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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让她心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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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城,姹紫嫣红的荷花苑内。

狗十三刚忍着恶心推开梁成荫,心口猛地一抽,浑身无力便栽了下去。

梁成荫伸手便拉住他的裙带,“呀,欲拒还迎?小爷我喜欢。”

真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男扮女装的狗十三,真是天助他也。

不远处的黄少爷顿时乐呵了,梁少可是出了名的断袖。

“没想到梁少男女通吃?佩服佩服。”

“那也得看是什么样的不是。”梁少一乐,伸手就要捞狗十三入怀。

狗十三咬牙偏了偏身子,桃花眼微微一泛,捏着嗓子喊道,“梁少,人家不舒服,求放过。”

“哈哈。”那黄少爷再次笑道,“这女子不仅容貌眼里,一双桃花眼摄人心魄,连我都心痒了,要不,梁少让给我?我去后面青叶楼给你找个腿更长的?”

“这……”梁成荫迟疑片刻。

狗十三心头一抖。这黄少是黄知州的弟弟,本来想套点有用信息的,这要是落到他手里,自己可就真没办法了。

而且他心口这么痛,许是那朵红花在示警,难道是臭女人有了危险?

他当即坐到梁成荫身侧,靠着他的胳膊娇滴滴道,“梁少,人家可不喜欢被人推来推去。”

梁成荫心底别提有多爽了,立马伸手,本想捞他入怀,却对上了桃花眼中威胁的意味。

立马将手改了势头,揽上狗十三的肩膀,“好好好,本少不推你出去了。你身子不舒服,就到屏风后面休息片刻,可别让本少等的太久呀。”

那上下摩挲的手,让狗十三打了一连串的激灵,当即低头,表情恶狠狠,声音娇滴滴道,“多谢梁少。”

说着赶忙去了屏风后面,于无人处扯开裙襟。

本来像是笔描绘上去的平淡花纹,此刻却流光溢彩,烫的他忍不住想抓两把。

怎么办,到底要怎么办?

屏风外。

梁成荫知道自己今日要做什么,敬了黄少一杯酒,“好久没听八卦了。”

“你家老爷子怎么回事,最近管你管得那么严。”

“嘿,还不是想要让我娶妻。可你看我现在这样,逍遥快活,好不自在,为什么要娶女人?万一娶的多了,有那么几个不甘寂寞的,给我戴几顶漂亮帽子——”

梁成荫说完,眼神微微一撇。

黄少身侧的女子立马指尖转动酒壶盖子,给黄少又倒了杯酒。

黄少喝完之后,整个人都迷糊了不少,“啊,这个也不无道理。就说我那表妹……”

黄少忽而声音一低,探着身子向前,“是个漂亮的,当初我想娶,她看不上我,嫁给了肖世子。结果最后,还不是被我给拿下了。”

梁成荫撇了撇嘴,这路墨兰可以啊,兄弟吞吃?

他当即不相信道,“不可能吧。前些日子,悦来酒楼,我可是亲眼看到那兰姨娘上了天字一号。”

“天字一号?”黄少酒杯重重放在桌上,“我兄长专用的厢房??”

“哎呀,看我这个嘴。”梁少端起酒杯赔罪,“或许是我看错了呢。”

黄少摇摇脑袋,小声嘀咕着,怎么这么晕。

抬头,面色通红,眼神流离,彻底打开了话匣子。

“我那表妹风流,却不害人。你是不知道,她的母亲,苏姨娘,刚进门,就把路家正室给毒死了。”

梁成荫一惊,路家正室,路红鸢的娘亲?

我的乖乖,不是说病死的?原来不是呀。

本来想套一点黄知州把柄,配合路红鸢把这个人拉下水的,却没想到听到了更大的秘密。

黄少还在吧啦吧啦说着,梁成荫悄咪咪看了一眼屏风后,却发现那儿一道白光大盛。

……

“臭女人,臭女人,臭女人……”

路红鸢无意识之中,脑海中全是狗十三的声音。

听得她心烦,“别吵。”

狗十三的声音戛然而止。

嗯?

自己发出声音了?

她骤然睁眼,眼前的白芒瞬间收敛,变成漆黑一片。

身下是坚硬的东西,咯的她腰疼。

好在是出了水,没被淹死。

萤石的光芒被吸收了,她看不到周围,“有人么?”

没人回应。

她伸手去掏火机,火机是她用石头打磨的,防风不防水,这会儿似乎也用不了了。

蓦地,她瞧见自己胳膊上的红光,可见度虽然低,但总比没有强。

她拄着这些圆疙瘩转身,俯下身子,打量着地面。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密密麻麻都是白森森的头骨。

她打了个寒颤,“罪过罪过,我不是故意踩你们的,各位大爷求放过。”

念叨完才看过去,是动物的。

她搬开头骨,地面上有图案,有凹槽。

看来想要出这里,必须解开这个谜题。

她一点儿一点儿看过去,饶是她记忆力好,也用了小半个时辰才将图片拼凑完整。

许多人抬着许多动物的脑袋来,丢在圆圆的祭坛上,这些人跪在下面。

而祭坛上方,盘着一条龙。

她脚下不就是圆盘么。

入口是祭坛?她是不是被坑了?

她拔下发簪,使劲在地上摩擦,“桃枝,出来说话。”

桃枝没出声。

但桃枝触碰到地面的时候,周围亮了。

墙壁上有不知名的石头,散发出来的光线柔和。

她借势打量,底下是一圈又一圈的圆盘上,动物头骨被她摆放的整整齐齐。

头顶是半圆形,相面刻着龙。

“还以为是活龙,结果是假的。”

她吐槽了一句,准备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出去的机关。

刚要下祭台,却觉得一阵头晕目眩,眼前也开始变花。

“糟了,这石头有问题!”

话音刚落,她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就像是得了雪盲症似得。

凭借记忆先下了祭台,在靠近边缘位置坐了下来,双臂交叠放在膝盖上。

下巴埋进臂弯。

一个人,又看不见,待在这满是头骨的祭台上,随时都可能会被当做是祭品。

第一次,觉得心慌,无助。

比刚穿越来的时候,更加茫然。

那时候,有一张脸撑着她,可现在……

“臭女人,臭女人……”

“狗十三?你在哪儿?”

她抬眸,没有焦距的眸子里满是茫然。

“臭女人,臭女人……”

狗十三却只喊着这三个字,语气什么的毫无变化,就像是复录机一样。

难道是自己的错觉?

看来是的。

不知怎么的,路红鸢就没那么茫然和害怕了。

“臭女人,臭女人……”

“狗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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