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你怎么了?”
星依进屋便看到摔在地上的郑菲菲,郑菲菲被洪渊扶着从地上起身,看着被摔坏的大提琴;“完了,我的大提琴坏了。”
星依看到光滑的地板有一滩水,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水,而郑菲菲应该是滑倒的。
洪渊检查着摔坏的大提琴;“这大提琴怕是拉不了了。”
“那怎么办啊,等会儿就是我上场了。”郑菲菲慌张到不行,她也不知道这里怎么会有水,且地板都还是反光的她根本看不到有水印。
杨恬恬上前道;“要不,第二个我先出场顶着?要不然贺西快表演完了。”
“只能先这样了。”星依点头,杨恬恬转身离开。
星依看着杨恬恬走后,忽然问;“这个房间刚才有人进来过么?”
郑菲菲摇头;“这个我不知道。”
“啊,这个房间刚才贺西进来过,还有那个宋恩娜也进来过啊。”洪渊回答着,看向星依;“怎么了么?”
“没事。”星依笑了笑,眸子不由沉下,他们俩进来过是没看到地上的水也没踩到还是地上原本没有水呢?
洪渊四处张望了眼,忽然看到桌底下有一瓶子。
他将还残留一部分水的瓶子拿起;“是这瓶水洒在地上了,应该是被撞倒的。”
郑菲菲垂头;“我可真是倒霉,摊上这种事。”
洪渊突然想到了什么,拿出手机;“我可以让我助理带一把新的大提琴过来啊,时间应该会够的。”
“谢谢你。”郑菲菲是真心的感谢。
“谢什么,你刚才也帮了我呢,等着啊。”他走出门打了电话。
星依见郑菲菲还有些紧张,安慰着她;“好了,现在有办法了,不要太担心。”
十五分钟之后,刚好也是杨恬恬表演完节目的身后。
洪渊的助理也刚赶到,气喘吁吁的将背着的大提琴递给洪渊;“怎么突然让我拿乐器了?”
“辛苦你了,毕竟我们演出的乐器被摔坏了。”
洪渊的助理听后赶紧说道;“那你们可悠着点,这琴还是我借的呢。”
“放心好了。”洪渊将大提琴交给了郑菲菲,杨恬恬走到幕后,郑菲菲背着大提琴上了台。
杨恬恬看了她一眼,眼神一沉,直看到星依跟洪渊还有洪渊的经纪人说了什么后她才明白。
原本洒在地上的那些水并不是针对郑菲菲的,而是星依,只可惜了进去的那个人是倒霉的郑菲菲,星依可真是躲过一劫。
郑菲菲圆满的表演结束,下台后便向洪渊道谢。
这一次上台的便是洪渊。
星依拍着郑菲菲的肩膀;“还紧张吗?”
“嗯,不紧张了。”郑菲菲嘻嘻笑着。
星依与郑菲菲的说笑让站在身后不远处的杨恬恬眼神冷暗,等洪渊表演结束后,最后一个便是星依。
“星依,加油噢~”郑菲菲给她打气。
星依笑着上台。
灯光聚集在星依身上,一袭水袖红裙配上柔灯,惊艳众人。
随着音乐响起,她挥动着水袖翩然起舞,裙决飘摇,周围暗下的灯光与舞台上那一抹红,荧屏上的3D花瓣成了一道独有的风景。
一舞结束,灯光亮起,台下掌声响起。
……
祝瑶拍完戏便离开了剧组,听着助理在她身旁说接下来的行程,走到车前的祝瑶停下了脚步;“我想给自己放个假。”
“哈?”她的助理有些惊讶地看着她;“你要给自己放假?”
祝瑶点头;“我拍戏那么多年,从来没有给自己放过假,我觉得我是时候该休息一段时间了,毕竟还年轻,总不能拖垮了身子。”
她是想开了,拼命了这么久,要是再不好好休息她都怀疑她哪天得累死。
助理犹豫了下;“那您是打算把后面的行程都给推了?”
“嗯。”
“好吧,既然你想休息我也不勉强你了,你的确是该休息了。”
两人上了车离开。
回到公寓,祝瑶从车上走下便也让助理回去了。
她伸展着拦腰,走进了电梯里。
来到所住的楼层,翻找包掏出钥匙时,忽然看到她住处门前蹲坐着一个年轻小伙时,怔了怔,拿出手机拨打物业的电话,以为是什么比较疯狂的粉丝都蹲到她家门口了。
然而看到那小伙子转头看她,她看清了他的脸时,惊了下。
“喂,您好,这里是物业……”
“呃,没事了。”
祝瑶将通话挂断,看着那小伙子抱着一个背包缓缓起身,表情似乎有几分委屈。
客厅。
祝瑶看着那小伙子大口的吃着东西,像是许多天没有吃饱,又看他身上的衣服都有些脏了,忍不住开口;“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小伙子的手顿了顿,撇嘴;“我后妈把我赶出来了。”
“什么时候的事?”
“一个星期前。”他用袖子擦拭着嘴巴回答,又道;“我不知道去哪里了,只能来城里找你。”
祝瑶看着他,他是她叔叔的儿子祝辛,也是她亲堂弟,至今才十七岁,她背井离乡在尧城已经有七年了,当年她因为制裁了母亲与祝家划清界限离开时他只有十岁。
若不是看到他眉梢后的痣认出了他,她还真不敢相信这个落魄的少年是祝辛。
“你这个时候不是还在学校吗?你后妈怎么会把你赶出来了?”
祝辛的生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他,后来她叔叔又娶了第二位妻子,生的也是一个儿子。
当年祝瑶离开时祝辛还小,但是知道叔叔家的情况,也知道祝辛要上学,每个月都会给祝辛寄学费,按理来说他只要认真读书她可以供他上大学,完全不愁学费的。
祝辛低下头;“你寄来的那些钱,早就被我后妈拿去花了。”
“你说什么?”祝瑶脸色变了变,站起身;“那些钱是我寄给你的,怎么会被她拿去呢?”
“因为爸爸告诉她你是大明星,每个月供我学费,我后妈嫌我读书费钱就骗我说把那些钱存起来起房子,后来我才知道,她拿那些钱去打麻将买衣服。”
祝瑶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什么时候开始的事?”
“一年前……”祝辛的声音越发的小声。
“很好,呵,你爸也什么都不说?”
祝辛摇头。
祝瑶呵呵了声,祝家那些长辈都一个样啊,因为祝辛的遭遇她就联想到了过去的自己,眼眶有些通红。
祝辛小心翼翼地开口;“我会不会给你带来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