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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你技术都是我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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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云昭开车准备回家时,收到了胥文戈的短信,她这才发觉自从电影上映以来,两人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

这期间,胥文戈每天都会给她发消息,或是问她喜欢什么礼物,或是和她分享正在做的事情,柳云昭不太理解他啰哩巴嗦的行为,他们又不是什么恋人关系。

柳云昭正准备像以往一样删掉这些无用信息,在看到短信内容时指尖顿了一下。

胥文戈说,许冷轩是他父亲的私生子,最近他父亲准备将许冷轩认回胥家。

“挺能耐啊……”许冷轩坑了胥氏这么多次,出卖了不知道多少商业秘密,还能毫发无损,凭着体内流着的血一跃成胥家的三少爷。

只是胥家家主真不怕一不小心被这么个狼崽子咬死?还是说明知道许冷轩危险,却还是克制不住对这个私生子的愧疚?

柳云昭心里感概,下一秒侧身,大腿急速往后一扫。

本来轻手轻脚跟着柳云昭,想要偷袭她的黄毛瞬间倒地,“被发现了,直接上!”他大喊一声,地下车库的阴暗处倏地窜出一群拿着棍子的男人。

按照雇主的吩咐,他们本来准备下手轻一点,但是现在既然被发现,只有一起上快点解决,要不然等到吸引其他人的注意就麻烦了。

“这凭你们?”柳云昭挽了挽袖子。

三分钟后,刚刚一群凶神恶煞的男人杂七杂八地倒在地上,嘴里哎呦哎呦地叫着,一把鼻涕一把泪,求着柳云昭放过他们。

“谁派你们来的?”柳云昭踩住黄毛的头。

“姑奶奶,我真不知道!那个人没有透露他的信息!”黄毛双手拍打着地面。

柳云昭冷冷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没有撒谎。

“滚回去告诉你雇主,让他藏好了,钥匙被我抓住狐狸尾巴,我让他知道什么叫悔不当初。”

她收回脚,转动车钥匙,上了自己的车。

一坐进驾驶座,柳云昭就闻到一种很浓烈的刺激味道,等到她反应过来屏住呼吸,却已经失去了意识。

……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温康联系自己雇佣来绑架柳云昭的人。

“咳咳、咳、老板,她被别人给掳走了!”黄毛一边呕血一边说,他刚刚看见柳云昭的车里出现了好几个男人,他们把昏迷的女人移到后座,然后把车开走了。

“什么!”温康从蹭地一下站了起来,“你们怎么不阻止那些人!”

黄毛看了看身边一众被揍地像猪头一样的兄弟,“我也想啊老板,但是我们现在爬都爬不起——”

他刚想要诉苦,电话就被挂断了。

怎么办?!怎么办?!

黄毛的话像晴天霹雳一般砸中了温康,他整个人笼罩在极度的惧怕中,脸色惨白地像是地面掉落的石灰墙皮。

要是柳云昭出事……

温康心被攥地生疼,他难以想象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

他痉挛颤抖着拿起手机,“柳云昭被人绑架了。”

……

柳云昭醒来时,她的头还疼着。

因为被人蒙住上了眼罩,她的眼前一片漆黑,她试着动了动,却发现手脚都被捆地死死地。

突然,她感到有人抓住她的手腕,随着刺痛,冰凉的液体流入她的血管,很快她就再也使不出一点力气。

“你是谁?”

被剥夺了视觉,柳云昭的触感被放大了很多,她能够感到这个人极尽温柔地把绳子松开,然后将她抱上了床。

比她宽大许多的手掌让柳云昭知道他是个男人。

男人没有出声,他探出舌尖,舔了舔她手腕上被针孔刺破的那一点皮肤。

柳云昭感到她的衣服被一件件脱掉,她的全身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但很快,男人微烫的手掌就毫无间隙地覆盖上了她的大腿内侧。

他的技巧很好,柳云昭感觉她的血液都顺着男人的指尖涌动,从外到里……

他在挑.逗她,耐心又温柔,等待着她主动迎合。

细小的电流顺着尾椎,沿着脊柱攀爬,像条滑腻的蛇,鳞片闪烁着罪欲的冷光,柳云昭不自觉地吸了一口气,“胥辞,放开我。”

“云昭好聪明。”熟悉的声音混着热气,暧昧地吐在她的耳边。

下一刻,她眼前的束缚被取掉,柳云昭睫毛颤动,便见到身上的男人伸出舌头,舔了舔刚才游走于她身指尖上的水渍。

“云昭很舒服吧。”他话语中带上些愉悦,“你是怎么猜出我的?”

柳云昭与他对视,一贯地面无表情,让人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你的技术,哪样不是我教的?”

“是啊,全是云昭教的。”英俊高大的男人眸色深沉,下一刻咬上了她的锁骨,他的牙齿钝钝地磨着她的皮肤,将溢出的血全部吮吸了进去,“这也是云昭教的。”

柳云昭动不了,只能任由他动作,这点疼对她来说不算是什么,但她极不喜欢这样任人宰割的情况。

她得承认,她是真地生气了。

胥辞十分满意地抚摸上她的锁骨,“在自己的所有物上留下疼痛的痕迹,云昭不是很喜欢吗?”

他从床底拿出一个盒子,里面是一件极其暴露的衣饰,他抱起柳云昭,细心为她穿好,只是这点布料,根本遮不住什么。

“这件衣服还配有耳朵和尾巴,云昭猜猜,尾巴是插.入哪里的?”

男人有力的手臂禁锢住她的纤细腰肢,另一只手在她的脊背上抚摸,他撕咬着她的唇,像是野兽吃掉看中已久的猎物,“其实我一直很想把云昭欺负地哭出来。”

“所以,让我把云昭在我身上玩过的花样,一件件还给你好不好?”

……

噬主的宠物也依旧是宠物,骨子里改不掉讨好的习惯。

眼前偏执疯魔的男人,让柳云昭莫名想起了当初他在胥文戈卧室里跪地祈求的画面。

那时,男人最爱的人和最亲的人一齐背叛了他,他像是孤独孑然的野狗,浪荡在繁华城市的夜里,看着万家灯火一点一点熄灭,直到世界只剩下他一个。

除了没有做到最后一步,胥辞在柳云昭身上用尽了手段。

先前放出的狠话迟迟未实现,到了最后,他反而是将柳云昭伺候地头皮发麻,身体微颤。

柳云昭不由自主蜷缩起了脚趾,但脸上突如其来的滚烫触感,让她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男人哭了。

他不肯让柳云昭看见,迅速用手掌捂住了她的眼睛。

他的动作没有停下,只是柳云昭感到他的泪越来越多,啪嗒地落在她身上,溅起细微的泪花。

憎恨又虚弱,像是堆起的虚浮泡沫,悲哀的暗光中,有着起皱的美丽。

“你哭什么?”柳云昭问,因着她的灵魂,这具普通人的身体也变得强大了许多,她察觉到体内的药效在不断消退。

“我哪有哭……”胥辞抽噎后,狠狠磨牙,“柳云昭,我他.妈真想弄死你。”

他可以杀了她的,杀了她,就再没人能够让他这么难过。

“我们之间,从来只是交易不是吗?”柳云昭说。

他贪念她身旁的位置,她喜爱他的身体和反应,大家一开始就坦陈布公,她没有骗取他任何东西。

“你总是这么无情。”

胥辞的手握上她纤细修长的脖颈,一点点用力,白腻的皮肤很快就出现淡红的掐痕,那刺眼的颜色发烫一样将他的手灼伤。

他被自己打败,只能无力地抱住她,颓唐地低头,“算了……”

下不去手,他怎么能下地去手呢。

这是他爱的人,她打碎了他一身反骨,他是破烂的,不完整的,卑微的,可是他偏偏下贱地觉得甘之如饴。

情之一字,成了桎梏他的枷锁,钥匙在柳云昭手里,在她面前,他永远都是输家。

胥辞双眼猩红,话语犹如恶魔的低语,“别想离开,我们就这样纠缠一辈子吧。”

柳云昭会是他珍藏的宝贝,她的余生只会有他一人。

“可是……”柳云昭迅速掐住了他的脖子,反身将他的手脚压制住,“我不愿意呢。”

“你……”胥辞瞳孔放大,只是很快,他就没有办法再细想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柳云昭扼住了他的呼吸,冷漠地,用力地,看着他脸色憋红,气息急促,最后只能偶尔地挤出些许气音。

胥辞从没有离死亡这样近过,他视线发白,眼前越来越模糊,身体很疼,但比不上心里的痛楚。

他爱的人想要杀他,她生气了,胥辞知道,可是他竟然发疯地觉得能惹她生气也是好的。

比起她毫不在意他的样子,现在的柳云昭,至少眼里还有他。

极度的痛苦中,夹杂着病态的欢愉,胥辞恨透了她这副冰冷地怎么也暖不化的样子,但又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柳云昭,美地让人心悸。

只是……她如果能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他就好了。

真的,他不贪心,一点点就好。

但,因为她是柳云昭,所以连丝毫可能都没有啊……

胥辞意识模糊,恍惚间,他好像看见几个人踹开了门,他们急切地叫着柳云昭的名字。

还是找来了是吗?

她又要离开他了。

像从前一样。

他留不住她。

永远都留不住。

胥辞自嘲地勾起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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