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宏堡彻底惊呆了:“你真的决定把国洋交给你弟弟?”
岑佳宁苦笑,看来她的母亲从来都没相信她会真的把岑家的产业拱手相让。
“本来我就想在佳俊十八岁的时候专心办好新传媒的,现在虽然已经改名叫堡莉传媒了,这个交公司的决定我也从没变过。”毕竟那是爸爸临终前的遗愿。
张宏堡看着冷声道:“看来这个道歉声明你是真的不愿意发了?”
“我没有做错,为何道歉?”
“岑佳宁,你到现在都不肯认错是不是?你别欺负我老实就想着将来千帆过尽可以在我这里上岸,我问你,为什么恋爱三年了,你就是不让我碰你,不就是怕我发现你其实都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玩过吗?想直接跟我结婚讹上我,让我头上一片绿是不是,我告诉你,我张宏堡没这么窝囊,不需要娶你这种女人我一样也能发达,到时候你生个孩子都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我张家虽然是小门小户,也不会要你这种女人进门……”
“噗!”岑佳宁手中的红糖水终于忍无可忍泼了过去,对这种人,她什么都不想说,只用手指指指门口:“滚,不要让我叫保安!”
张宏堡被泼了一身黏糊糊的红糖水,忍不住叫嚣:“岑佳宁,你等着,有你后悔的时候,你以为顾家是好嫁的人家吗,就你那些不清不白的过去,迟早会被顾家赶出来的!”
岑佳宁按下了电话:“小周,叫保安进来!”
张宏堡听到这话,赶紧转身出去,临走还抛下一句:“姓岑的,我不会放过你的,你一定会有报应的!”
报应?
岑佳宁苦笑一声,就算那时候张宏堡告诉她,裘曼莉怀了他的孩子要跟她分手的时候,她都没有想过要对付他们两个,可是到底是谁不放过谁?
裘曼莉满世界宣传她和水希明不清不白的关系,最后才导致她和张宏堡分手。
不就是想要掩盖自己小三的事实吗?
当婊子还要立牌坊也就算了,还到处跟别人说她岑佳宁人尽可夫,他们裘家可是做传媒的,消息怎么样才能传播得最快,他们都是熟练工。
岑佳宁本来是不想计较的,直到那天她跟一群老总吃饭应酬,那些男的将她堵在包厢里,想要轮流对她下手,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逃了出来的时候,才知道一味的隐忍是没有办法让这件事低调过去的。
裘曼莉自从抢了张宏堡那一天开始,对她的打击报复就从来没停止过,完全没有想过要放她一条生路。
就算她不去婚礼上闹,裘氏跟他们的合作也迟早是会停止的。
裘家和岑家是世交啊,岑佳宁实在想不通自己到底什么时候得罪过这位裘家大小姐,她们从小一起上学放学,小学,中学,都是一个学校一个班,她们几乎无话不谈。
现在想想是自己傻吧?
就好像她单纯相信大姨是真心帮她的一样,也许无话不谈的只有她自己,裘曼莉从来都没有对她掏心掏肺过。
岑佳宁闭了一下眼睛,肚子的疼痛让她几乎没有办法思考。
办公室没有人,她将双腿蜷缩起来放到了宽大的老板椅上,整个人抱成了一团。
似乎这样会暖和一点,而温暖则让疼痛更轻一些。
但是也轻不了多少。
太疼了,好像这辈子都没这么疼过!
门忽然被人推开了,开门的声音惊动了岑佳宁。
她猛地抬头,以为是张宏堡去而复返,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又是他,顾振翊,阴魂不散了吗?
岑佳宁原本刚刚抬头的斗志一下就蔫了下去,连腿都没放下,一脸虚弱地看着来人:“你来干嘛,我今天没力气跟你吵架。”
“你怎么了?”顾振翊皱了一下眉头,走到她面前,拉了一下她的手,“手怎么这么凉?我在岑家的时候就觉得你有点不对劲,刚才处理点事情从你楼下路过刚好看到张宏堡离开,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岑佳宁抱着膝盖,连看他的力气都没有:“他没那个本事把我怎么样,就是浪费了我一杯好好的红糖水。”
“红糖水?”顾振翊看了一眼桌上的空杯子,摸了一下她的额头,“额头这么烫,手脚冰凉,你发烧了?”
“没事,女人的毛病,熬过这几天自己会好的。”岑佳宁摇摇头,“你出去吧,没什么事,我还有很多事要做,让小周再冲一杯红糖水给我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