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墨兰的这番反应,在路红鸢的意料之中。
可对肖雷青来说却是始料未及的。
路墨兰假装晕倒在地,眼角余光瞟见,肖雷青往她这边走来,心中一喜,娇滴滴地朝着肖雷青伸出了手。
肖雷青抓住了他的手,却是猛地将她拽到自己眼前,“孩子,什么孩子?我什么时候碰过你。”
一句话说完,不只是路红鸢愣了,就连路墨兰自己也愣了。
路红鸢愣的是,肖雷青虽然不经常去他的院子,却时常留宿在路墨兰那里,这么多次难道就没有碰过路墨兰?
而这路墨兰该不会蠢到将自己清白的身子交给了那黄知州吧。
思及此,她直接坐下来定定的看戏。
而路墨兰惊讶的则是,肖雷青竟然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
她抱着肖雷青的手就哭了,“我不怪世子,世子那日是醉酒了……呜呜呜,我还以为狮子是疼爱我,却没想到,世子竟然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其实自己心里也在打鼓,因为那日肖雷青完事之后出去了,可没过半刻钟又回来,睡在了她的兰苑。
肖雷青拧着眉头想了想,他好像真的醉酒睡在路墨兰的屋内。
具体有没有发生什么他还真就忘了。
路红鸢却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笑而不语。
但她知道,今天肯定是不能把路墨兰怎么样了。
肖家的第1个孩子呀,那可是长子,说不定路墨兰就想要借着这个孩子爬上世子夫人的位置。
梁成荫的嘴巴张了张,路红鸢瞪了他一眼,他立马闭嘴,却又暗自指了指头顶。
示意要不要将黄知州的事情说出来。
路红鸢暗自摇头,说了有什么用?这会儿黄知州的包厢内可是有别的貌美小娇娘。
果然肖雷青前思后想,转头对路红鸢说道,“说不定这其中真的有什么误会。”
“打压真绝色和知味斋的事情我知道,这件事不是她一个人的责任。”
“至于后面的事……待我查清楚,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不管怎么样,路墨兰肚子里的孩子都是要保住的。
路红鸢冷笑一声,转过身去,摆摆手像是赶苍蝇一样。
肖雷青心头一痛,想要开口说什么。
路墨兰低低唤了一声世子,便晕了过去。
肖雷青抱起路墨兰转身就走。
包厢内恢复了平静,每个人的脸色都阴沉如水。
只有晓兰的眼睛里满是开心的看向梁成荫。
而梁成荫却看向狗十三。
狗十三打了个寒战,开口道,“臭女人,天色晚了我们不回去吗?再说白一还没找来呢。”
路红鸢回神。
今日虽然没有让路墨兰付出应有的代价,却足以给她敲响了警钟,也给肖雷青的心底埋下了一颗种子。
无论这个孩子是不是肖雷青的,路墨兰都得小心翼翼的,不要得罪自己,否则她不介意将路墨兰与黄知州的事情捅出去。
路红鸢只想和桃园的大家一起好好生活,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这一次,是她最后一次用平和的手段解决事情。
“那行,我们走吧。”路红鸢,回头看向梁成荫,“想必梁少也有事情要忙,我们就不打扰了。”
说着带着一众小伙伴往出走去。
梁成荫张了张嘴,刚要说话,晓兰便双手抱在了他的脖子上,将他的脸摁入了自己的波涛汹涌之中。
“梁少,晓兰谢谢你。要不是你让人保护我娘和我弟弟,我今天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呢。”
梁成荫眉头一皱,“我没有派人保护啊,你又没有给我提说过你娘和你弟弟的事情。”
晓兰身子一颤,松开了胳膊,“梁少你说什么?你没有保护我娘和我弟弟。那你刚才一直对我笑什么?”
“你见过谁看戏不笑的?”梁成荫反问道。
晓兰这才反应过来,直接坐在梁成荫的怀里扭动着,“如今我出卖了小姐,她一定不会放过我的家人的,梁少救救我娘和我弟弟吧,你把他们都接过来好不好,他们是我的家人,自然也是梁少的家人呀。”
她以为自己是梁成荫的第1个女人,所以自己对梁成荫来说是与众不同的。
岂料梁成荫直接推开了她,“我只要你一个人,别人的事儿我可不想管。”
“你!”
晓兰急哭了,“你耍我你压根就不喜欢我,对不对?”
梁成荫很无所谓的摊开双臂,“我没有耍你,可我没有功夫养闲人呀。”
“那是我娘和我弟弟,怎么能是闲人?”晓兰哭吼道。
“你都说了是你的,与我何干?赶紧起开,小爷还有事要去忙。”
梁成荫伸手将晓兰搡到地上,一脸嫌恶的擦擦手,依旧将帕子扔在地上。
晓兰这才明白过来自己被耍了,起来给了梁成荫一巴掌,转身就跑。
娘,弟弟,等我,我回来救你们。
……
路红鸢没走多远,便看见晓兰哭着跑出来。
她皱了皱眉头,对剑三叮嘱几句。
剑三万古不变的冰山脸上突然露出一抹诧异,却还是点点头,转身离去。
桃五自然是跟上了。
狗十三上前一步,邀功道,“怎么样?臭女人还是我厉害吧。要不是我将肖雷青喊来,将那女人的话悉数听了进去,怕是她抵赖的更加厉害了。”
“不过,我也没想到的是,你说肖雷青那么喜欢你,怎么就能任由路墨兰打压你的铺子?”
“他也太异想天开了吧,除非你死了,否则铺子没了一个再开一个,大不了不待在永安城了,换个地方不是妥了?”
路红鸢轻轻一笑。
是啊,路墨兰就是想要她死。
就连狗十三这个涉世未深的少年都能看明白的东西,肖雷青接管永安城两三年,与人打了那么多交道的人却是不明白。
看来,他不只是眼瞎,心也是盲的。
本来抑郁的心情,却被狗十三的吐槽给逗笑了,路红鸢伸了个懒腰,“走,刚才没吃饱,带你去吃顿好吃的。”
狗十三却红了耳根,连忙别开眼,“大街上就伸懒腰,成何体统。”
然而那腰肢的舒展动作,却和他梦中的身影重叠,他越发觉得臊了。
路红鸢却当做没听到似得,“你要是不想去,我可就一个人去了啊。”
“去。”狗十三耸了耸鼻子道,“怎么不去。不是一顿,要两顿。”
这臭女人还想将他卖去青叶楼呢,怎么都得吃回来一些利息才是。
正走着,却瞧到了紧皱眉头的白一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