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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贵妇守则_分节阅读_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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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生乐呵呵地把青瓷罐递给傅书言,“皇孙知道姑娘今日一准来,考场门前人多,奴才一眼就认出姑娘的车子。”

傅书言接过青瓷罐,问:“你家皇孙也来了吗?”

良生指着离着十几步远的一顶鎏金顶翠帷马车,傅书言望过去,见高昀坐在车里,正望着她,高昀清澈的眼眸微微含笑,傅书言扬眉笑了,对良生道;“替我谢你家皇孙。”

高昀的身份地位变了,不是先前的安小王子,太子的嫡次子,有可能将来问鼎储君之位,称呼自然变了。

傅书言问良生,“你家皇孙也来看热闹?”

“科举考试是朝廷大事,皇上说了,把科举考试的卷子拿来给皇孙们做做看,考察皇孙们所学程度如何,我家皇孙来考场看看。”

傅书言想起良生和檀香已婚配,笑着问;“良生,你跟檀香怎么样?”

良生摸摸头,不好意思地道;“娶媳妇真好,有人洗衣裳做饭,回去家里有人等。”甜蜜的小俩口。

傅书言跟良生说了几句,有小厮喊良生,良生答应一声,跟傅书言道:“檀香想改日去府上看姑娘。”

还算这丫头有良心,没忘了主子。

高璟站在原地,高璟是随父荣亲王查考科举考场,无意中一回头,看见不远处停着一辆车子,眼熟,不知是那个官家的女眷,细看车窗帘卷起,露出一双少女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闪着精光。

高璟脚步不由自主地朝少女的车子走过去,才走了几步,便看见几个家人给她送东西,发现少女朝旁边一辆车子望,双眸异常明亮,眼底溢出盈盈笑意。

高璟朝旁边那辆车子看去,堂弟高昀赫然坐在车子里。

高璟停住步子,稍顿,转身大步离开。

傅书言把车帘放下,拿起青瓷罐上扣着青瓷小碗,倒了一小碗冰水,喝一口,沁人心脾,舒爽。

探出头,把另一个盛着冰镇绿豆汤的青瓷罐递给跟在车下的几个媳妇和小厮。

地下的几个媳妇和小厮早渴了,不敢离开主子的车出去买水,接过主子递过来的罐子,把一罐子冰镇绿豆汤,分着喝了解渴。

傅明仁和傅明轩九天七夜答题和食宿全在号舍里。每排号舍的尽头有一间粪号,里面放着一只粪桶,谁去上厕所不能说话,只能用牌子来表示,牌子正反两面都有字,一面写着“入静”,另一面写着“出恭”

苦战九天七夜后,考场大门打开,考场外人头涌动,都是考生的家属在外等候,每个人脸上都写着焦急期盼,抻着脖子往里看,等着自家考生出来。

傅书言看见傅明仁和傅明轩的瞬间差点没哭了,二人衣衫不整,形容狼狈,不过双眼倒还有神。

傅府的车架早就等在场外,家人前呼后拥把二人迎回府,众人都聚在老太太屋里,傅老太太看见二人袍子皱巴巴的,下颚乌青长出胡茬,一下子老了五六岁。

傅老太太心疼地道:“仁哥和轩哥可遭了罪,赶紧回屋洗洗,换件衣裳,大厨房已准备饭,吃完饭赶紧睡觉。”

杜氏问二人考的如何,二人皆答,还可以,像他们这样人家公子哥,养尊处优,能吃这样的苦,要说傅家的子弟品质不错。

二人各自回房吃饭,沐浴,然后往被窝里一钻,睡大觉。

杜氏坐在东屋里南炕上,跟傅书言道:“你三哥都睡了一日一夜了,还没醒。”

傅书言道;“三哥缺觉,考试答卷紧张,好容易放松,三哥睡着别叫醒他。”

这时,一个丫头进来道;“回太太,理亲王世子在府门外,想见五姑娘。”

杜氏有心拒绝,又于心不忍,迟疑一下,道;“去跟理亲王世子说,五姑娘病了,不能出去见他,五姑娘快大婚了,男女有别,授受不亲,不能见外男。”

丫头答应一声,刚要迈步,傅书言道;“慢着。”

丫鬟没迈出脚,站住,听七姑娘说什么。

傅书言对杜氏道;“母亲,不能跟高沅说姐病了,他来看姐,若知道姐病了,多担心,多着急啊!母亲说姐要大婚,无形中刺激高沅,雪上加霜。”

杜氏愁眉苦脸地道;“我也没法子,我难道不想你姐嫁给他,你说该怎么说?”

傅书言道;“母亲,就说姐不想见他,两人无缘,日后若见到还是以礼相待。”

傅书言不敢把高沅来的事告诉她姐,怕她姐伤心难过,傅书琴成为英亲王妃已成定局,不能更改了,两人见面徒增伤感不说,她姐以后要嫁入英亲王府,英亲王高恪跟高沅虽说名分上是叔侄,三人感情纠葛,日后还是应该避嫌。

丫鬟出去,照着姑娘的原话传话出去。

傅书言回房,顺道去看她姐姐,傅书言进傅书琴房中,看见她姐坐在南窗下的炕上,呆呆地朝窗外望,傅书言轻轻地走近,她姐也没有知觉,看着窗外某一处。

傅书言顺着她目光看去,只见一棵梧桐树上蹲着两只小鸟,并排挨着站在树杈上,突然,傅书琴道;“言儿,你记不记得那年高沅来咱们家,捕到两只小鸟,给我们姊妹玩,后来我们一起到园子里放了。”

傅书言早就不记得了,小时候的事,她姐还记得一清二楚,两人到分离的时刻,大概会想起以前没有在意的桩桩件件小事。

傅书言无言了,感情的事,除非自己想开,走出来,别人劝也没用。

傅书言从她姐屋里出来,傅书琴的大丫头跟着送出来,傅书言问:“姑娘这几日吃饭睡觉怎么样?”

丫头道;“姑娘饭吃得很少,晚上睡眠不好,有时天亮才迷糊一会。”

傅书言道:“在姑娘面前,别提亲事,别提理亲王世子。”

大丫头道:“奴婢们说话加着小心,连理字都不敢提,大气都不敢喘。”

傅书言道;“告诉房里的人,有些事管住自己的嘴巴。”

“是,姑娘。”

傅书言往自己小院走,走到小院门口,想起好像有阵子没看见八姑娘了,就没进小院,往四房走去。

傅书锦坐在桌案前看医书,看得入神,傅书言的脚步声都没听见,傅书言进门时,看见傅书锦拿笔边看边写着什么东西,直到她走到跟前,傅书锦才抬起头来,看得太投入,看见她瞬间一愣神,须臾,高兴地道:“七姐姐,你怎么来了?”

傅书锦放下书,两人有阵子没见,见面很亲热,傅书言道:“你自修医术,可是光看医书,理论丰富,没有实践经验也不行。”

傅书锦一抿嘴,高兴地道:“我正要跟姐姐说这事,父亲看我用功,喜欢学医,跟太医院的女医说好了,我每日去太医院帮忙,跟女医学习。”

傅书言道;“这样最好不过,看医书有时晦涩难懂,有实际经验,参照书本,领悟的快。”

傅书言不方便教傅书锦,她懂医术,尽量隐藏,不到迫不得已不外露,以免让人产生怀疑。

傅书锦道:“七姐,我看你什么都懂,心里很羡慕,到太医院跟医女学习,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我一定下功夫学,给父亲争脸。”

傅书言心道,我不是什么都懂,我活了两世,比你经得多,见得多。

傅书言道:“四叔是个好父亲,对儿女关心,不因为你是女孩,而歧视你,逼着非学针线女红。”

傅书锦开心地笑了,“七姐,我一想到去太医院跟女医学习,高兴得两晚没睡着。”

傅书言替她高兴,真正学好一门学问,对自己也有益处。

傅书言倒不是认为学女红就不好,关键是看各人喜好,喜欢的东西才能学好。

入秋,天高云淡,傅书言下学回来,听说皇宫里郭皇后派人来商议英亲王和傅书琴的婚事,英亲王府没有女主人,无人主持中馈,宫里郭皇后的意思是天冷之前,迎娶王妃,傅书琴已上了皇家玉蝶。一个月后大婚。

傅老太太隐约知道孙女的状态,没别的办法,傅鸿满心欢喜,巴不得女儿立刻嫁入王府。

皇家规矩,皇子选立正妃的同时,立两个侧妃,同时抬进王府,只不过王妃仪仗走正门,侧妃走偏门,这一规矩,被英亲王奏请皇帝打破,英亲王言明此生只娶一个嫡妃。

这又让朝堂上下为之轰动,别说王爷,就是大臣那个不三妻四妾的,那个王爷立正妃,同时封两个侧妃,侧妃也是上皇家玉蝶的。

傅老太太和杜氏知道,多少欣慰,傅老太太对几位太太道:“看来英亲王娶五丫头是诚心诚意。”

四太太柴氏道:“五姑娘有福,一个王爷一生只娶一个妻子,这样的好男人去哪里找?”柴氏话里泛酸。

大太太陈氏闷头不说话,心里羡慕。

傅家有女嫁做王妃,体面风光,阖府忙碌,杜氏和宁氏二人,开始为傅书琴筹备嫁妆,嫁到王府,嫁妆不能简陋,傅老太太拿出一份体己,杜氏娘家带过来的嫁妆分成两份,给傅书琴一份,另一份留给傅书言。

东府里送来五千两银票,傅家每位姑娘出嫁公中出三千两银子,傅书琴嫁去皇家,账上多支两千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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