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业务再多,能有晏宜修忙?宜修都知道为了老爷子的生辰推去公司的事情会来陪陪我,他有什么可忙的?”
见自己的大寿,他都不回来,晏老爷子心中是又生气又委屈。
要知道晏谦在公司挂的不过是一个闲职,能有多忙?
“爷爷,您还没问宜修为您准备了什么礼物呢。”
见晏老爷子因为晏谦的事情生气,沈芷伶连忙上前岔开话题,她笑着搀扶上老爷子的手,跟着他一起看向晏宜修,“他神神秘秘的,连我都不肯告诉,也不知道什么好东西。”
这话果真引开了晏老爷子的注意力,他不无兴趣地看向了晏宜修,“是什么好东西值得你这么神神秘秘?要是东西拿出来不好,我可是不依。”
“爷爷有了棋子,却没有与之相对应的棋盘。”
知道沈芷伶定制的棋盘还不曾雕刻完工,晏宜修却是早早地准备好了,他从身后的助理陆清手中接过自己准备的礼。
“我刚才收到那玉石的棋子的时候,想到的便是不知该用什么样的棋盘来配,你这小子难怪要瞒着芷伶,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
见他们感情甚笃,晏老爷子原本的阴霾却是不知不觉地都消散干净了。
那装着棋盘的檀木盒子都跟沈芷伶的是成套的,晏老爷子看着这一对叫人真真羡慕的璧人,简直都笑得合不拢嘴了。
外面来贺寿的宾客只稍稍一看,就能看出来谁在晏老爷子面前更得宠。
等到晏老爷子这边都散去了,不少人都纷纷找到沈芷伶和晏宜修敬酒,比起来,齐诗蕊就显得无人问津。
她放在桌子下的手不由得攥紧了,但是面上还要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等人都散尽之后,桌上只剩下他们几人,她这才不无敌意地开口:“你还真是惯会讨人欢心,老爷子都被你哄得团团转,怎么不见你对家人这么好呢?”
“不知道你所指的家人到底是谁?”
沈芷伶挑了挑细长的眉,看向她的眼神也分外的讽刺,“晏爷爷也是我的亲人,说起来,我讨自己的亲人欢心也没什么。你要是连丈夫的爷爷都不知道好好对待,这才是有问题吧?”
这话把齐诗蕊噎得不轻,但是她还是忍了下来。
她抚了抚自己还没有凸出来的肚子,不无得意地看向了沈芷伶,“我怀着晏谦的孩子,这个孩子对老爷子来说就是最大的礼物。”
对此,沈芷伶只是一笑了之。
见沈芷伶一副根本没把自己和这孩子放在心上的样子,齐诗蕊不由得有些气恼,“你跟晏宜修也已经有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肚子还没有动静?”
“我看你是住在海边的吧?我们什么时候要孩子你都要管,可见这些日子你在家里是闷坏了。”
淡淡一笑,沈芷伶才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一旁的晏宜修更是宠溺地把她揽进了自己怀里,“不要为这些无关的人的话生气。”
无关的人?
这话落在齐诗蕊心中是又嫉妒又生气。
沈芷伶身边有晏宜修爱着护着,自己身边有什么?
不由得咬了咬牙,她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对这些仿佛充耳不闻的晏母,一只手握得紧紧的。
很快便到了给老爷子祝酒庆贺的时节,因为老爷子年事已高,医生一再交代过不能喝太多酒。
但是今天来相贺的宾客实在太多,又都是各界有头有脸的人物,在老爷子象征性地喝了几口酒之后,便由晏宜修代劳了。
尽管晏宜修酒量不错,但是一轮接一轮地顶上来,他也有些吃不消。
沈芷伶在一旁看得十分心疼,不过这是男人的社交,她也帮不上忙。
如果她真的帮忙,只会让晏宜修在背后被人笑话。
坐在沈芷伶同一桌的齐诗蕊,见她似是担心地望着晏宜修,忍不住开口讥讽:“你看得这么紧,男人该出去玩还是要出去玩的,”
“你以为他是一般的男人?我对他有信心,他绝不会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情。”
说着,她又看向齐诗蕊,“难道晏谦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所以让你觉得所有男人都是这样?”
这话无疑是在戳齐诗蕊心里最疼的地方。
晏谦久久不归家,说不定早就已经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了。
自己还要给他生孩子……她的眼神不由得暗了暗,“沈芷伶,你以为晏宜修会跟你一生一世一双人?等看到晏宜修出去玩的时候,你可别哭。”
这话让沈芷伶心里不由得一咯噔。
齐诗蕊为什么会说的这么笃定?
她说得言之凿凿,仿佛已经确定了晏宜修会出去玩一样。
本能地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阴谋,沈芷伶面上不动声色,有意激她:“你怎么知道晏宜修就会出去玩?他洁身自好,眼光又高,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找一个女人?”
她在暗指齐诗蕊就是那种“随随便便找来的女人”。
齐诗蕊自然也听出来了沈芷伶的言外之意,若是换做以前,她早就气得跳脚。
可是今天,她只是噙着一抹胜利者的笑容得意地站起身来,“我奉劝你最好是不要这么自信,男人都是狗改不了吃屎的德行。”
说完她就捧着自己根本还没有凸出来的肚子离开了。
望着齐诗蕊远去的背影,沈芷伶的眼神不由得暗了暗。
她说得这么确定,让她不得不怀疑起是不是她在背后又设了什么阴谋。
本能地看向晏宜修的方向,她才发觉原本应该被人簇拥着喝酒的晏宜修居然已经不见了。
她站起身来,着急地穿过人群,最后也只揪到刚从二楼下来的陆清。
陆清见她行色匆匆,知道她是在担心自家老板,赶紧解释:“老板有些醉了,我把他搀扶到上面去休息了,沈总你不要着急。”
“你上去的时候房间里有没有什么不对劲?”
沈芷伶此时已经肯定,齐诗蕊一定在背后动了什么手脚。
“没有,我出来的时候还特意让打扫房间的女佣不要进去,我们老板已经睡着了。”
陆清诚恳地道。
但是这个消息落在沈芷伶的耳中,却不啻于晴天霹雳。
女佣……她几乎已经猜到,这个在房间外徘徊的女人,说不定就是齐诗蕊安排过去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