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的小腹紧抵在宣帝臀上时,朱煊才放开那只手,一手握住宣帝的龙根,猛然抽身出来,又狠狠欺了进去。宣帝的后廷紧紧收缩,将他紧密地包围住,身子也被顶得不停轻颤,却还随着朱煊的节奏一下下前后逢迎。
朱煊一手扶着他的腰,一手扶着下方翘起的龙体,动作十分狂猛,丝毫不恤体力。倒是宣帝还想着转天要见人,连连劝道:“慢些……朕的腰……”
朱煊动得更快了些,一下下顶向他体内最要命的那处,低下头吻着他已布满印痕的背部,直弄得宣帝忍耐不住泄在他手中,才略略放缓了速度,握着他的腰道:“慢了可不行,七郎准备了这么多新婚之夜要学的样式,若做得慢了,可不就学不过来了?我初成亲,这方面可要尽心服侍才能讨得你的欢心哪。”
他的话音未落,又如猛然冲到宣帝体内最深处,一面徐徐厮磨着,一面将剩下那几件木雕拨到宣帝面前,吃吃笑道:“七郎再选一个喜欢的样式,今晚我这一身都是你的,你想怎么吃就怎么吃,一定要叫你吃到餍足为止。”
宣帝正是情迷意乱的时候,听到他这话越发激动,倒将朱煊夹得更紧了些,迷蒙地看着散在褥间的那些木雕,随手拿了一个看着。朱煊在他背后一下下出入着,还不忘指点他如何拆开那两个人,然后教宣帝随着他的动作摆弄那两个木人。
直到一股热流浇到宣帝体内,他才猛然抓住那两块木雕,停止了方才入魔般的动作。朱煊离开他时,那股热液便溢了出来,顺着高翘的双丘间流下,滴得床上点点污浊。宣帝这才想起害羞来,将手中玩物扔掉,用力夹紧入口,坐了下去。朱煊则捡起那样东西,将手上沾着的浆液抹在宣帝方才把玩的那东西上,箕踞坐下,扯着宣帝转过身来面向他。
那对木像却是摆成盘坐莲花式的,朱煊将木像合在一处,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对宣帝笑道:“方才七郎已看熟这个了,我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弄的,且按着礼数,这种事怎么好由我主动呢?少不得要七郎主动来就我了。”
宣帝叫他说得又觉羞耻,又兴奋难当,方才纾泄过一回的身子又重新兴起,咬着下唇直盯着朱煊沾满污物的身体。
方才握着朱煊进入自己的感觉还残留在手中,他下意识地抓向那能予自己无限欢娱之处——这回反正已成了婚,名正言顺,又无旁人看着,要怎么来也都在情理之中……他胡思乱想地安慰着自己,握着那尚有些疲软之处捋动,跪坐起来,一点点凑近朱煊,终于将身体贴了上去,对准那里慢慢坐下。
朱煊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欣赏着宣帝主动坐到他身上,将他纳入自己体内的情景,身体涨得比方才更见雄伟。宣帝坐下时略有些不顺,他便从后头握住宣帝双臀,用力将他按了下来。
宣帝发出一声短促的哀呜,上半身软倒下来,伏在了朱煊胸前。朱煊便故意扭转身体,磨着他胸前那对红珠,直磨得宣帝忘却臀间方才会的创伤,主动胸膛贴了上来,方才扶着宣帝的腰缓缓律动,目光却不时落到那些玩具上,将其形式逐个讲给宣帝。
那些露骨的言语逗得宣帝身体阵阵战栗,脸色晕红如醉,几乎化成一瘫春水,粘在他身上。那具身体绵软炽热,紧紧箍着朱煊,吸得他也如在云端,只恨明早还有典礼,不能一气儿将这些姿势全都试过来。
直到天亮时他们也不过换了四五个木雕来学,宣帝却已累得连眼皮都抬不起来,与朱煊合乘了一座御辇,一路上倚在他怀中要他替自己按摩。直到进了宗庙,御辇落地许久,宣帝才勉强起身,带着朱煊祭拜祖先。
事后清醒过来,宣帝也不免又是后悔又是生气,气朱煊这般不知节制,叫他险些在祖先面前失了礼数。可是平凉王还要入宫觐见,为免叫他的好皇孙看见帝后不和,他也就忍下了这口怒气,面上仍堆出笑容,与朱煊并坐堂上,在皇孙进来时更是挺起腰杆,稳住下盘,生怕他看出祖父母昨夜宣淫来着。
皇孙已被调教得极为知礼,进门来连头也不抬,先跪下贺了宣帝大婚之喜。宣帝看了这个皇孙便起,招手叫道:“我儿快到祖父这里来。”
皇孙懵懵懂懂地走到他身旁,自有内侍送上矮登,宣帝却舍不得孙儿坐得太远,伸出手去抱皇孙,想叫他坐到自己腿上。可惜他昨夜有些脱力,一把竟抱不起皇孙,朱煊在一旁看不下去,便劝道:“七郎哪有力气,还是我来抱平凉王吧。”
他一把将皇孙抱到怀中,还用力颠了颠,满意地笑道:“平凉王果然可爱,难怪七郎将他看得如同心肝儿一般。”
宣帝便叫平凉王问皇祖母好。平凉王叫朱煊举到空中,正吓得不敢睁眼,听了宣帝的话便叫起来:“皇祖母好,请皇祖母放下孙儿!”
朱煊有些遗憾,抱着他坐了下来,抬手揉了揉他的小脑袋,心里越看越爱——有这个孩子,宣帝便不必娶女子,他才能坐稳这个皇后之位,这么好的孩子,岂能不爱?早先这孩子入宫时,他就暗自高兴了不知多久哩。
可惜这位可爱的皇孙不怎么爱他,哆哆嗦嗦地坐在他怀里,向着宣帝伸手:“皇祖父,孙儿想和皇祖父坐在一起。”
宣帝笑道:“好孩子,这么亲祖父,祖父没白疼你。不过现在有了祖母,你也和他好好亲近亲近。等明年后年的你也长大了,就叫祖母教你骑射功夫,以后你就能长成祖父一样的大英雄,跟着祖父去打蛮夷!”
平凉王委委屈屈地抽了抽鼻子:“皇祖父,祖母不应该是女人吗?孙儿一直这么听的,为什么这个祖母是男人?男人不应该是祖母,应该是祖父才对,女人才是祖母。”
朱煊立刻就觉着皇孙又可爱了几分,捏着他的小脸笑眯眯地说道:“皇孙真是明礼,以后皇孙就叫我朱叔祖好了,不要叫祖母了。”
皇孙立刻改了口,想是对着他的脸叫不出祖母来。宣帝也不管称呼小事,朗声笑道:“皇祖母不漂亮是吧?那以后朕给铖儿取好多个漂亮的太孙妃,和太孙良娣、儒人,铖儿以后想看漂亮姑娘就看自己的妃子,跟着皇祖母学本事好不好?”
把小皇孙哄走之后,宣帝彻底瘫到了椅上,毫无形象地说道:“朕虽然下旨宣告天下,要朱氏子入宫为后,但婚事一直是在宫中操办,外人都不知真相,朱家也不知内情。明日朕召你父母亲族入宫觐见,你就把事情说开了吧,免得两下担心。”
朱煊心头隐隐提着的一块石头倏然消失无踪。他激动地抓住宣帝的手,胸中涌出千言万语,却都堵在喉头,到头来却只化作了一句“我明白!”
69、第 69 章
六宫中虽只有了一位皇后,但好歹也是有了这么一位,下朝之后宣帝也算是有地方可回。比起平常能在文德殿里看几个时辰奏折,如今他处理朝政的态度也就不那么积极了,下了朝就想往后宫跑。
可惜跑慢了一步,叫鸿胪寺卿堵了下来:“陛下,那个叫绿翘的刺客还留在鸿胪寺,不知陛下欲如何处置?”
这些日子朝中风波不断,百越使团行刺之事倒给掩了下去,一直拖着没人过问。好容易宣帝成了亲,有空管这些小事了,陆琦便趁机拉住他,让他早些处理了那女子。
同样是行刺,那些男刺客早已被斩,舞女也没入教坊,唯有这个美人放在鸿胪寺要杀不杀要审不审的,谁知道宣帝是不是有别的意思呢?
陆琦年纪轻轻就能做到九卿之一,其中一项优势就是善体上意;而另外一项优势,就是他和何丞相兴趣相投。自然不是研究学问时的兴趣相投,何相好道,陆卿爱佛,除了找着好地方吃素斋时不忘了叫上对方,谈起玄理禅意来都是各说各的,一时不慎呛起来,还真能争得吃不下饭去。
但两人都是入世之人,好道爱佛之外,还没事都好个做媒。只要说起这一点来,两人顿时都能抛开门户之见,说得口沫横飞,宾主尽欢。只不过陆琦年少,做媒的数量与名声远比不上何丞相。像朝中三品以上官员嫁娶,何丞相夫妇几乎就能包办;但那些官位不够高的,平时没机会登何丞相家门,能有鸿胪寺卿保媒也算是一项荣耀了。
陆琦倒还有一点比何丞相更强,就是他不歧视妾室,特别是皇家的妾室。先前无人肯嫁入宫中,他一直未能发挥长项,如今宣帝已立了出身世家的皇后,他心头手头便一齐发痒,只觉着这个出身低微又得了圣心的女刺客正是自己练手的大好机会。
虽然这女子出身不好,但女人出嫁了就是夫家的人,只要入了宫,还容得她眷恋故国?只要圣上喜欢,百越算什么,就是西域诸胡也不是不能弄进宫嘛。
陆琦抱着一腔拳拳的做媒之心拉住了宣帝,将那位绿翘姑娘囚禁之中交待的关于百越兵力将领的情况都递了上去,还设身处地地为她辩护了几句:“那女子也是被逼无奈。她姑母不受百越王宠爱,家族也岌岌可危,这回出使皆是受百越王胁迫,为救家人才行此逆举。虽是罪无可恕,却也情有可原。”
宣帝自然知道绿翘身世堪怜,更知道她前世进了大夏后就一直倾心自己,为了他不惜献上一切……可如今绿翘并没被他迷得神魂颠倒,他宫里又已有了朱煊,若再把人娶进来才是真正不负责任。
他将那沓供状放回桌上,看了看正翘首以待的陆琦,满怀遗憾地说道:“卿之意朕已明白。上天有好生之德,朕不忍杀那女子,也不能放她,卿且再辛苦些日子,什么时候百越平定了什么时候再放她回去与家人团聚。”
陆琦一块烫手山芋没能甩出去,兼之未能准确地揣测到宣帝的心意,这一趟走得就有些不大圆满,心里比宣帝更遗憾了几分。无奈宣帝已匆匆上了御辇,他再拦也拦不住,只好黯然离了宫。
因是做媒不成,他郁郁之下就去京城有名的素斋馆买了几份精致菜肴,提着盒子上了何丞相家。
其实就是不提盒子,何相家中也是随时都肯留他吃饭的。岂止是留他,除了何氏子弟,还有打从被逐出家门后就常到别人家蹭饭的凤玄在。何丞相与他特别亲厚,见面就笑道:“陆卿又找到好斋菜了,这是新开馆子的还是哪家出了新菜?”
陆琦答道:“哪有什么好菜,还是上个月与何公同去吃过的那家,今天恰好得了空就去买来了。”
因在座中见着了凤玄,倒有几分惊讶:“小凤学士不是在宫中轮值?今日倒有空来何公家里。我来得正好,上回与你说《小品》,还有几处不曾辩出对错来,今天却不能叫你提前退席了!”
他连菜也顾不得吃,一把抓住凤玄,对何丞相道:“何公今日可不许再霸着小凤学士,当分与我一半儿才行。”
何丞相摇头微笑:“这人真是心急,小凤学士到我府上又不光是为了吃饭和较练名理,还要商量正事,你再急着谈你的佛法也要等我们先议了添补宿卫的事。”
提起宫里的事,陆琦精神又有些低落:“宫中地方也大,侍卫又多,多添个女人也不算麻烦,怎么陛下就不肯让那个女子入宫呢?”
陆琦虽只是自己抱怨,却叫凤玄听进了心中。他是御林军统领,朱煊入宫之事瞒得了别人却瞒不了他,这些日子他心里都有些郁郁难舒。这猛然音听得宣帝又要立妃,更是心惊肉跳,忙撂下筷子问道:“哪个女人?不是才立了皇后么,陛下又要立妃了?”
何丞相也问:“是京官的女儿还是外省官员的女儿?父亲是几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