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知道,难道九皇子和洛阳曹家有关系?”温良强忍着心里的怒火,平静的问道。
突然,屋外的天空中划过一道闪电,将整个夜照亮。
闪电的光刚好落在燕流云的脸上,他的侧脸带着几分邪气。
那双如深潭般的眸子,深沉且寂静,像是藏着无数的秘密。
闪电过后,紧接着传来了“轰隆隆~”的声响!
“不错,我和洛阳曹家确实有些渊源。”燕流云笑着说道,目光如炬,宛若带着刀子。
温良冷笑一声,手里把玩着珠子,一颗颗佛珠碰撞,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
“九皇子,就凭你和洛阳曹家有些许的渊源,我这个正三品的督公就要效忠于你,未免太过儿戏吧?”温良的脸上虽然挂着笑,但那只是他的一种习惯,他对燕流云已经动了杀心,只不过在自己府上杀人,很难摆脱干系,不好抽身。
另外,燕丘刚刚死了一个儿子,若是这会儿燕流云再死,他怕燕丘受不住,会死!
燕丘死了,这场大戏可就没什么意思了!
“哈哈哈~我都已经亲自拜访温府,还不够吗?”燕流云笑着问道,语气里带着几分威胁,仿佛温良只要做出半分让他不高兴的事,他就会出手杀了温良。
可温良也不是软柿子,单打独斗,燕流云绝非他的对手。
“自然不够。”温良注视着燕流云的眸子,一字一句的说道,他的眼里带着挑衅,他倒要看燕流云能做什么,背后有哪些隐藏的势力。
燕流云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缓慢的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腕。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既然温公公不肯效命于我,那明日我只好派白蕉人踏平温府。”燕流云的眸子望着窗外,说这话的时候,还哀叹了一声。
像是在替温良惋惜!
洛阳曹家听命于他,对他的话言听计从,小小温府,不足为惧。
“咯吱”一声,温良的手紧紧握拳。
白蕉人,这三个字像是一把刀子直接刺入他的心口里。
温良的脸铁青,持续了几秒,脸上的铁青又消散掉了。
洛阳曹家,他从未接触过,也没有遇见过。
说不定,从燕流云的身上可以进一步掌握洛阳曹家的动向。
燕流云刚拿起桌子上的斗笠,就听见了温良的声音。
“等一下”
“嗯?”燕流云挑了一下眉毛,饶有兴趣的看了温良一眼。
“洛阳曹家,奴才早就有所耳闻,九皇子能调动洛阳曹家研制的白蕉人,确实厉害,奴才愿意追随九皇子。”温良缓缓起身,朝着燕流云拜了拜。
燕流云的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温良的眼神虽然一直在隐藏他的心思,可燕流云还是察觉到了异端。
“温公公,果然聪明,知道见风使舵!”燕流云嘲讽着说道。
“在这宫里,若是不会见风使舵,奴才怕是早就死了。”温良冷冷的说道,这皇宫就是一个表面辉煌,实际破烂不堪的地方。
住在皇宫里的人,无论是主子,还是奴才身上都沾染了丧劲儿。
“哈哈哈哈~温公公,这朝野上下的大臣,几乎人人都怕你,我以为你有什么硬性的手段,没想到,不过如此嘛!”燕流云笑得大声,挑衅的看着温良。
他脸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笑,这种笑看起来是病态的。
温良低下头,没有和燕流云争论,毕竟他比燕流云要大几岁。
他懒得争论,只看事情的结果。
“九皇子说笑了,奴才的权势全部都是倚靠着皇上可怜,奴才不过是幸运罢了。”温良淡淡的说道。
他说这话的时候,注视着燕流云的眸子,丝毫没有躲避。
他丝毫不畏惧和燕流云对视,在他心里,燕流云依旧是个不入流的皇子,行为乖张,迟到会死于非命的。
“哈!你倒是有自知之明,日后你可要听从本皇子的调遣,本皇子给你七日的时间,去寻七哥的下落。”燕流云将手里拿着的斗笠带在头上,看起来像个刺客。
斗笠将他的整张脸遮挡住,看起来神秘感十足。
该说的话,他都已经说了,温良虽然答应投靠他,但还未为他做事,还不是那么值得信赖。
“是”温良点了点头,嘴角微微上扬,他的脸上带着笑,可他看燕流云的目光,像是要杀了燕流云。
“温公公,七日后,你若是没找到七哥,你对我来说,可就没有存在的价值,我自然也不会留着。”燕流云威胁着说道。
“轰隆隆~”屋外电闪雷鸣,除了雷声,没有任何的声音。
温良从脸上强挤出一个笑,不紧不慢的说道“外面下雨,又是黑天,九皇子在路上可要小心谨慎些。”
这关心的话,从温良的嘴里说出来,给人一种怪怪的感觉。
不像是关心,倒像是在说反话,在诅咒燕流云死。
燕流云没有说话,转身离开,刚走两步,就停下了步子。
“我这个人最不喜欢失望!”燕流云冷冷的说道,说完这话,就推开门走了出去。
屋外电闪雷鸣,闪电将黑压压的乌云割裂。
燕流云上了轿子,轿夫将轿子抬起来。
望着那远去的轿子,温良冷笑一声,嘴里自言自语道“不知所谓!”
“督公”白霖,白珀二人进了屋,俩人身上穿着的衣服都被雨浇湿了。
“嗯”温良坐在椅子上,手里继续把玩着佛珠。
燕流云敢单枪匹马的来见他,还把话说的如此直白。
燕流云的后背一定有一股子强大的势力,他要将燕流云背后的势力找出来,收为己用。
“督公,来的人是谁啊?”白霖还是忍不住问道。
温良的眸子垂了下去,长长的睫毛掩盖住他的眼睛,他的侧脸近乎完美,用美艳,邪魅来形容此刻的温良一点都不过分。
“去查燕幼明的下落。”温良冷冷的说道。
“是”俩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督公,据说燕幼明被一只大妖带走,也不知道眼下是生是死,找他的下落,简直是大海里捞针。”白霖淡淡的说道。
“嗯?”温良的剑眉微微紧皱,打量了一眼白珀。
白珀干咳两声,给了白霖一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