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说巧不巧,离这瀑布不远的一片石滩处,却是出现了一名不速之客。
这是一个面貌阴柔的年轻男子,肤色苍白,眼神阴鸷,带着重伤初愈的虚弱之感,却是洞中两人的旧识,冰焰岛主最疼爱的弟子——曾经的——贾斯文。
自从那一日他当着天下群雄的面忤逆师长,帮着崇华妖孽苏岩潜逃,他在自家师尊心目中的地位便一落千丈。
同一天,名震四方的冰焰杀星,崇华凶神双双堕落,引为修真界的一大憾事。
在那之后,贾斯文虽然没有被逐出师门,却也失了岛主的欢心,被打发到了最外门的地方自生自灭。
这一处石滩是远离冰焰核心之处,平日里鲜有人至,也是如今失势的他修炼的场所。
即便落拓潦倒,他却从未后悔自己的选择,而除了修为停滞,他的心境却是较之前大为超脱。
却见他擎着自己的爱刀雪狼吼,在那开阔的石滩处练起了刀法。
刀锋所砍处,石崩水裂;刀刃所指处,阴风怒号;声势之大,竟是激得周围的一切都震荡不已。
就在他一刀劈出之时,却突然惊疑地收住了手,往那里看去。
只见他先前挥刀之处,正是不远处的水帘;而将那水帘劈开之时,他却发现了一层泛着淡淡金色的屏障反弹了那一击的余劲,一圈一圈地荡漾着,吸收了所有的声响和力道,将他倾力一击都归于空寂——别说是崩裂了,就连动静都不见些许——看这级别,绝非一般修士布下的结界可以比拟的。
贾斯文目光一沉,抄着刀就要上前查探。
而此时,那结界之内,温泉池中的两人,却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啊嗯……哈啊、嗯,有、有人……”童彤费劲功夫终于避开了那炽热的亲吻,推拒着转而埋首在她肩颈处吮吻的人,心中又惊又怕。
——打野战还被人发现,这什么人品啊!
岩岩也真是的,整天就想着双修!
虽然这事儿的确有百利而无一害……嘤,好羞人!
“那又如何?”苏岩惩罚性地咬住了那纤细的锁骨,见她吃痛,这才松了口,埋在她体内的手却是再添一指,越发凶狠地进攻了。
“魂、魂淡……唔啊……”攀住了她的肩膀支撑自己,童彤却再没有精力去管那结界外的动静了:这杀千刀的冤家,轻一点会死嘛!
苏岩却是凝视着她春=潮迭起的脸庞,紫眸中异闪连连,唇边的笑意愈发深了。
贾斯文站在那水帘近前,仔细打量着结界,却只仿佛见到了隐约的人影,朦朦胧胧看不分明,其他却是任凭他再运目力,也看不清楚了。
“是谁?”他喝问道,一手扬刀,对着那金色的薄罩用力劈下。
“哼,不自量力。”察觉到外面的动静,苏岩冷笑一声,却并不理会,只是加快了手中的频率,更是在指尖凝结了真元,直将怀中的人折腾得粉面含春,水光涟涟。
“啊、啊……慢、慢一点!我、我……啊……”童彤也是感觉到了结界外有人靠近,一想到自己两人现下之景,心中大窘,却在这羞意之余,又十分刺激,不由升起了一阵阵难以启齿的快=感。
终于,在贾斯文斩下第七刀时,童彤脸色一变,双手抓住了苏岩光滑的背脊,强忍着没有掐出血痕,却也留下了淡淡的红印——而她的身子却无力地软倒进苏岩的怀中,感受着某处泥泞,娇喘不已。
瞪着将她揽在怀中而手仍不安分的人,童彤愤恨不已:“你够了!”
“师妹此言差矣,”苏岩安抚地吻了吻她的鬓角,说得一脸正气,“双修之道,奇妙无穷,吾等修士正该以毕生之力探索,岂有知足之理?”
——我呸!
这么无耻的话怎么可能是岩岩说出口的?
一定是我醒来的方式不对!
见她有继续之意,童彤连忙推开她,指着结界那人说道:“师兄还不去看看是谁吗?万一招来什么厉害的角色怎么办?”
苏岩本不愿去理睬——反正这结界乃是上古流传至今,牢固得很,然而童彤的话却也有几分道理——若是懂得手印的人,却也不是打不开的。
冷哼一声,她将童彤抱出池子,蒸干了身子,又穿好了衣袍,变出一方软榻拉着她靠在上面,这才挥手启开一条缝,将那扰人兴致的小子摄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