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帐内,燕丘,楚平义俩人正在下棋,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就他们二人。
“平义,你这棋艺水平还是和从前一样,丝毫没有长进啊!”燕丘笑着说道。
“老臣本就不擅长下棋,偏偏皇上喜欢下棋,非要拉着老臣陪着,老臣的棋还是皇上教的,自然下不过皇上。”楚平义笑着说道,抖了抖袖子。
他二人已经许久,没有这样安心的下棋了。
“哈哈哈哈!”燕丘大笑了几声。
“是啊!你向来喜欢研究草药,治病救人,对琴棋书画根本不感兴趣。”燕丘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的悲伤。
楚平义年少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研究草药,治病救人。
可后来却拿起了兵刃,当了杀人的将军。
“平义,朕今日找你来,是有事相商。”燕丘眉心微邹,淡淡的说道,他现在最担心的人就是燕幼明,他想给燕幼明找个强有力的后台支撑,能让燕幼明在朝堂上有人。
楚平义缓缓起身,直接跪在了地上,他早就猜到了燕丘找他来,绝非是下棋这么简单,毕竟早就不是少年时候了。
“皇上请讲,老臣定当遵旨。”
“平义,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燕丘将跪在地上的楚平义拉了起来,又让他坐在了椅子上。
“皇上,你有什么话,就直说,用不着商量。”楚平义淡淡的说道,目光注视着燕丘的眸子,这些年燕丘除了年纪变大了,脾气秉性是一点都没有变,还是那么的拐弯抹角。
燕丘的眼珠子来回转了两圈,一副很难开口的样子。
燕丘咬了咬牙,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开了口。
“平义,如今朝廷上的局势,你也是清楚的,迦南王始终是朕的心结,南蛮国又蠢蠢欲动,虽说派来王子和亲,但和亲至少是两年后的事,朕心里不安,妖偶尔又冒出来霍乱百姓,朝中还有不少的大臣上折子,让朕立太子,朕整个人都快被压垮了。”燕丘一字一句的说道,这些话他只会和楚平义说,因为他心里最信任的人,就是楚平义。
“皇上,这几件事,都急不得,尤其是立太子的事。”楚平义淡淡的说道,他心里已经猜到燕丘说的帮忙,是指哪件事了。
燕丘叹了口气,喝了一口茶。
“前两日,探子来报,迦南王的府上有一件龙袍,做工十分精细,迦南王还穿着那件龙袍在王府内转了两圈,根本不把朕放在眼里,平义你说,朕该如何除掉这迦南王?”燕丘的脸上带着几分愤怒,眼神里闪过一阵杀意。
迦南王所处的允洲,距离澜都城很远,且迦南王拥兵自重,当地的百姓,很是拥戴迦南王。
若是燕丘贸然派兵去讨伐迦南王,必然会两败俱伤,燕丘不想动兵戈,只希望用计策,把迦南王除掉。
楚平义沉思了一阵,淡淡的说道“皇上若想不动兵刃,就把迦南王除掉,除非把他引入澜都城动手。”
“迦南王十分狡猾,这几年,他一直称病,就是不肯来澜都城,朕派出去的人,大多数都有去无数,死在了允洲。”燕丘叹了口气,一脸的哀愁。
燕丘缓缓的起身,在帐篷里来回走了走,燕丘背着手。
“迦南王嫡子祁凡笙,就在澜都城内,若是祁凡笙惹了麻烦,被关进大牢里,迦南王必然会入宫求情的。”楚平义淡淡的说道。
燕丘摇了摇头“平义,你把迦南王想的太好了,祁凡笙虽然是他的嫡子,但他膝下还有其他几个儿子,他是不会为了祁凡笙来澜都城冒险的。”
楚平义的眸子垂了下去,又是思量了一阵子。
迦南王的软肋究竟是什么那?
“平义啊!朕也不为难你,此事从长计议,你慢慢的想,想好了告诉朕。”燕丘笑着说道,又从新坐在了椅子上。
“谢皇上体恤。”楚平义淡淡的说道。
“对了,鸿雁的婚事,你可有打算啊?”燕丘笑着问道,他这是在问楚平义的心思,楚鸿雁只能嫁给皇子,不能嫁给其他大臣家的儿子,毕竟楚家在朝廷上势力强大,若是在和其他大臣联姻,其势力,就可左右太子的设立。
燕丘是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的!
楚平义笑了笑,眼底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
“皇上,鸿雁的婚事,老臣还没有想好,不过老臣只希望她衣食无忧,平安快乐就好,最好是嫁给普通的读书人。”楚平义笑着说道。
“普通的读书人?那岂不是委屈了鸿雁,并且那也门不当户不对啊。”燕丘淡淡的说道,脸上带着几分笑意。
只要不嫁给大臣,他这心就可以放下了。
“说句实话,老臣想给鸿雁招个上门女婿,让她一直住在澜都城内,老臣就可以经常见到孙女了。”楚平义笑着说道。
“哈哈哈哈!你啊,想的可真美,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鸿雁的婚事,你还是早点定下吧,到时候朕赐婚,封鸿雁为郡主,作为贺礼。”燕丘笑着说道。
楚平义起身,朝着燕丘拜了拜“谢皇上!”
郡主的身份,只有王爷的嫡女,才可以被称呼为郡主。
燕丘这么做,可是提高了楚鸿雁的身世,贴上了皇亲国戚,是可以领朝廷俸禄的。
虽然不多,但相当于铁饭碗了。
“来来来,在陪朕玩一局。”燕丘笑着说道。
“是”楚平义点了点头。
“皇上”帐篷外面突然传来了温良的声音。
“怎么了?”燕丘被扫了雅兴,没好气的问道。
“八皇子他突然咳血,病的很严重,浑身发热,脸上还起了红色的疹子,请皇上过去看看。”温良一字一句的说道,语气里带着焦急,这燕寒川和他是一条船上的,他自然是不希望燕寒川出事,他很好奇,究竟是谁对燕寒川下了手。
“什么?”燕丘愣了一下,随后起身走出了帐篷,楚平义跟在后面,朝着燕寒川住的帐篷走。
燕寒川躺在床榻上,虚弱的很,一旁陪着的人是宋冉,这屋内还站着其他的人,有其他皇子,还有御医,还有官宦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