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救命啊!”萧雪闭上眼睛,瘫坐在地上。
只见一个黑衣人手里拿着长剑,剑锋对准萧雪就要刺下去。
千钧一发之际,楚鸿雁纵身一跃,拉住萧雪的胳膊,往后一拽,躲过那黑衣人的进攻。
“什么人?”楚鸿雁将萧雪护在身后,冷冷的问答。
“哈哈哈哈哈!”那黑衣人突然仰头大笑了几声,他全身上下都包裹的严严实实,只漏出一双眼睛。
他的眸子阴冷,带着凶狠,他的身形矫健,腰细腿长,肩宽。
单单听他的笑声,就知道他是个狠角色。
那黑衣人从袖子里抛出三根银针,楚鸿雁用独鸿剑挡住。
银针和剑碰撞的声音,格外清晰,那三根银针掉在地上。
与此同时,空气中突然弥漫着一股子气味,这气味儿有些上头,楚鸿雁瞬间模糊了视线,站都站不稳,萧雪直接倒在了地上。
楚鸿雁手里的独鸿剑,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这是跟她玩阴招!
楚鸿雁不甘心的闭上了眼睛,身子往后一仰,逐渐模糊了意识。
就在楚鸿雁要倒在地上的时候,那黑衣人从后面抱住了楚鸿雁。
那黑衣人将楚鸿雁打横抱起来,消失在了深林里。
“主上,人带来了。”张封淡淡的说道,张封将蒙在头上的黑布扯掉,漏出一张俊朗的面孔。
张封是山神庙的人,表面上是个四钱天师,可实际上他的本事和祁凡笙不相上下。
“嗯”这个被称为主上的人,正是顾之信。
“喂了药,扔到寺庙西屋里去,在把祁凡笙引入那屋子里,后面的事,就不用我在说了吧?”顾之信冷冷的说道。
他隐忍了这些多年,就等着好的时机,让燕国覆灭。
顾之信乃是明月国的人,当年明月国被燕国屠杀,活下来的人,少之又少。
当年,燕国有东武神将气运的庇佑,战无不胜,他根本没法子抵抗,故而带着活下来的人,隐姓埋名生活在燕国里。
如今,机会来了,东武神将的气运已经快消耗尽,妖横空出世,九州上的各国蠢蠢欲动,正是让燕国灭国的好时机。
眼下只需要一个导火线,这个导火线,就是楚鸿雁和祁凡笙联姻,瓦解楚家和燕丘的信任,等祁凡笙和楚鸿雁生米煮成熟饭,楚鸿雁必然会嫁给祁凡笙。
“是”张封点了点头。
张封给昏迷的楚鸿雁喂了药,又把楚鸿雁的手脚绑了绳子,扔到寺庙的西屋里。
寺庙人来人往,十分热闹,眼下正是拜佛的旺季。
殊不知这座寺庙,背后掌控的人,就是顾之信。
顾之信躲在西屋的暗格后面,那墙上有一条缝隙,可以清晰的看到屋内发生的事。
楚鸿雁感觉浑身发热,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水,水,好渴。”楚鸿雁的额头上泛着虚汗,浑身难受的要死,身体里好像有一骨子火气,在往外冒。
“救命,救命啊!”楚鸿雁呼救的声音极其微弱,像是蚊子一般,楚鸿雁的脸上三道黑线,她该不会是中了春,药了吧?
楚鸿雁挣扎着,试图解开手腕上的绳子。
砰的一声,门被一脚踹开。
进来的人,是祁凡笙。
祁凡笙身上穿了一件淡青色的长衣,腰上佩戴着一块羊脂玉。
他的眸子很冷,但在见到楚鸿雁的那一刹那,变得温柔。
他的眸子里带着吃惊,诧异,还有一丝的惊艳,仿佛魂被勾走了一般,楚鸿雁面色微红,薄薄的红唇一张一合,大口的喘着气,原本干净透彻的眸子,此刻多了一层淡淡的薄雾。
祁凡笙愣了一下,随后凑到楚鸿雁的身边,给楚鸿雁松绑。
楚鸿雁浑身瘫软无力,还发热,难受的很。
她的手在祁凡笙的身上胡乱的摸着,最后把手放在了祁凡的脖子上,只因为祁凡笙脖子处很凉,他整个人的身上都很凉。
像是一个冰块,楚鸿雁忍不住往上凑了凑。
“热,好热。”楚鸿雁的声音像是小奶猫的叫声一般,在祁凡笙的耳边呼着热气,她的脸靠在祁凡笙的肩膀上,身不得把脸埋在祁凡笙脖子处。
“鸿雁,你醒醒,我带你出去。”祁凡笙眉心微邹,脸泛起了红,他原本是追黑衣人,追到了这间屋子。
没想到,遇到了楚鸿雁,说不定,这是个陷阱。
瞧楚鸿雁现在的模样,分明是中了药,若不及时用找到解药,只能圆房了。
祁凡笙将楚鸿雁打横抱了起来,刚走两步,他脚下一个不稳,俩人直接摔在了地上。
砰的一声,房门被锁上。
不好,他也中了那春,药。
祁凡笙眉心微邹,看了一眼怀里抱着的楚鸿雁,她还在肆无忌惮的摸索着,殊不知这是在挑战他的定力。
祁凡笙咽了口口水,将楚鸿雁放在了一旁,拿起匕首,将自己的掌心划破,血瞬间滴落在地上。
疼痛感,让祁凡笙清醒不少,门虽然被锁上了,但是可以从窗户跳出去。
楚鸿雁靠在床榻边儿上,感觉热的要死,胡乱拉扯着自己的衣服,她的左肩膀上有个红色类似蝴蝶的胎记,躲在暗格里的顾之信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当年,他带着明月国唯一的皇室遗孤出逃,在慌乱之中,公主被弄丢,公主的左肩膀上也有个红色蝴蝶的胎记。
难道这楚鸿雁是明月国的公主?可她分明是楚家的嫡出小姐。
这是怎么回事?
“快,把门打开,放他们出去。”顾之信焦急的说道,满脸的惊愕,他将小炉鼎拿在手里,里面放了解药,气味儿飘散到寺庙西屋里,若楚鸿雁真的是明月国皇室遗孤,他绝不能伤楚鸿雁半分。
“是”张封虽然一头的雾水,但还是点了点头答应。
祁凡笙感觉自己的意识渐渐清醒,身体内的力量也渐渐的恢复。
门突然被打开,祁凡笙将楚鸿雁的衣服整理好,直接打横抱了出去。
“把当年给上官静训接生的人,带来。”顾之信冷冷的说道。
“是”张封点了点头。
寺庙的周围都是山,连个喝水的露天茶馆都十分的难找。
祁凡笙将楚鸿雁带到了河边,将自己的袖子扯掉一块,浸泡在河水里,给楚鸿雁擦了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