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回家,默认接下来见到的是含香)
皇宫再好,终究不是你的家。尽管已经在此住了半年之久,可你内心深处的愿望还是回家,回到你生活里二十多年的那个地方。
你双手合十认真祈愿,希望老天能听见你的心声,送你归家。
正入神时,一道清冷悦耳的女声传到你耳边,打断了你的思绪。
“皇后娘娘?”
你睁眼望去,看到含香正站在你身后不远处定定看着你,见你看过来,她的脸上漾出一抹笑,说道:“没想到这么巧,能在此处见到你。”
你今日思乡之情更甚于往日,心情不大好,一路上都没怎么与旁人说话。但含香是个例外,念及她与你经历相似,你虽然怔了怔,却还是对她淡淡笑了笑,道:“据说这里的河灯许愿很是灵验,便来看看。”
含香顺着你的目光看到湖面上的一盏盏莲花灯,月光之下,你见这位异域美人先是目露惊奇,而后眼神一亮,望着那些灯跃跃欲试,你猜想她可能也是头一次见,才会对此新奇得很。
毕竟含香今年也才十九岁而已。
你想着自己方才的心愿,又觉得小姑娘家家的肯定也会有无法言说的愿望,便轻声同她解释道:“据说每年的万寿节在此处放灯许愿,可以让老天爷知道你的诚心,若是幸运的话,愿望便会实现。”
“心诚则灵,皇后娘娘的愿望一定会实现的。”含香借着月色打量你,见你满脸忧愁,很是为你担忧,“皇后娘娘看起来很是疲惫,可是累着了?”
你摇摇头,对她道:“容妃不如也许个愿吧,哪怕只是个寄托。”
见你这时候都还想着她,含香心中感动,便含笑应了。她走过去写了几笔,却苦于两地风俗不同,不知接下来该如何做。你见她在桌前犹豫,便过去相看,既然心愿已经写好,你便让含香将之折好,再亲手教她如何打开河灯开关,然后在一旁看着她虔诚地将许愿纸放了进去。
河灯顺着水飘远,含香口中说了几句回语,然后用她们那边的礼仪向着河灯消失的方向深施一礼,像极了一个虔诚的信徒。
你没有好奇她许了什么愿,可看到她看着你亮晶晶的眼神,你大概能猜出来,她这个愿望,可能跟你有关。
你冲她笑笑,正要告别,却见含香问道:“夜已深,不知含香可否去皇后宫中一宿?”
你深深看了她一眼,道:“若是皇上寻你不见……”
“后宫佳丽众多,不差我这一个。”提起乾隆,她的声音蓦地冷淡下来,仿佛不是方才那个对着你温言的女子,“况且令妃身体不适,皇上今夜会在延禧宫陪伴她,自然碍不着咱们的事。”
既然理由充分,你便不再回绝,与她一路说笑着回去了。
是夜,你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心却一直平静不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你在自作多情,你总觉得,含香好像在你不知道的时候悄然变了。与你在一起时,那个女子就像一个乖顺又稍有些黏人的少女,见到你时她会满心欢喜,你难受时她亦会轻声安慰,既不过分亲近,也不会让你为难,甚至觉得有什么负担……
若说之前你只觉得她清冷,那么今天就算是彻底改观了。
你回忆着你们二人相识的那些时光,惊觉何止是她,你自己的心态其实也早已发生剧变。从刚见到她时的惊艳,到之后她被小燕子和乾隆威胁时你挺身而出的自豪与后怕,她仿佛早已在你心底留下了痕迹,以至于在你出了禁闭后,得知她为了争宠而甘心躺在乾隆身下承欢时,第一反应不是欣慰,而是久久难愈的酸涩……
你越想越觉得,她面对你时的种种姿态,像极了一个怀春少女,而你对她的心思,也未必有多纯粹。
这是你面对旁人时从未有过的。
你越想越心惊,原来不知何时,你心中竟然渐渐有了她的位置。不过说实话,你虽对此有些惶恐,但更多的却是诧异。你虽然早已决定孤身一人度过余生,却从没想过,尘封的心门,竟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再度开启。
屋内已熄了灯,只余两支烛火幽幽燃着。你愣愣盯着头顶的纱帐看了会儿,却因为夜间视野不甚清晰,只能看到一片模糊的马赛克。
你心内叹息,犹疑着侧过身子,看向身边的含香。今晚她在你这里就寝,却又借口人地两生,非要与你睡在一起。
这本于理不合,可你不知何故,竟鬼使神差地点头答应了。
这是第二次,一个女子与你同睡一床了。可你却清楚地知道,这一次的心境,到底是跟当初紫薇的那次不同了。这次你非但不排斥,反而因为如今已经看清楚自己的心意,面对含香时,只觉得心头火热。
你用只有你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轻唤着她的名字,一声声的“含香”经你的口喊出来,那叫一个缠绵悱恻,不知蕴含了多少的情意。
你叫了好几声,见含香始终没有反应,你有点失望,却也庆幸极了,睡着了也好,万一人家不喜欢你,那你们今后同在宫中,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得有多尴尬。
只是,还是有些遗憾的。
你盯着她的睡颜瞧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伸手去抚摸她的脸。你的手指轻抚过她的眉眼,从额头划到鼻尖,再慢慢流连至红唇,果然如你所想,软软嫩嫩的,手感极好。
你轻轻在她唇上点了点,道:“你说我是不是很傻,直到今天才发现自己的心意。只是我知晓了自己的心思,却不知道你的,若是你也喜欢我,该多好。”
你说完,又轻轻摸了摸她的脸,只觉手下肌肤细滑如凝脂,不由叹道:“真不知乾隆撞了什么大运,才能拥有你……”
你感慨万千地想要抽回手,谁料手刚离开含香脸颊,便被她一把捉住。下一刻,你眼前一黑,含香倾身压了上来,目光灼灼地望着你,道:“皇后娘娘说的是真的吗?”
殿内太黑,你虽然看不清她的面容,却能感受到她望向你的视线异常灼热,你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没有急着作出答复,而是反问道:“那你呢?”
感情总要两情相悦才算完美,如果这份同性之爱只是你的一厢情愿,你便是再怎么不舍,也会强迫自己歇了这份心思。
你静静看着含香,等待着她的答案。
如果她亦钟情于你,那么今晚你便会将自己完完整整地交给她,不论身心。
你跟她对望了一会儿,只听见含香轻笑一声,然后用极其珍重的语气同你说道:“含香心悦皇后娘娘。你若不信,我便向真主阿拉发誓,从今往后只要你不负我,我便会永远爱你,珍视你,永不负你。如若违背,就让我病死在大清,即便死时也无法与你相见。”她发完誓,就问你,“我已经想好了,景娴,你呢?”
含香曾与你说过,回疆的真主阿拉就跟中原誓言里的天打雷劈一样,如果不是怀有着绝对的诚意,族人是不敢轻易借之起誓的。你承认你被含香感动到了,便重重点了点头,想到她可能看不见,便道:“我亦同。”
含香这才笑了,扒拉着你的手与你十指相扣。也不知道是谁先动手的,你们吻在一起,互相脱去了对方身上的寝衣,两具温热的酮体贴在一起,含香一边亲吻着你,一边手顺着你的胸口慢慢下滑,在你小腹处画了个圈,然后探向了那个不可言说的地方……
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绿腰。这一晚无疑是炙热的,你在心爱之人身下喘息、绽放,将自己完完全全地交给了她。你由衷地感到幸福,沉浸在含香带给你的一波又一波的余韵里,与她共沉沦。
这一闹就闹了大半夜,你一边享受着含香带给你的极乐,一边又在那极致的快意里极力忍耐着,不让自己呻/吟出声,毕竟外面可还有宫女守着呢。
可谓是痛并快乐着。
临睡前,你迷迷糊糊带着些醋意地想,怎么都是第一次,她就这么会……
含香搂着你香汗淋漓的身子,在你鬓角亲了亲,露出一个餍足的笑。
“来日方长,你总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