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
邵修杰很平静:“哦,难怪家里冲进一个杀手都没人管。”
宋枫惊了:“杀、杀手?”
“嗯,刚才一颗子弹从我头上飞过,我觉得……”
宋枫啪的挂断电话奔回去,整座宅子完好无损,只有主卧惨遭袭击,他研究墙上的龟裂纹,从弹道推算大概方向:“他是怎么进来的?”
“不知道。”
“人呢?”
“不知道,”邵修杰看着他,“你这么晚出去干什么?”
宋枫沉默一瞬,猛地扑过去忏悔:“老板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擅离职守了……”
邵修杰摸他的头,叹气:“算了,还好小双回家了没赶上这一劫,你以后别这么贪玩。”
宋枫点头,顿了顿问:“监控器拍到杀手了么?”
“他们正在查,”邵修杰看着自己的卧室,“不能睡人了。”
宋枫愧疚的伸爪子:“那……和我睡一屋?”
“好。”
杀手的事最终也没查清,宋枫此后开始认真工作,偶尔和老板在广场散散步、出海钓鱼、吃顿美食,日子舒坦而惬意。两个月一晃而过,他哽咽的收拾东西,离开大宅颤颤巍巍去找符山铭,迈进去后他的眼睛立刻亮了,以前没感觉,可从邵家出来后他觉得这里的女佣相当漂亮。符山铭看着某人和女佣聊天,笑着上前:“没用的,宝贝。”
宋枫回头:“什么没用?”
“我是gay。”
宋枫飘去两米远:“我知道。”
“我偶尔会参加一些和同性恋有关的公益活动,别这么看着我,我说的是实话,”符山铭心情愉悦的道,“所以宝贝,我雇的女佣都是同性恋者。”
“……”
宋枫此后开始受符山铭的荼毒,与变态生活要耗费更多的集中力,这些倒也没什么,让他纠结的是另一件事。
“我要请假回家过年。”
符山铭提醒:“新年已经过了。”
“那是你们的新年,我过的是春节。”
符山铭抬头:“有区别么?”
“当然有,反正我要回去。”
“那我怎么办?”
“谁管你。”
符山铭不怀好意的盯着他:“宝贝,我现在是你老板。”
宋枫哽咽的窝在角落小声抱怨,直到说出“老子此后要退出佣兵界”符山铭才勉为其难的同意他的要求,但假期只有一天。于是宋枫在那天连夜赶回家,与家人一起过除夕,清晨五点就被电话吵醒,符山铭在那头吩咐:“快点回来,我今天有笔生意要谈。”
宋枫简直想挠墙,挂了电话打去美国:“老子要辞职,辞职!”
老板把要签的合同放下,惋惜的看着上面的价钱,劝道:“冷静点宋,我真的不会给你多加工作了,你会有假期,我保证。”他好言劝住,挂了电话看着邵修杰:“抱歉,他要休假,你其实可以邀请他去你家做客,这样他也会保护好你。”
邵修杰无奈,只得告辞。
大年初一,四九城内喜气洋洋,萧明轩照例上门拜年,宋司令看着他,这人仿佛眨眼间就变了一个人,脱胎换骨似的,他把他带到书房:“我看了你的申请,你说的这支部队更像佣兵。”
萧明轩缓缓道:“我以前执行的一次任务中要用到佣兵,当初是特种部队伪装而成,虽然特种兵的训练包括伪装,从言行举止很难分辨出,而且会事先掌握预定作战地域的语言和风俗,但真正的佣兵所享受的生活和乐趣,特种兵只停留在理论上,时间一长势必露出马脚。”
“特种兵一直待在营地,他们的任务大都不需要伪装,但我认为不能等真正遇到问题才开始解决,而是事先做好准备,我所在的部队执行的是高危险任务,本来也正计划组建2队,所以我觉得可以把这个作为一个元素加进去,他们是特种,但在外面同时也可以是佣兵。”
“也许有人觉得士兵会被佣兵的生活所诱惑,从而迷惘,但换角度思考这也可以算作一项考核,”他娓娓道来,思绪有些远,这些东西是当初在泰国他背着宋枫时与他探讨的内容,他一直记得非常清楚,“特种兵是执行政治任务的武装集团,因此对国家对民族的要有绝对的忠诚,他们的精神要绝对强大,可这种强大不是从部队洗脑洗出来的,而是意志上的真正强大,也就是说无论见过外面的多少不公平,无论知道祖国有多少缺点和不足,也依然深爱着这个国家,也依然深爱着这里的人民,不会产生一分一毫的动摇。”
他顿了顿,轻声道:“最后这段话是从一个人的嘴里现学现卖的。”
宋司令带了笑意:“阿枫?”
“嗯,他说这是他的老师告诉他的,”萧明轩点
头,沉默一瞬状似不经意的问,“宋枫呢?怎么没看到他?”
“他要工作,一早就走了,”宋司令道,“你的想法很好,年轻人就是要有干劲。”
萧明轩暗道宋司令既然这样说就证明申请年后就能批下来,他呼出一口气,礼貌的与他寒暄一阵,起身告辞。
宋枫重新回到马来西亚,换上短袖T恤,在享受阳光的同时继续受迫害,他掰着手指干巴巴的算日子,慢慢挨到合同结束。符山铭坐在床上看着他收拾东西:“这就走了?我觉得和你在一起挺愉快的。”
宋枫嘴角一抽:“为什么?”
符山铭想了想:“大概是我没亲人也没朋友,所有和我关系不错的都与利益挂钩,在生活上根本没交集,他们全都怕我,只有你与我的利益牵扯最少,是单纯的私人恩怨,而且你不怕我,还能和我相处这么久。”
这变态难得能说点正常话,宋枫停下动作:“相信我,这是因为与你有恩怨的那些人除了萧成外只有我还顽强的活着,如果我早就被你弄死,你也就不会有这种感觉了。”
符山铭眯眼看他:“有道理。”
“……”
宋枫在他忽然发疯起杀心时急忙逃回北京,天气转暖,他站在机场深深吸了口气,准备去享受假期,而这时只听手机铃声大震,他看一眼,哽咽的接电话:“组织,难道有任务?”
“不算是,”王一忠道,“你的那针毒品钱下来了。”
宋枫眼睛亮了:“我马上去。”他高兴的奔到国安,顿时一怔:“小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