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名字,沈芷伶的神色微怔。
无论是在X国还是在云城,她都没少听说过伊诺克的名号,听说伊诺克设计的衣服千金难求,听说伊诺克这个人阴晴不定……
“晚会的礼服,爷爷已经让人给你们俩准备好了,一会儿让管家带你们去看看。”
晏老爷子说着,目光还在沈芷伶晏宜修两个人的身上转悠了一圈。
“现在也到了饭点,去看看厨房,我的汤准备好了没有?”
沈芷伶一注意到晏老爷子那有些古怪的小眼神,瞬间猜到了他在想什么,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爷爷,我现在,还,还不着急……”
她一回到晏家,老爷子就想着从她这里抱重孙子……害得她每次都被晏宜修这家伙折腾得不轻。
“你不着急,可我着急啊!”
原本还淡定的晏老爷子瞬间着急的站了起来,“我可不管,我就是要看到我的重孙子!”
沈芷伶:……老爷子咱能不能矜持点?
最后,沈芷伶还是强忍无奈的喝下了晏老爷子准备的那盅汤。
皱着眉头喝下那盅汤,沈芷伶听到有咯咯的笑声从旁边传来。
一回头,恰好对上了晏宜修还带着笑意的一张脸。
“笑什么笑!”
沈芷伶有些懊恼,每次她被晏老爷子调侃,晏宜修总是在一旁看她的热闹。
“我觉得爷爷的想法也挺好的。”
晏宜修压着笑意,缓声开口。
其实,他和沈芷伶之间要是能有个孩子,貌似也很不错。
注意到两个人快要打起来,晏老爷子急忙开口,“那个,我年纪大了,吃的有点撑,我出去走走,出去走走,你们继续,继续。”
说着,他还让管家搀扶着自己站起来,脚底像是生了风一般的往外走,走到门口时顺便还‘贴心’的让管家关上了房门。
“看样子爷爷对你的希望很高,你可别辜负爷爷的希望。”
“晏宜修!”
沈芷伶刚想拳打脚踢的对晏宜修爆粗口,却被晏宜修拦腰一把抱住。
他的动作突然,沈芷伶刚反应过来,人就已经到了他的怀中,她惊得一下子勾住了晏宜修的脖子。
“你,你干什么?你快放我下去!”
“乖,天黑了。”
晏宜修垂眸看她,眼底勾勒着几分狡黠。
“我们也该回去休息了。”
“休息什么休息,我不累……”
剩下的话沈芷伶没能说出口,所有的抗议全数被晏宜修强势的堵了回去。
恍惚间,晏宜修一脚踹开了房门,沈芷伶直接被他再次压在了床上。
沈芷伶再次被亲的七荤八素迷迷糊糊,晏宜修这才稍稍的放开了沈芷伶些许,但是还是不甘心的在沈芷伶的唇瓣上啄了一下。
“真想把你藏起来。”
“你说说你招男人喜欢也就罢了,怎么连女人也那么喜欢你?你怎么就那么喜欢招桃花?”
沈芷伶的大脑轰轰轰,嗡鸣的厉害,半晌才恢复过来,听见他的话,忍不住抬头看他。
“说的跟你不招桃花是的?”
晏宜修看她一眼,她的唇瓣被亲的水润,就像是成熟的罂粟果实,让他忍不住再次低头亲上去。
之前沈芷伶总是和褚昀纾混在一起,同吃同住的恨不得变成两个连体婴,让他想接近沈芷伶都没有办法接近。
沈芷伶被他折腾得迷迷糊糊,等到反应过来后,她感觉自己的整个腰背都像是被卡车碾压过一般酸痛不堪,每次晏宜修一碰她,都把节制两个字抛之脑后,回回都让她差点下不来床。
好不容易从床上坐起来,沈芷伶恨恨地咬了咬后槽牙。
晏宜修你给我等着!
可是下一刻,放在一旁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有人打来了电话。
“沈总,宋经理那边打来了电话,说是旧南区医院的医疗水平不行,想要回到云城治疗,现在又在医院里和大夫们闹了起来。”
小助理着急的汇报着宋正国的情况,宋正国自从去了旧南区以后就一直不怎么安分,小病小灾连绵不断,经常嚷嚷着要沈芷伶把他调回去。
沈芷伶伸出手指捏了捏自己发酸发涩的太阳穴。
“把他的病理报告给我一份。”
“好的。”
小助理说着,急忙打开文件夹,搜出了宋正国的文件,给沈芷伶发送了过去。
看见小助理发来的病历,沈芷伶沉思片刻,突然忍不住笑了一声。
之前宋正国也曾经不少次拿着自己的身体当借口要求她把他调回去,但是她都没有同意,每次宋正国来质问,她都会直接让宋正国去旧南区医院接受治疗。
没想到他为了能够早日离开旧南区,居然把自己折腾成这个鬼样子,让旧南区的大夫都束手无策?
明白过来宋正国的意图,沈芷伶唇边的笑意愈发的冷淡,“为了回沈氏,我这个好父亲,还真是拼了?”
“那,沈总,我们是不是要驳回宋经理的请求?”
小助理也觉得宋正国这次回来不怀好意,沉默片刻,轻声问道。
“倒也不用。”沈芷伶垂了垂眼眸,细密的睫羽遮住了她眼底的一抹黯淡,“既然他那么想回来,那就让他回来吧。”
正好,她或许还能利用宋正国,发现点什么问题,解决掉沈氏集团的某些弊端。
想着,沈芷伶轻轻叹了口气,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穿好衣服走出了房间。
晏宜修似乎有别的事情要忙,沈芷伶一起床就没有看到他,只是桌子上还放着一杯热气氤氲的牛奶。
哼,算他溜得快!
吃完早饭,沈芷伶打开门走了出去。
才走到台阶,便看见齐诗蕊正沿着台阶爬上楼梯,看见自己站在那里,齐诗蕊的眼底还划过一瞬的恨意。
沈芷伶瞥了她一眼,以为她还会像以前一样,奚落自己几句什么,但是齐诗蕊只是恨恨地瞪了自己一眼,便径直走上了楼梯,从头到尾没有和自己说过一句话。
沈芷伶诧异的瞥了她的背影一眼,又回头看向挂在墙上的那面挂钟,现在才七点半,齐诗蕊居然能这么早起床?
以前如果不是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齐诗蕊一向是会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