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妖虽然吃人,霍乱世间,但从本事来讲,是可以杀掉的。
但怨灵乃是几千年来,日积月累,吸收这世间贪婪,怨恨,嗜血的灵魂所幻化成的。
怪不得这彼岸阁的彼岸花开的娇艳,原来是因为这水井内有怨灵。
在滋养着彼岸花的生长。
“不行,师父还在水井里。”楚鸿雁挡住了顾之信。
顾之信眉心紧邹,冷冷的说道“你快让开,我现在将这水井封印住,若是不及时封印,让那怨灵逃了出来,必然死伤无数,伤及无辜,你师傅是仙人,必然会舍身取义的,你快让开。”
“我呸,舍身取义?你怎么不跳下去救我师傅啊?我真是疯了,竟然把希望寄托在了顾天师的身上,我自己的师傅,我自己救。”楚鸿雁冷冷的说道,那水井像是通往地狱的门,正在悄无声息的吞噬着人的心智。
楚鸿雁说完这话,纵身一跃,直接跳了下去。
顾之信愣了,随后眉心舒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这人算不如天算,这口水井内竟然有怨灵,这样一来,蓝一臣他们师徒二人可就都被封印在下面了。
楚鸿雁跳入水井后,把眼睛睁开了,这水井的下面波涛汹涌,有红色的血迹,在来回流动。
楚鸿雁顺着那血迹,寻找源头,这水井下面足足有一座宫殿那么宽阔,楚鸿雁继续往前游着,瞧见一个大红门。
那大红门处竟然没有水,全是沙子,大红门足足有一丈高。
楚鸿雁愣了一下,她不会是要死了吧?所以才出现了幻觉。
楚鸿雁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去了那大红门的底下。
“师傅,师傅~”楚鸿雁喊了两声。
楚鸿雁往前走了几步,在回头看了一眼,她所踩过的地方,都长出了彼岸花。
鲜红的颜色,格外的娇艳。
楚鸿雁咽了口口水,汗毛都快竖起来了。
大红门的后面是一处院子,门自动打开了。
楚鸿雁仗着胆子走了进去。
“师傅”楚鸿雁大喊一声,跑到蓝一臣的身边。
此刻的蓝一臣像是一个雕像,坐在椅子上发呆,眼泪顺着他的眼角,一滴一滴的滑落。
“师傅,你怎么了?”楚鸿雁晃了晃蓝一臣的胳膊,还有温度,可这蓝一臣就是不醒。
那个青山绿妖哪去了?
“师傅,我带你出去。”楚鸿雁也不知道拿来的力气,将蓝一臣背在了身后,朝着外面走。
她每走一步,就会长出一片彼岸花,楚鸿雁心里虽然打怵,可也只能咬着牙往出走。
祈祷着,千万别遇到那怨灵。
楚鸿雁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的力气才背着蓝一臣到了那水井入口的地方。
她瞧见了水井上面镇压着的金色符纸,顾之信这个王八蛋竟然这么快就把井口封印住了。
楚鸿雁拿出了独鸿剑,猛地一挥,那符纸虽被剑气打了一下,但却纹丝未动。
楚鸿雁的脸上三道黑线,在水里她也用不上什么力气啊!
这可怎么办?总不能等死吧?
“师傅,你醒醒,你要在不清醒,咱俩可就凉凉了。”楚鸿雁焦急的说道。
可这蓝一臣依旧是面若冰霜,毫无反应,他此刻的状态很是木讷,像是陷入了什么幻境之中。
顾不了那么多了,楚鸿雁突然抓住蓝一臣的胳膊,狠狠的咬了一口。
这蓝一臣算是有了反应,他的眸子突然闪了一下。
这是清醒过来了?
“师傅,你清醒了吗?”楚鸿雁焦急的问道。
“鸿雁,你怎么下来了?谁让你下来的。”蓝一臣认出面前的人是楚鸿雁,这一颗心直接悬到了嗓子眼,这个傻徒弟,竟然冒死下了水井。
蓝一臣抬头看了一眼水井上封印着的符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这顾之信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竟然趁人之危。
“师傅,你可算是清醒了,咱们怎么出去啊?”楚鸿雁欲哭无泪的说道,多亏她机智,狠狠的咬了蓝一臣一口,估计已经咬破了皮。
要不然这蓝一臣也不能清醒的这么快。
“好徒儿,别怕,有师傅在那。”蓝一臣倒吸了一口凉气,这青山绿妖还真是恶毒,故意引起他的愤怒,将他引到水井里,让他和这水井里的怨灵相抗,青山绿鬼好坐山观虎斗。
蓝一臣用独鸿剑将自己的手指划破,在空气中写了字符,那字符上面带着蓝一臣的血。
“破”蓝一臣大喊一声,那镇压在井口处的符纸立刻飞灰烟灭。
蓝一臣带着楚鸿雁直接飞了出去。
站在水井口附近的顾之信由于遭到符纸的反噬,猛地吐了口血。
“顾天师。”站在顾之信身边的小天师,急忙扶住了咳血的顾之信。
那符纸是用了顾之信近一成的内力写出来的,居然轻轻松松的被破了。
“咳咳咳~”顾之信干咳了两声,脸色极差。
“哼!”蓝一臣冷哼一声,一个箭步上前,走到了顾之信面前。
用手指点了点顾之信嘴角的血,快速的写了符文,将那符文镇压在了水井之上。
“仙人,你?”顾之信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蓝一臣会做出这种事。
用血书写镇压封印的符文,是会遭到反噬的,若是日后水井下面的怨灵逃出来,他顾之信第一个被反噬,轻则受伤,重则丢了性命。
“顾天师是个心怀天下,舍身取义的人,必然不会在意这些的吧?”蓝一臣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顾之心原本阴沉的脸,在一瞬间就有了笑意,不得不承认他换脸的速度还是极快的。
木已成舟,除了接受,他还能有什么法子?
“仙人,我封住水井,也是害怕水底那怨灵趁机跑出来,还请仙人原谅。”顾之信干咳两声说道,他的嘴唇已经泛了白,脉搏跳动的频率更是快了不少。
“顾天师心系天下,我怎么会怪罪,把你们师傅扶回去养伤吧。”蓝一臣淡淡的说道。
“是”那两个小天师,扶着顾之信离开。
顾之信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回头,看那被封印住的水井。
这始终是他心里的一个疙瘩,得找个人,替他镇压那水井。
“傻徒弟,冒死去救为师,值得吗?万一你留在了水底,可怎么办?”蓝一臣眉心微邹,淡淡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