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萧楚墨露出邪魅一笑,摆摆手,“搞个突然袭击倒是很有意思。”
私人飞机在不久降落在国外的私人飞机场,萧楚墨和特助直奔拍摄基地,等他到了片场,中方导演远远就看见他了,一脸奉承的笑卑躬屈膝,“萧总,您大驾光临怎么不提前通知我一下,我好为您准备一下,您看我们正忙着拍摄呢不知道您会来。”
“汤卿人呢?”他没心思听导演墨迹,直接问。
导演愣了一下,这么看来萧总不是来突袭视察中方的工作的,随手抹了一把额头上冒出来的汗珠,松口气,抬手指向摄影棚那边。
萧楚墨顺着他手指方向望过去,汤卿此时被叫去给其他演员做示范呢。
导演眼睛滴溜转着,“萧总,我过去叫汤小姐过来?”
萧楚墨摆摆手表示不用,他不动声色地往摄影棚那边走,江英逸跟在他身后,而汤卿正聚精会神地给几个演员讲着剧情,没注意到他慢慢逼近。
“你们看看这段剧情,一般呢爱情戏份是最不好把握的,方才你们试演的时候没有把握住角色的人物特点,只是生硬地把台词说了出来,这种演戏方式不可取,我给你们讲讲这里面的要点,过后你们可以多对对戏。”
她对待这些演员富有极好的责任心,丝毫没有带着不耐烦的神色。
萧楚墨就在离她不到五步的距离倾听着她在那儿教导别人怎么演戏,传授她的经验,而江英逸目光盯着他,眼神带着不可思议的神色。
“萧总还是头一次看女人这么入神。”他嘀咕。
身后的导演也不敢出声,生怕哪里做的不好,萧总再从剧组撤资了,那就完蛋了。
萧楚墨听得很认真,表情严肃,从汤卿口述中也听着剧本中的剧情入迷,这段爱情戏份呢是要表达角色的绝望中带着凄美,留恋中带着妩媚的矛盾情节。
而刚才这几个演员试镜时表演中缺少这些元素,其中一个演员眉梢皱着成月牙形状,摸摸脑袋有点没理解汤卿的讲解,抓狂道,“汤小姐,您跟我们讲的呢我还是一知半解,有点太深奥了,这种情绪怎么拿捏啊,可能是我没有谈过恋爱吧,无法体会角色心理状态啊,绝望和留恋?我真搞不懂。”
不只是这个演员角色这么矛盾的剧情不可能演出来,其他几个人也点头迎合,“是啊,我们也这么觉得,要不您跟慕导演或者编剧说说把这段戏给改改吧。”
改剧本?
她没有这个权利。
而且汤卿觉得编剧弄的剧情相当精彩,无需做改动的,只是这帮演员演技经验还是不足才会觉得这种剧情很难把握。
“这不是剧本苛刻的问题,是你们还没有积累足够的演技经验。”汤卿就事论事,笑了,“你们要是觉得自己没有感情经历就演不好这种感情戏的话,那以后遇到更难的戏份怎么办,要学会突破自己,没有爱情经历不要紧,平时多观察,你们的演技肯定会有提高,这不是不能演的借口。”
她句句说得都在理,几个演员都很佩服她,悉心在那儿听着。
她提议大家再把这段感情的剧情试一试,以达到最好的效果。
“汤小姐,您给我们做个示范吧,我学着您演的去做。”其中一个人还是没有太多自信,提议道。
汤卿点点头,她自己不怕麻烦,正好外方的饰演男主角的年轻小伙子也在,随即拉着这位演员一起准备把这段剧情演出来给大家看。
这时,萧楚墨去接了个电话刚返回来。
他看到汤卿正和一位外国小伙子“黏糊”在一块,而她精神集中都在演戏状态中,这段剧情是一场对手戏。
她和这位外籍演员饰演一对夫妇,她代替女演员做了女主角。
“霆哲,你说你不爱我,你以为我会信么?”汤卿瞬间再次入戏,泪光闪烁,镜头前看着的人都被她坚毅的表情震慑到,她走近男演员跟前儿,目光充斥着那股爱恨交加的火焰,口吻带着爱和恨,“你对我所做的一切我都已经知道了,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难道你要我把我的心掏出来给你看,你才满意。”
说到这儿,她讲的这段台词音调抑扬顿挫,每个字都带着不一样的感情。
好似这些台词字眼如钢琴中弹奏出来的音符在每个人心中跳跃着,并波动着大家感情的神经那根弦。
站在一旁的演员被她这一小段演技感染,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好让人心疼啊,男主赶紧抱抱女主吧。”旁边看戏的年轻演员都入戏了,双手紧紧握在一块,为剧中男女主的误会捏了一把汗。
好似观看者的心都被汤卿演技和台词揪起来,痛了好几下。
而这时男演员要表现得是冷酷无情和对剧中女主角的误解,在那儿纹丝不动,盯着富有魅力的汤卿一时不知道接什么词了。
在萧楚墨刚进来这个角度看来,汤卿就是故意在接近外籍男演员,而且想要主动勾搭人家的样子。
“没看出来,她还有这么妩媚的一面。”他喃喃自语,醋意不经意在心头升起来,“难不成她真喜欢小鲜肉?”
萧楚墨都被自己这种想法震惊到,自己现在在吃醋?
的确是。
“哎,到你了。”这时,看戏的年轻女演员小声提醒愣神儿的外籍小伙子,掩着嘴巴,“该你说台词了,你愣着干什么呢。”
外国男演员听见了呼唤声,才回过神儿来,不好意思地望着还在戏中的汤卿,额头上已经泛着晶莹的汗珠。
因为汤卿在演戏时候和在镜头前面都很敬业,相当的入戏了,特别有巨星的那种强大的气场,这位小伙子好像自己都觉得压不住对方的气势。
男演员要出口讲台词。
“他们在演什么东西!”
不远处做看客的萧楚墨面色明显不好看了,怒色在轮廓上氤氲开来,他身后的江英逸和导演包括其他人都站立在那儿不敢插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