚至都舍不得让宋正国知道自己有这么一处房子。
也难为她了,宁愿衣不蔽体的在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也不愿意让宋正国知道房子的存在。
“可是,你,你好歹把房子卖的贵一点啊……”
齐乃欣被打击的不轻,瘫坐在地上,有些无力的喃喃着。
她现在就剩下了七十万,这七十万能管什么用?而且她现在已经嫁给了宋正国,也没法像以前那样利用青春和身材出去捞金了。
“现在宋正国手术也做了,剩下的钱我也还给你了,以后请不要有事没事的给我打电话,想让我扶贫也得看看我愿不愿意?”
齐乃欣下意识的抬头看向沈芷伶,眼神有些躲闪。
没错,当初宋正国被送进医院的时候,她和齐诗蕊的钱都已经拿去赔偿珊瑚了,她们根本拿不出钱来给宋正国做手术,她又不想卖掉自己的房子,所以就把沈芷伶的电话号码给了医院。
反正沈芷伶也是宋正国的女儿,宋正国进了手术室,沈芷伶说什么也应该垫上手术费。
可是她没想到,沈芷伶居然做的那么绝,她压根就不把宋正国当父亲,自己不垫手术费不说,态度还那么恶劣。
说着,瞥了齐乃欣和齐诗蕊母女一眼,沈芷伶转身就要离开。
走了两步,沈芷伶想到了什么,突然停住脚步,回头看向齐乃欣。
“对了,你可要好好地感谢感谢你的好女儿,要不是因为齐小姐,我怎么能见证你们夫妻感情深厚的这一幕?相信宋正国要是知道是你卖了房子给他做手术,他一定很感动吧?”
看着齐乃欣越发颓败的神色,沈芷伶的心情莫名的愉悦,冲着齐乃欣甜甜一笑,沈芷伶转身走出了医院。
看见沈芷伶的背影消失在了医院的走廊间,齐诗蕊稍稍的恢复了些力气,急忙开口抱怨起来。
“妈,这个女人,她到底是怎么知道你有那房子的?连爸爸都不知道。”
沈芷伶不但把她们赶出了酒店,还害得宋正国住院,还把齐乃欣唯一可以傍身的房子给卖了,还在医院把她们母女俩给痛打了一顿……
可是她的话音刚刚落下,又是一巴掌重重的甩在了齐诗蕊的脸上。
“妈妈……”
齐诗蕊捂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齐乃欣。
齐乃欣刚才居然,居然打了她一巴掌?
“你给我闭嘴!”
齐乃欣刚刚受了不小的打击,连说话都有些有气无力。
“我真是低估了那个女人,当初就应该找个机会弄死她!”
低头看着那张已经被消费了大半的卡,齐乃欣又心痛又气愤,恨意更是一层接着一层的涌上心头。
沈芷伶到底要干什么?已经把她们一家人逼成了这个样子,她要把她逼到什么地步才肯罢休?
走出医院,呼吸着医院外的新鲜空气,想到方才齐乃欣那颓靡的神色,她莫名的心情大好。
看样子她平时就应该多调侃齐诗蕊,齐诗蕊一作妖,总是能带给她想不到的惊喜。
而且,齐乃欣的房子还是她特意嘱咐小助理,以最低的价格卖出去的。
处理完医院的事,沈芷伶坐车回到了沈家宅院。
齐乃欣的这一通电话骚扰害得她饭都没有吃完就去了医院,她回到宅院时,沈家的饭桌上,外祖母已经为他们热好了饭菜。
“宋正国现在怎么样了?”
看着闷头吃饭的沈芷伶,沈老太太想到什么,轻声开口问了一句。
“啊?”
沈芷伶正吃着牛肉,听到沈老太太这一句,下意识的抬头看向沈老太太。
她的外祖母居然会开口问她宋正国的情况?
宋正国和齐乃欣害死了她的母亲沈落,她现在巴不得老天爷开眼,让宋正国没被抢救过来,死在手术台上,可是沈老太太居然关心宋正国?
“即便是你再怨他再恨他,他也是你的父亲,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宋正国把沈落害的那么惨,沈老太太何尝不是痛恨着宋正国?
但是她现在更在乎的是沈芷伶的处境,宋正国可不是个好东西,只要他活着,就肯定会想阴招来伤害沈芷伶。
“丫头啊,我怕,宋正国会拿着和你的父女关系做文章。”
沈芷伶筷子一顿,眉头微蹙。
外祖母的担忧其实也没错,依照宋正国的德行,很有可能会拿着这事做什么文章。
“有的时候,让宋正国活动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也挺好的。”
至于让不让宋正国的日子好过,全看沈芷伶的心情。
外祖母的话其实也不是没有道理。
沈芷伶垂着眼眸,饭碗中的牛腩好像一下子失去了滋味。
晏宜修洗完手回来,瞥了一眼无心吃饭的沈芷伶,唇角微勾,悄悄靠近她,忍不住开口调侃。
“你又在憋什么坏主意?”
沈芷伶抓起桌子上的小包子一把塞进了晏宜修的嘴里。
小包子刚刚被端上来,还冒着热气,晏宜修烫的低叫了两声,连忙把口里的小包子拿了出来,抬眸嗔怪的看向沈芷伶。
“给我吃这么烫的包子,你要谋杀亲夫?”
“你是谁的夫?再胡说八道我缝上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