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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贵妇守则_分节阅读_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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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书琴等妹妹回来,告诉妹妹此事,傅书言听上去好笑,揶揄道;“卦师没算出来姓字名谁?”

“你还别说,如果真算出姓字名谁,祖母和母亲就不用犯愁了,婚事早定下来了。”

傅书琴扶着腰,在屋里来回溜达,天气闷热,屋里四角镇着冰块,傅书琴大腹便便,越发觉得热,白日不怎么出门,

这件事听着是个玩笑话,认起真,就不是玩笑了,这个朝代,婚事父母做主,不用告知子女,听子女的意见,杜氏宠女儿,然思想老套,女儿的婚事多半由丈夫傅鸿说了算。

傅书言深感不安,景老夫人的按摩和景钰针灸停了,算来小有一个月了,景老夫人把回西北的时间推迟了。

傅书言决定回家探探母亲口风,母亲若照着卦师说的方向去寻,万一弄假成真了,婚事定下来,不能反悔。

夏季伏天,有几日没下雨,空气发闷,傅书言坐在小轿里没风,遂卷起两侧窗纱,轿子行走,些微有一丝风吹进来。

轿子下了官道,这一条街,住着不少朝廷官员,离皇宫比较近,上下朝方便,庆国公府大门紧闭,门前蹲着两个石狮子,下午,如火骄阳,晒得树木都蔫蔫的,耷拉着头。

傅书言拿着绣帕直摇,无意中朝侧旁看了一眼,这一眼,定住,傅府大门旁,停着一辆马车,门前有一个女人和一个丫鬟模样的人在附近徘徊,看侧影好像是四太太柴氏,傅书言赶紧唤小轿停下,弯腰走下轿,走到那个女人身后,叫了声,“四婶。”

那个女人回过头,正是四太太柴氏,柴氏看见傅书言瞬间,表情很复杂,脱口叫了声,“七姑娘。”

傅书言看柴氏好像消瘦了许多,衣衫整洁,傅书言上前,“四婶这一年在哪里?家里人都惦记四婶,四叔也曾派人去找四婶。”

柴氏的神情跟之前大不相同,惶愧不安,好像整个变了一个人似的,说话竟有些紧张,磕磕巴巴,“当日我跟家里人走散,逃出来,回了娘家。”

傅书言看她似乎有难言之隐,道;“四婶既然回家,为何不进去?”

跟傅书言的小厮上前扣门,大门从里面打开,柴氏的脚步些微犹豫,跟着傅书言进了傅府大门,傅书言回头问;“四婶,是否要先去拜见老太太,还是先去见四叔。”柴氏既然回婆家,自然先去拜见老太太,道;“我先去老太太屋里。”

走一路遇见傅府的下人,看见柴氏纷纷给柴氏请安,柴氏紧张的神色稍微缓和,也许是一年没回来,柴氏不大自然,傅书言看她不愿意提当年走失的事,便不问。

傅书言同柴氏还没进老太太上院,四太太回来的事,就传开了,柴氏跪在堂上给傅老太太叩头,“不孝媳给母亲请安。”语带哽咽。

傅老太太老眼泛泪,“四媳妇,回来就好。”

命丫鬟扶起四太太,丫鬟搬了把椅子,四太太坐下。

傅老太太抹着眼泪,道;“自战乱后,我傅家人四分五裂,能活着回来就是高兴事,你一直住在娘家?是娘家人送你回来的?”

柴氏羞愧地道;“是,母亲,媳妇自那日逃出去后,设法回了娘家,媳妇没在老太太跟前侍奉,请老太太责罚。”

傅老太太道;“我们娘们好不容易活着见到面,别的不算什么。”

傅书言站在老太太身旁,在当下这个朝代,傅老太太是个明理的好婆婆。

这时,二太太宁氏和三太太杜氏听见信赶过来,随后,四房小梅氏和八姑娘傅书锦匆忙赶到老太太屋里。

二太太宁氏和三太太杜氏拉着柴氏的手,激动得说不出话,小梅氏上前拜见柴氏,傅书言看小梅氏双眼含泪,不像是装的。

柴氏态度和气许多,“家里你辛苦了。”

小梅氏哽咽说不出话,大概是想起失散的女儿婉姐。

八姑娘傅书锦高兴地上前拜见,“女儿给母亲请安。”

柴氏竟招呼八姑娘上前,拉着她的手,一阵心酸,“姑娘这一年长高了。”

傅老太太抹着眼睛,道;“四媳妇,诚哥呢?也回来了吧?怎么不见?”

这一问,柴氏慌得差点把丫鬟递过来的茶盅碰掉,茶水泼出来,丫鬟是个伶俐的,急忙扶住歪了的茶盅。

傅书言看柴氏眼神闪烁,不敢跟老太太对视,低头红脸答道;“当日逃难人多,媳妇……媳妇跟诚哥走散了。”

傅老太太宽慰道;“我傅家当日失散了,二姑娘、安哥、婉姐,诚哥,到现在还没回来,也不知道我活着还能不能见到她们。”

老太太这么一说,众人都掉眼泪,尤其是小梅氏哭得悲悲切切,柴氏随着众人哭,傅书言总觉得柴氏的哭,跟众人不一样,说不出哪里不一样,柴氏的哭里似乎掩藏着什么,显然,诚哥没了,对她打击很大。

柴氏刚回来,一路舟车劳顿,由小梅氏和八姑娘陪着回房,等到晚间,四老爷傅瑞回来,夫妻相见,相对唏嘘,经过这一场战乱,各人的心境变了,四老爷傅瑞夫妻相聚,抛开之前嫌隙,夫妻关系倒融洽许多。

傅书言当晚留在老太太屋里,惦记卦师的事,傅老太太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孙女道:“这次你四婶回来,我怎么看着她不像从前,老好像心里有事,说不出来,她是个大人,认识家的路,为何一年后才回来?我怎么总觉得这事有点蹊跷。”

傅书言想起方才一幕,提到诚哥,柴氏眼中的慌乱惭愧,难道这里头还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第121章

傅书言晚间歇在老太太屋里,她一边给老太太揉肩,探老太太的话,“祖母,听说我母亲拿着我的生辰八字,找算命先生算了一卦?”

傅老太太慈爱地道:“言丫头,你母亲给你找的卦师据说很灵验,尤其算男女婚事。”

“祖母,算命先生的卦怎么能相信?如果灵验的话,他怎么不早给自己算一卦,这辈子还用在街头给人算命混饭吃?”

“你这孩子,话可不能乱说,先生相看了多少人,婚事都成了。”

“我母亲按算命先生说的,派人去给我找夫婿了?”傅书言担心,母亲真信了那算命先生的话,随便拉一个阿猫阿狗做她的夫婿。

“给你算婚事,你母亲心里好有个谱,以后上门提亲的,按照卦上说的,不符合条件的就不考虑了,省得又费周章,外人说三道四,闲言闲语,对你也不好。”

选择范围缩小了,京城南中心位置,除了皇宫,就是皇宫门外御街,算京城中心地段,附近住的都是皇室和重臣,这个算卦知道她是庆国公的女儿,若婚配的话,定然不能下嫁,婚事必出自皇室和重臣之家,因此他冒蒙胡乱揣测,也不是没有一点根据。

古时候,人们相信算命先生的,成婚之前男女合八字,都是找算命先生,傅书言再怎么说,改变不了父母根深蒂固的观念,不费唇舌了。

傅书言仍旧睡在原来住过的西暖阁里,小时候她在西暖阁住了半年,为了阻止乔氏和父亲私通,便于监视二人的动向。

次日,傅书言睁开眼,听见窗外鸟叫声,一看屋角的滴漏,还有半个时辰上课了,赶紧爬起来。

傅老太太已经起身,过来看孙女起来穿衣,慈爱地道;“我老了,觉少,我没叫丫头叫你,想让你多睡一会,穿好了出来吃早膳,然后上学。”

傅书言坐在饭桌上,吃了一个玫瑰搽穰卷儿、喝了一小碗羊奶,知儿盛了一小碗小米粥放在她手边晾着,上学要迟到,傅书言忙忙地就着碧绿的小酱菜,又喝了半碗稠稠的小米粥。

傅老太太看她吃得急,道;“慢点吃,吃快了胃里不舒服。”

傅书言用帕子抹嘴,赶去上学,待她提着书包进学堂时,大家都到了,都瞅着她,傅书言头一次迟到,坐下刚喘了口气,女先生就到了。

傅书言下学后,直接回英亲王府了,意外几日未见的景钰也在,彼此见过礼,英亲王道;“我跟景将军要去马场,你们姊妹俩是不是跟着一块去?”

傅书言笑道;“小女正想见识一下景将军的本领。”

景钰站起身,抱拳,“不敢,让傅姑娘见笑。”

英亲王爽朗地笑道:“一起去马场,我叫你姐姐,你姐姐现在不能练,她可以跟着看看热闹。”

对身旁的丫鬟道;“请王妃出来。”

丫鬟请傅书琴出来,傅书琴听说去马场,对傅书言道;“妹妹,你去里面换衣裳,你不用回房换自己的胡服,我之前跟你的身材差不多,你就穿我的吧!。”

傅书言走进里屋,秋琴找出王妃的几套胡服,摆在炕上,”姑娘选一套吧!这几套王妃没上身。”

傅书言挑了一身正红织金锦胡服,领口袖口绣花,窄袖,束腰,换上。把地上摆着的一双织金彩缎短靴穿在脚上,洒脱一身戎装,英姿飒飒。

傅书言走出里间,景钰盯着看,半天移不开眼,傅书言腰间束镶宝玉带,腰身收紧,小腰半捏,贴身短衣,衣身紧窄,勾勒出婀娜体态。

高恪跟景钰在前,傅书言扶着姐姐傅书琴在后,四个人去马场。

英亲王高恪对景钰道;“言妹妹就交给你这个师傅了,学不好拿你是问。”

景钰抱拳,“王爷面前,末将怎敢班门弄斧。”

傅书琴看看二人,笑道;“景将军不必过谦,来而不往非礼也,我妹妹为景将军疗伤,景将军用心教导我妹妹武功骑射,也算报答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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