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丁朗今天回来,黄子卿特地开车到机场来接人,此时他正站在人群中等着,一见到左手拉着箱子右手牵着一个老人的丁朗眼睛都亮了,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丁朗!这里!”
丁朗也没有想到居然还有人来接机,有些意外地展开一个笑容。
黄痴汉的心瞬间就化了_(:з)∠)_嗷呜好幸福!!!死!而!无!憾!
“你怎么过来了?”丁朗笑着问。
黄子卿的嘴唇微微向上扬起一个细小的弧度:“我记得你应该是今天回来,有车子接比较方便!”
丁朗向他介绍身边的老人:“这是我奶奶,奶奶,这是我朋友黄子卿!”
奶奶和黄子卿进行了亲切友好的交谈,双方就“小黄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啊?”“小黄多亏了你们这些朋友在小朗身边照顾啊”“丁朗最近瘦了啊应该多吃点养养胖”等问题进行了深入探讨,反而丁朗在一边像个外人一样。
几人往机场的停车场边说边走。
不得不说首都的交通实在是太妖孽了。
早上堵车,中午堵车,晚上堵车,论首都何时不堵车?大概也就夜里了吧?
好在他们有个相当了解首都地形的司机——不知道黄子卿是怎么做到的,每次碰到堵车的路都能迅速找到一条小路来,虽然还需要绕但比起堵在那里两三个小时好多了。
丁奶奶显然很喜欢黄子卿,实际上老人家对于孩子们一向很友好(黄痴汉在她眼里当然也只是个孩子罢了),两人在车子里还不停地聊天,丁奶奶更是放话表示等她安定下来,随时欢迎小黄去蹭饭!
小黄同志表示我宁愿叫黄痴汉Orz
说起小黄这个称呼,黄子卿就忍不住望天。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叫过他小黄,丁奶奶是第一个。小时候大家都叫黄子卿小盆友或者他的乳名什么的,念书的时候同学们也都叫子卿,后来工作了,大家都叫他黄经理、黄先生,没人敢叫他小黄老黄的。
这名字比起黄子卿来更适合悟空啊…
奶奶一直叫“小黄”,丁朗听了几次也忍不住了,实在憋不住笑啊:“奶奶,叫他子卿吧,小黄听着跟村里王叔家那条狗似的…噗…”奶奶听了也囧了,转头就换了称呼:“子卿啊…”
丁朗是用家乡话跟奶奶说的,他以为黄子卿这个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士听不懂呢,殊不知生意做多了,天南海北的人都有接触,久而久之基本上不那么偏的方言人家都听得懂,不过他还是听懂了装不懂,一脸“你们在讲什么我完全没听明白”的表情。
所以说…小黄真的很像一条狗的名字啊…
奶奶过来了,总不能让老人家住在丁朗之前租的那个杂货间里,所以他托黄子卿帮忙找房子。
不过房子还没找到,丁朗打算让奶奶住在首都大学附近的宾馆里,但奶奶是个很节俭的人,之前坐飞机她就已经挺心疼的了,但因为是和孙子一起坐的倒也没说什么,现在让她一个人去住宾馆,她理所当然地不愿意。
于是小黄同志很有觉悟地逮住了机会。
“奶奶,我家里还空着客房呢,要不这两天你住我那儿?离丁朗学校也挺近的!”黄子卿当然是希望奶奶一直住在他家,这样他也有借口让丁朗多来几次,但出于种种原因考虑,他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不过打算在他住的小区找个房子给丁奶奶租下来。
奶奶犹豫了几秒,点头同意了。
对方是自己孙子的朋友,她只是去住两天而已,等找到房子立马搬出来不麻烦人家了。
丁朗看着奶奶在黄子卿家客房住下才放心准备走,他已经一个礼拜没去实验室了,现在就得去看看;食百味那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黄子卿把人送到宿舍楼下,目送着丁朗上楼,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不见才驱车离开。
这次回家丁朗带了不少特产,虽然只是些牛皮糖董糖茶干之类的(各种包子点心不好带),但也是一份心意。
牛皮糖和茶干还好说,前者虽然是甜食但有弹性和韧性,细腻不黏牙;五香茶肉细黄,清香可口,即使是不怎么爱零食的男生也挺喜欢的;这董糖就纯粹是丁朗带过来玩的,他自己就不喜欢吃董糖,一般来说没有牙齿的老人家很适合吃这个,甜甜的,又酥软,但因为每块有四十八层软片,又是用糯米粉、芝麻、白糖、麦芽制作的,所以吃起来很烦,一直往下掉碎碎,早年G县过年经常有人备上一盒G县董糖,丁朗在奶奶家里吃过一次就再也没碰过了。
几个大老爷们儿围在一起吃董糖,然后那些细碎碎就哗啦啦一片地往下掉。
董糖的味道本来就不怎么合心意,再加上大家都吃了一嘴的碎碎,男生们果然都不乐意吃董糖了。
丁朗在寝室也就呆了一会儿,便急急忙忙赶到实验室。
实验室没有他这个主持人进度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停滞,不过他想了想也没急着让他们开工,而是将之前在交流会上搜集到的资料、录下来的一些演讲和公开课录音给了几个助手,这些东西对他们很有用。
至于他自己嘛,剩下的工作就是查查这几天的实验记录什么的,然后准备自己动手了,事情有点多,但他效率挺高,今天之内就能完成,晚上还能跑去食百味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