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书悠然一脸不相信的看着她,“你该不会是想要给我挖什么坑吧!”
“哪能啊。”路红鸢眯眼笑道。
“不能?”书悠然声音陡然扬高,“路红鸢,你小时候给我挖的坑还少么?”
路红鸢想了想,道,“谁让你那时候不会说话还非要跟在我屁股后面,还想要咿咿呀呀的给我娘亲告状?活该你。”
一提起小时候的事情,书悠然的话匣子直接打开了,两人的关系越靠越近,欢声笑语不断从屋内传出去。
院子里的小姑娘歪头看向里面,总觉得很有意思的样子。
而屋顶上的某个人,周身落了雪都浑然不觉,但那捏紧刀柄的气势,却比雪还寒凉几分。
路红鸢似有所觉的看了眼屋顶,对书悠然招了招手,“表弟,你附耳过来,我有几句悄悄话要对你说。”
书悠然正疑惑着,却见路红鸢用手指蘸着茶水在桌子上写着:隔墙有耳,做戏。
书悠然点点头,同样用茶水写着,好玩么?
嘴上却道,“哎,表姐,我来了。”
路红鸢嘴角抽抽,他这一声怎么这么欠扁。
她手下不停:办法是,我们假定婚。
“不行!”书悠然突然喊了出来。
连忙写着:我家丫头会吃醋。
路红鸢却笑的开怀,“你那么害羞做什么?女子年纪大一些,会疼人,不然姨娘也不会非要让你娶我。”
手下写道:我亦有心上人。
书悠然了然,“这么说来也是哈,你以后肯定会让着我的对不对?”
手下写:那为什么要这么做?
路红鸢写:榆木。
“那当然啊表弟,你这清秀的模样,可真是长到了我的心坎上。表姐我啊,一定会疼你,爱你,护你,敬你,不让你受半点儿委屈。”
书悠然鸡皮疙瘩落了一地,却还得忍着,“那我考虑考虑啊。”
手下写:你是拿我当棒槌?
路红鸢写:聪明。到时候我毁约,你伤神,初雪不离不弃,明见本心。
书悠然长舒一口气,点了点头。
“我突然觉得不用想了。”他高声道,“表姐,我觉得你很好,等我母亲回来,我们就拿着婚书,请求完——”
嘭——
屋顶上传来巨响。
路红鸢抬手退开书悠然,自己倒退几步。
哗啦啦的瓦片碎了一地,白雪飘啊飘啊的落了进来。
长木将军飞身落下,手握刀柄,眸色不善的盯着书悠然。
“这这这——”书悠然吓得腿肚子打转。
但对上路红鸢那‘看你表演的时候到了’的眼神,又强壮镇定,“来者何人?我书家的地方,是你想闯就能闯的?”
沧浪——
长木将军拔了刀,直接朝着书悠然劈去。
“你敢!”路红鸢掠了过来,双手撑开护在书悠然面前。
与此同时,一道白色倩影也瞬间到了书悠然身侧,将他护在自己身后。
“初雪,有人欺负我,呜呜呜——”
书悠然似乎没有诧异丫头为什么会武功,反倒是觉得特别有安全感,“初雪,你太厉害了。”
可初雪的眼睛却一直落在长木将军的桃花眼上,忽而大叫,“啊,啊,啊——”
路红鸢下意识回头,“是不是受到惊吓了?快带她走。”
“好的表姐,这里交给你了。”
书悠然抬手遮在初雪的头上,临走前还不忘添油加醋一把,“表姐,我也超喜欢你呦!”
唰——
长木将军反手将刀丢出,朝着书悠然射去。
路红鸢银针射出,将刀打歪,钉在门上,“长木将军,你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过分?”长木将军声音嘶哑,眸色泛红。
他发了疯的找她,踏遍了万华城的每一个角落,她倒好,在这里与小表弟谈情说爱起来了。
“不过分?”路红鸢反问道,“将军是不是傻?是你让我滚的,是你说我已经不是你的副将了,是你说……”
“你就是我的副将。”长木将军上前一步,拉着她的手腕就走。
“你做什么,你弄疼我了。”路红鸢又好气又好笑,怎么甩都甩不开。
“出征。”
神特么出征。
“你都赶我走了,你出征你带上我干什么?再说,大雪天,你出征,你征鬼啊。”
“嗯。”
长木将军弯腰,将她揽腿抱起,“将军令在你身上。”
“那你抱我做什么!啊喂喂喂,一言不合就轻功是什么鬼!”
欺负她不会飞么?她赶紧抱紧他的脖子。
“你太慢。”他幽幽道。
路红鸢以为他故意找茬,直到长木将军直接带着她到了城外开始点兵,她才无语。
还真特么是要出征。
可她还穿着裙子啊喂。
“小姐。”
一道惊喜的声音响起,路红鸢转头一瞧,竟然是一身紫色劲装的雪舞。
“你怎么来了?”她立马迎了过去,
雪舞手中抱着衣服塞给她,“是长木将军,不只是我,沼罗和风来也来了。”
“你们听他的指令?”路红鸢疑惑道。
“不是,我们是接了令才来的。”雪舞笑道,“小姐先换衣服,我们边走边说。”
路红鸢换衣服的空档,隶属于天罗的风来在外面禀告关于天罗地网的一切事宜。
天罗地网当初由狗十三发出去三枚通天令,权利在路红鸢之下,却在云遮雨幕之上。
一枚在狗十三手里,一枚在墨王手里,一枚价高者得。
“那价高者得的人,岂不是会让你们很危险?”
“不会。”
雪舞笑道,“那不还是有小姐呢?再说,当初他说‘三’这个字好听,就用了三枚令牌。说白了,第三枚,不过是有权调遣人去办事而已。”
“那长木将军手中,正是这第三枚?”路红鸢问道。
“对的。”雪舞道,“这长木将军,可是花了大价钱,所以我们天罗四象和地网七星才会出动三位来帮她。
“不过,之前只有风来和沼罗,只有我是这一次才来的。”
路红鸢哑然,又问道,“那墨王是何许人也,为何会有一枚令牌?”
这倒不是路红鸢孤陋寡闻,而是她以前,并不关注帝都的形势。
“墨王,皇族世袭制,永远无人知道其真实面目的暗皇。”风来道。
路红鸢懂了。
齐渊国有两个皇帝,一个是明面上的皇帝,掌管天下。
一个是暗地里的皇帝,专为皇帝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比如暗杀一些把控不住的官员。
这样的人,必须对皇族忠心,那么必然也会出在皇族。
狗十三将这枚令牌交到墨王的手中,何尝不是对天罗地网的一种保护?
不,不对,这是不是说明,狗十三的身份已经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