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柴夏正活得悠然自得,她躺在江景为的怀里,细长的手指描绘江景为的眉毛,然后停在眉中小痣上,说道:“老公。”
江景为望着她:“嗯?”
柴夏:“你知道有一种说法吗?”
江景为:“什么?”
柴夏:“痣是上一辈子情债的印记。”
江景为深情地望着柴夏:“老婆。”
柴夏望着他:“嗯?”
江景为:“你知道有一种说法吗?”
柴夏:“什么?”
江景为:“痣是皮肤上黑□□素积聚沉淀的标记。”
“……”柴夏立刻扭过头,转过身:“江景为,我跟你这人没法聊了!”
江景为朗声笑出来,赶紧搂过柴夏:“好好好,是情债是情债,来,我们继续聊别的。”
“不聊,跟你没法儿沟通。”
“老婆,聊嘛聊嘛。”江景为又开始撒娇。
柴夏没法子,转过头来,问:“你想聊什么?”
“我们聊聊等你坐完月子,我们一天做几次吧。”
不要脸!
柴夏再次将头偏过去:“江景为我不认识你。”
“柴小夏,柴小夏。”江景为轻晃着她的肩膀,柴夏不搭理他,突然眉头一皱。江景为立刻发现不对:“老婆,怎么了?”
柴夏捂着肚子:“我肚子好疼,老公,我是不是要生了?”
江景为吓了一跳,赶紧坐起来,一步跨下床,喊一声:“张婶!张婶!”此刻大家都已经进入梦乡,别墅内静悄悄的,江景为这么一喊,除了柴东宇,所有人都醒了。
姜方雅说道:“该不会是柴夏要生了吧?”
“有可能!”江建林赶紧穿衣服,催促姜方雅:“你赶紧穿好衣服,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姜方雅也慌慌张张地穿上衣服。
张婶边穿衣服边出门。
江哲已在站在楼梯口看着。
江老爷子披着外衣,一面戴老花眼镜,一面急匆匆地走过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江家顿时灯火通明,只见江景为抱着柴夏,胳膊上还拎着一大包东西,匆匆下楼,一脸惊惶。
“景为,现在什么情况?”江老爷子赶紧问。
“可能要生了。”
“建林赶紧去开车子!”江老爷子喊道。
张婶接过江景为手上拎着的东西:“先生,这个我来提着。”见江景为一脸担忧,安慰道:“别担心,太太身体一直很好,到医院就能生下来,没事儿的。”
瞬间一家人都忙碌起来。
走至门口时,慌张的江景为突然停步,众人一愣。
江景为低下头看着怀里的人,小声问:“你说什么?”
柴夏弱弱地说道:“我……好像……又……不疼了。”
江景为:“……”
不——疼——了?
江景为尴尬地回身,喊住江建林,颇为尴尬地说道:“爸,哥,那个……我们……第一次生孩子……不懂……”
柴夏立刻将脸埋到江景为怀里,恨不得钻地洞。她刚刚真的以为要生了……所以……可是……现在……
江建林没明白:“景为,你什么意思?”
姜方雅不悦说道:“意思就是刚刚只是肚子疼一下,并不是要生!”
江建林并不恼,无所谓地道:“哦,吓我一跳,不生那我们各自回去睡觉吧。”
江老爷子也没生气,第一次生孩子嘛。
一家人各自都回了自己的房间,江哲看了江景为和柴夏一眼,也回了房间。
江景为这才开腔:“好了,人都走了,鸵鸟把头伸出来吧。”
柴夏怯怯抬头,看看四周空无一人,才转向江景为。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扑哧”一声笑出来。
一直以来,两人都谨言慎行,从不会麻烦别人,也不会为人添乱,今天算是头一回,有点像上课时,老师在上面慷慨激昂地讲课,他们两个津津有味地坐小动作,这滋味有点内疚的酸爽。
笑完之后,江景为故作严厉:“柴小夏同学,你笑什么?”
“班长,你也笑了。”
两人又笑起来。
江景为抱着柴夏上楼。
柴夏:“老公,我重不重?”
江景为:“不重。”
柴夏:“那我还能再吃点吗?”
江景为:“可以,我现在给你做。”
柴夏:“老公,你真好。”
江景为:“也不看看是谁的老公,能不好吗?”
柴夏笑:“这话我爱听。”
从门缝里,目送叔叔抱着婶婶上楼,关上房门,他才关门,睡觉。
才刚上了洗手间,关上房门的姜方雅听到有人下楼的声音,她叹息了一声,对江建林说道:“这大半夜的,景为又去给柴夏做宵夜吃,你说柴夏除了长得漂亮,还有什么?景为都把宠上天了!”
江建林笑:“她还有钱呢。”
一句话把姜方雅堵住,过了一会儿,姜方雅又说:“景为也不缺钱,整天就围着她转了,也没见她对景为多好!”
“这个你就不懂了吧,实话告诉你,景为和柴夏在一起,真分不出来谁对谁比较好,你看着是景为疼爱柴夏,其实你看着景为的变化,就知道柴夏也是一整颗心在他身上。
以前,景为是什么样的,自律、骄傲、冷漠,眼神中没什么温度,现在呢,眼睛里都是阳光,看谁谁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