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颢想着,便向门内走去。
“真是的,挂这么多扇帷帐也不嫌麻烦。”
雪滴撇着小嘴以示对帷帐不满。
“人喱?人在哪里?根本没人呀。”
穿过最后一扇帷帐,雪滴没能如愿以尝看到驸马,不由一边发牢骚,一边举目四顾,打量房间内的摆设,视线最后落在床榻上,看到锦衾被掀起一角,枕上还放着一本打开的书卷……有一个想法不知是骑马来的还是坐轿来的忽然出现在雪滴心底,随着这个想法的到来,雪滴的视线从床榻转移到苏颢身上——美人儿身着睡衣披着秀发好像跟这寝房很搭的样子呀——所以没错,刚才这美人儿一定是坐在榻上看书。
“我让你带我找驸马,你带我来你的睡房干嘛呀?”
雪滴冲苏颢竖起两只眼睛。
……还以为嘀嘀咕咕思索半天得出什么了不起的结论……结果……
苏颢深为叹服。
“颢儿?”
长宁的声音自帷帐外传来,这些日子一到进门便会唤苏颢一声已成了她的习惯。
殿下!
苏颢欣喜不已[明穿]之盛世永乐。
没有听到苏颢回应,长宁不由怔了一下,凝神细察,发觉房内有两个人的气息,一个是苏颢,另外一个则极为陌生。
长宁掣剑在手,身形一闪,穿过纱帷,来到两人面前。
雪滴也早已察觉门外有人进来,当下放开苏颢,自腰间拔出一柄小巧的匕首,指向长宁,“你是什么人?”话刚问出口便已知答案——因为周身上下都被冰锥般的目光锁牢,“你是冰山公主?”
你刚才对本宫的颢儿做了什么……反剪她的纤手……还捂了她的嘴、碰了她的唇……
长宁的目光越发冷凛逼人,拿剑的手微微发抖。
雪滴本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又况且爹爹一直教她,楚人与齐人有不共戴天之仇,是以更不长宁当回事儿,当下娇喝道,“喂!你这人真是好没礼貌,本姑娘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
……本宫的禁脔,岂是你可以碰触的……
长宁胸口起伏,冷冷地道,“拿命来。”长剑一振,一招“泰山压顶”直奔雪滴脑门袭去。
雪滴身形轻柔灵巧地躲过,长宁见她身手不凡,纤指一弹,一道剑光势如闪电破空刺去,雪滴翻一个跟头轻巧地躲过,虽然只见识了两招,也知胜不了长宁,便将手中小小的匕首向长宁一指道,“你住手!本姑娘本想做好事不留名,不过现在改主意了!”
苏颢上前劝道,“殿下,不如先听她说明来意再动手不迟。”
长宁目中杀气丝毫不减,“没什么好说,本宫今天定要取她性命。”
“殿下。”苏颢伸手按住长宁握剑的手,柔声道,“她只是个懵懂顽童,殿下不必跟她较真。”
“懵懂顽童?”长宁鼻子里冷哼一声,“本宫看她年纪并不在你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