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不要了……”容槿攀着他的肩膀,狠狠的咬下去。换来南宫静深更深的进入。
“恩……”
容槿,我不会问你理由,只要你给,我就要,我与你不死不休。
南宫静深握住他的手,身下的撞击加快,深深的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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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回来。”南宫静深亲亲汗湿的鬓角,被他折腾到几乎天亮,才昏沉沉的睡过去,真的把他累坏了。
贴着额头试试体温,似乎已经退烧了。这个退烧的法子不错,下次他发烧了,可以再试试。南宫静深想到这里不禁笑出声来。给他掖好被角,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再见,南宫静深。”容槿望向那个已经离开的挺拔的背影。
南宫静深离开时未曾回头,于是错过了这一幕。
等他再回来,等着他的是,此去经年,天人永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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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旨到,容亲王世子容槿,因涉嫌杀害北原太子,即日打入天牢候审。”
50、真相大白
“起来,都起来了,中午饭来了。”隐约听见上面的门打开又关上,三个穿着灰布衣衫,胸前和背后各贴着一个大大的“狱“字的狱卒们边走边吆喝。前面的一人手中拿着面锣,边走边敲打,尖锐刺耳的声音,把容槿从昏沉的意识中换回来一丝清醒。
“喂,喂,喂,里面的人过来拿饭了,听到没有?”为首的狱卒有些不耐烦的用木质锣槌敲敲玄铁的栅栏,催促里面一直未动的人自己过来拿饭。
“宋哥,今天早些时候,刑部的人刚来又上了重刑,估计现在连走路的力气也没有了,我们就把他的饭放到外面吧?待会醒了,让他自己过来拿吧?”后面提着一桶米饭的,个头矮小的少年狱卒说道。
被称为宋哥的人看着缩在水牢一角的瘦削的身影,褐色的囚衣单薄,这水牢又是一年到头的阴冷,他的手脚抱成一团,裸露在外面的皮肤血迹斑斑,已经分辨不出原来的颜色。他还记得这个少年,大概很少有人见过他后能很快的忘记那吧,俊俏如玉,风姿翩然。虽然眉间带着丝丝疲惫,但掩饰不了的是绝好的风采。他当时还奇怪,这个看起来就像是出身良好的世家文弱少爷是犯了什么样的滔天大罪,要被关到这个只有罪恶滔天,武功高强的囚犯才被关进来的水牢。
这水牢的水是引自城外的冷泉,终年低温,再加上水牢是建在地底下的,终年不见太阳,所以即使外面是炎热的夏日,进的水牢来都会冷的打哆嗦,甭说是这寒冬腊月了,他穿了三层棉衣下来,还是觉得阴凉刺骨。
不过话说回来了,这水牢建来就是为了消耗他些重犯的体力和意志的,在阴冷黑暗的地方呆上两个月,任凭你铁打的身子,也被摧毁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乖乖招供和听后处置了。何况这少年进来这几日,刑部的人日日用刑,新伤叠着旧伤,他见过这少年用刑,虽然脾气不若外表的柔弱,反而硬气的很,可是照这样子下去,人也撑不了多久。真是可惜了……
宋哥摇摇头,叹口气,又敲打着响锣向里面走去了。
“小莫,你还在那磨蹭什么啊?后面还有几个人没送呢,你再在这里磨蹭,我们冻死在这里了。”另一个提着菜桶的年轻人看着盛饭的少年还愣在那里,过来拉他一把。
“走了,走了,看啥啊,看这样子就知道得罪了什么人,要不然至于让刑部的人天天用重刑。”“小莫,你说今年这是他娘的什么天,真是邪门了,隔三岔五的就下大雪不说,天也冷得紧。”
“小莫,你看这水牢,这大冬天的,没人愿意来,就会欺负我们这些新来的,对了,小莫,不是听说你和莫太傅家还有些渊源吗?怎么也来天牢这种鬼地方当差?”
“……”
说话的声音渐渐远去。
容槿从两腿间抬起头来,看看玄铁栅栏外面放着的饭菜,嘴唇干裂的已经出血,有血珠渗出来,他吮了一下唇角,咸咸的。今天的早饭还没有吃,就被刑部的人带出去了,现在肚子真的饿了,他尝试扶着墙皮,从现在栖身的石床上站起来,腿上传来撕扯般的疼痛,身子一晃,没站稳,又跌了回去,上午,腿上又上了夹板,伤口还没有愈合,血肉模糊和衣服黏在一起,他从囚衣下摆还算完好的地方撕了一角,蘸了些冷水,拍在伤口上。
“嘶……”容槿疼的倒吸一口冷气,咬紧牙关,持续的拍打,衣服湿透了,再和皮肉慢慢的剥离开。因为身上受刑面积大,这中间的过程进行的异常缓慢,等全部做完的时候,大冷天里,容槿的额头上已经满布了密密的汗珠。
把几处较深的伤口粗粗的包扎了一下,容槿又一次尝试着站了起来,虽然艰难,但好在成功了,扶着墙壁,走下大石头,踏进水里,寒气逼人,冷水没过小腿肚子,淌水走了大约两丈,踏上四层台阶,玄铁的栅栏就在眼前了,外面摆着一碗饭,一小碗菜汤和一壶水,米饭有些发灰,吃在嘴里有股发霉的味道,但是容槿现在实在是饿了,也顾不得这许多,把那碗只在表面上飘着几片菜叶子的菜汤一起倒在米饭里,拌了拌,吃得很快,不一会就见了底,没有茶杯,只得对着茶壶嘴灌了半壶温热的水,才感觉到身上有了一丝热气。
三个送饭的狱卒又里面返回来。
提着菜桶的年轻人边走边嘟囔着:“冻死了,冻死了,赶快上去烤烤火……”
唤作宋哥的男子训斥道:“就你话多,看看人家小莫,年纪比你小,也才来没几天,人家怎么从来也不抱怨,每次让他水牢送饭,一点怨言没有。”
小莫看着伏在栅栏边满身伤痕的男子,悄悄的红了眼圈。
“少爷,你一定要撑下去,大家在外面都在想办法救你出去。”小莫从发梢间偷偷再看一眼,快步跟上前面的两人。
容槿听到沉重的铁门又关上的声音。
今日刑部的人又来用刑,明里暗里的提示他,只要他承认了杀害北原太子是受南宫静深指使的,就可以保他一命,南宫静深挡了谁的路,这一切的幕后指使又是谁,昭然若揭。
容季,大长公主,柳皇后,南宫经年,你们又一一在其中充当了什么样的角色?
皇上,亲手布下这局棋的您又从中要得到什么,或者说,您这次……要除去的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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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似乎有鞭炮的声音传来。
“今天什么日子,怎么这么些鞭炮声?”
“你被打糊涂了?今天腊月二十七了,再过三天就是除夕了。”对面的牢房里看不清楚容貌的男人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原来又一年要过去了。”去年的这个时候,母亲还说要亲自动手蒸梅花糕,在临央,从腊月二十五到正月十五都有庙会,临近年关,父王都会到南疆去一趟,一直到年二十八九才回来,母亲的身子不好,过年的事宜他就一手全包了。如今母亲已逝,父王也走了,他在盛京的天牢里,容王府付之一炬,也算是物是人非了。
“我和你说话呢,听你说话也是个读书人,怎么进来这水牢了?”听声音也是个年纪不大,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容槿来的这些日子,这人性子似乎很活泛,很喜欢隔空喊话,可是容槿大多数时候实在是没力气回他。
“我是被冤枉的。”容槿随口答道。
“哈哈哈……”对面黑暗中传来一阵大笑:“你这个小兄弟的脾气倒是很合我的胃口,我也是被冤枉的,刘家庄上下的百十人也不是老子下的手。”
“我说你何必自讨苦吃呢,痛痛快快的招了。还能少吃点苦,你打听一下进来水牢的人有几个是活着出去的?偏你脾气倔。”对面的人说道。
容槿笑着回道:“可是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怎么招?”
对面的人似乎被噎住了,顿了一下才说道:“算了,我算服了你了,相识一场,给你个见面礼,你拿好了。”
一阵指风过来,容槿的手中多了一个米粒大小的紫色小药丸。
容槿问道:“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