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启重已然没了往日情深意重的样子,连看一眼申娴如都觉得疲惫:“你走吧,以后我们没关系了。”
围观的保安也傻住了,这两个已过中年的人,是在搞什么把戏。此时,他们走也不是,站也不是。最后偷偷溜了。
申娴如大喝一声:“符启重!你再说一遍!”她何曾受过这样的话。
符启重:“我知道你这些年付出了很多,安近已经成年了,有自己的工作,我们两个谁都不用再操心了,反正你和柴志邦也没离婚,我这儿有5000万,你拿去吧,柴志邦毕竟是柴夏的爸爸,柴夏容不得你,柴志邦挺疼你。”
申娴如不敢相信地望着符启重手中的支票,忽而举起铆钉包包,毫无预兆地砸向符启重:“我是瞎了眼了,看上你这个狼心狗肺的狗东西!”
“砰砰砰”一下重似一下地往符启重头上抡:“你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把后果都推到我身上,没良心的东西!”
符启重起初还承受了两下,最后一恼,一把把申娴如推到一边:“发神经发够了没有!”
申娴如受力倒地。
符启重骂道:“一大把年纪了,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光长年纪不长脑子!今天丢的人还不够吗?真是被你害死了,神经病!安近最好不要像你,不然我连她也不认了!柴家怎么净出这些糟心事儿!”
“哐当”门被摔上。
申娴如整个人像死了一样,一动不动,完全不敢相信这些话是由符启重口中说出来。全然不是以前的模样。
与此同时,赏心悦目中。
梁俊向小慧解释道:“我找人到国外查过符启重,费了不少时间和精力。符启重很会伪装,其实,并不是他展现在大家面前的样子,而且他也不止申娴如一个女人,符安近一个女儿,你想想看,一个男人,一个正常的男人,近20年,能独身的有几个?他之所以回来还找申娴如,不过因为申娴如是柴氏柴董事长的老婆。”
柴夏没说话。
闵雀不屑道:“一个靠女人接济而发家的男人,人品好不到哪里去。恶心!”
“而且,申娴如比符启重大3岁,一般情况下。”梁俊看了众女性:“美女们,我是说一般情况下,同样年纪女性比男性老的要快,男人,咳,男的专心都专在只爱18岁的小姑娘上。现在,符启重有钱有势,别说18了,17的小嫩模都能找。”
“呸!符启重真是一坨垃圾!”小慧骂道。
蒋兰叹息一声:“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申娴如现在想想也挺可怜的。这下她算完了。”
众人一默。
小慧突然发问:“她不是还没离婚,会不会又做老板的后妈?”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众人同时看向柴夏。
柴夏一脸淡然,并没有把此事放在心上,而是说:“明天,外国老太太就要过来,你们把我要的东西准备好。腾出一个专门的房间出来。”
“好,我来准备,让朱先生监督。”小慧应。
梁俊转而问:“那aj那边呢?”
柴夏默了默:“不急,这次要出手,就让他没有存活的余地。毕竟,他的钱,都是柴氏的钱生出来的,得认祖归宗。”
☆、第99章
第二天一早,天气晴朗。
柴夏开着自己的红色宝马,缓缓停到医院门口,柴东宇拎着保温桶下车。
“东宇。”柴夏喊一声。
柴东宇回头:“姐,你放心,你说的我都记住了。我会说好的。”
柴夏点头:“看准时机喊医生。”
柴东宇:“好。”说完,柴东宇颠了颠背上的书包,拎着保温桶,蹬蹬地跑进医院。
柴夏发动车子刚离开,路边银色车子门被打开,申娴如下车,看一眼柴夏离开的方向,跟着柴东宇进医院。
“爸,我给你带排骨汤来了。”柴东宇说着就把保温桶放到桌上。
柴志邦接二连三病之后,身体变差,人的气性小很多:“东宇,你早饭吃了吗?”
“吃了。”
“哦,这两天你姐那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柴志邦问。
柴东宇放下书包:“有啊。”
“什么事情?”柴志邦着急地问,现在他明白过来,就怕符启重和申娴如联手坑柴夏,悔不当初啊!
“我听小慧姐说,现在aj集团广告打的特别牛,全球都做广告了。把我家的赏心悦目压下,现在订单不多,他们还请了美国那什么一线女星海薇尔,长得挺好看,还有二姐。”
柴志邦好久没听到安近的消息了,忙问:“你二姐?”
“嗯,二姐现在跟着符启重混,不叫柴安近,叫符安近了。二姐现在是aj集团的品牌代言人了,可红了。”
柴志邦顿时像是被人在心口,狠狠地闷砸一下似的,闷疼闷疼的。
安近,符安近,这么快就叫符安近了。
柴东宇继续按照柴夏交待地说:“阿姨和二姐都住在二姐爸爸家里。昨天盛庭酒店请了好多有钱人去参加派对,我姐也被邀请了。二姐和二姐她爸爸也去了,二姐爸爸带了一个好年轻的女模特参加,没带阿姨去,然后二姐姐爸爸和女模特在洗手间亲嘴,被阿姨看到,阿姨举着包包就打女模特,女模特脸都被毁容了,阿姨骂的特别难听,二姐爸爸都听不下去,把她赶出来”
柴志邦听的心中郁忿。
柴东宇又说:“现在好多有钱人都知道这事儿,说是符启重不要阿姨了。阿姨在爸爸面前哭一哭,爸爸肯定就原谅阿姨了,反正也没有离婚。反正爸爸都背着那么多人在外面养了阿姨那么久。他们还说我姐和我都是柴家的人,柴家的人都傻。”
“胡说八道!”柴志邦大喝一声。
柴东宇吓了一跳。
“一个个都把我柴志邦当什么人了?!”柴志邦被这些话气着了,柴东宇站在一旁不吭声,过了一会儿,觉得姐姐交待的都说完:“爸,我还要去学跆拳道,我走了。”
柴东宇背着书包蹬蹬地跑出病房,拐个弯,趴在墙上,往回一看,果然看到申娴如进了病房,姐姐真厉害,竟然猜到阿姨会来找爸爸。
她立刻又猫着身子,小碎步跑回去,跑到病房门口。
胖爪子刚抓到墙面,就听到阿姨温柔地关心爸爸的身体。
爸爸没理阿姨,阿姨又像从前那样,哭哭涕涕起来,这时,终于听到爸爸说话声:“哭一会儿吧,等哭好了把离婚协议书签了吧?”
阿姨终于止住哭声。
房内静了数秒,阿姨突然哭着说道:“志邦,你的心怎么那么狠?”
谁知,一向懦弱的爸爸,突然硬气起来:“我狠!申娴如!你摸摸自己的良心,我柴志邦哪点亏了你,20年了!!安近是别的男人的女儿,你拿我的钱去养别的男人,我的眼是瞎了,才把自己的亲生女儿亲生儿子赶出家门,养你这两个没心的狗东西!”爸爸将床板拍的“啪啪”响,门外的柴东宇直往回缩了缩。
“你现在有什么脸过来,向我哭诉,给我滚!申娴如,我告诉你,三天之内,你不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我们法庭上见!滚!”柴志邦气极喊到,声音已近嘶哑。
病房内,噼里啪啦一阵摔东西声。
哎呀,爸爸可能又要晕了。
柴东宇连忙跑着去喊了医生,喊完医生就跑回了赏心悦目。
柴夏听后默不作声,一个男人被带了这么大顶帽子,还不怒还不争气的话,那真是无药可救了。
“姐,爸真的会和阿姨离婚吗?”
柴夏摸着柴东宇的胖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