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容汶熙是皇帝容琛的长子,也是母亲早亡,皇帝就非常疼爱他,带在身边教养。
作为太子,从小就学帝王之道权谋之术,在亲弟弟们都是同父异母且都有母妃,母妃还是出自名门的情况下,他自然就知道亲近皇叔的儿子容汶英更有好处。
所以,九岁的容汶熙很喜欢容汶英,虽然在容简眼里,他这个儿子就是个大恶魔,一点也没有小如儿的乖巧可爱,只知道发倔脾气。
容汶英也来气地道,“我再也不回王府了,我和太子哥哥住去。”
容简像嫌弃什么似的对他挥手,“去吧,去。以后别回来了。”
容汶英这才哭了,一边洒眼泪,一边冲出书房,将站在门口的书童程晓然还撞得摔倒了。
容简写了一封信,又派了专门伺候容汶英的嬷嬷丫头,就把容汶英送进了宫。
宫里自然不差伺候一个小世子的人,而皇帝对容汶英也很喜欢,就让他跟着太子住下了,每天生活也跟太子一起,一大早要爬起来去勤学馆里上学,还要学体术功夫和骑射,剩下的时间,则是跟在皇帝身边,听他和大臣谈话,也会有时间玩一玩,但是却很少。
容汶英喜欢太子,也喜欢皇帝,但是却十分讨厌跟在他们身边的这种生活,过了几天他就熬不住了,想要回家,但是想到之前和父王吵架的情形,他一向傲气,就没法对皇帝说,他想家了要去的话,只能在宫里硬撑着。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容简就会猜到真相了,真是经历了各种艰难险阻才把容简的榆木疙瘩脑袋给敲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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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十四章
容简解决了他的儿子容汶英,这才慢慢踱步到欧阳徽所在的花厅里。
他不得不想,欧阳徽也实在沉得住气,已经等了两个多时辰了,依然坐在那里。
容简出现在花厅门口,欧阳徽起身对他行了一礼,“王爷。”
容简说,“坐下吧,让你久等了。不知是有什么要紧事,你犯着欺君之罪不去早朝却坐在本王府里等。”
容简很明显地在故意讥讽他,但欧阳徽却不动声色,淡淡说道,“王爷也是真性情的人,我就不拐弯抹角了,实则是我很喜爱的一个小宠,昨晚在东湖上面借着他水性好跑掉了,我听闻王爷有救人离开,就过来问一问,王爷可是救的我那小宠。”
容简没想到他居然还真是这么直接,在椅子上坐下后,就说,“欧阳大人一向以清正严谨不近女色闻名,不曾想大人也有小宠。”
欧阳徽并没有被容简说得气急败坏,道,“人都有七情六欲,我有个喜爱的人,也不是什么大事。”
容简点点头,“的确如此,只是,我可没救什么人,所以的确不知道欧阳大人小宠的事。实在是不能帮上忙了。”
欧阳徽道,“他叫闵湘,我这里有他的卖身契,昨晚很多人见王爷带走了他,王爷,还不要这样让小臣为难。”
容简道,“如果说是闵湘,我倒是的确救了他,皆因他是本王的朋友,只是,我可不知他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小宠。”
欧阳徽道,“这可是很早之前的事了,大约六七年前,我就买下了他,养着他,没想到他却带着我别院里的丫鬟一起跑掉了,之后还生下一子,之后又偶然找到了他,就把他关在我的别院里,没成想他趁着七夕要我带他和他儿子出门,借着他水性好就从水里逃跑了,我当时对他很是在意,关心则乱,他的儿子也趁乱被带走了。我找了一夜没找着,不瞒王爷您说,我这是整夜没睡,精神恍惚,去上早朝也徒让皇上关心,这才没去。”
欧阳徽说得字字句句真切动人,但是容简不知为何并不相信他,也许是闵湘那清冷又忧郁的身姿,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雅致和书卷气,都不会是一个别人养着的小宠该有的。
他并不为欧阳徽这话所动,而是说道,“他可不是这样对我说的,本王不能因为欧阳大人的一面之词就信你。”
欧阳徽已经要沉不住气,“那王爷要如何?”
容简说,“我问他,他要是愿意同你一起回去,我就将他交给你。”
欧阳徽听他如此一说,就知道是容简把人藏了起来,但是闵湘也果真如他所想地并没有告诉容简他的身份。
欧阳徽觉得有了希望,道,“如果只是王爷去问,他必定不会愿意同我一起回去,还会说我待他不好。王爷若是信得过我,我和您立字据,我去说服闵湘,他愿意跟着我,我就带他走,要是他不愿意跟着我,我就放了他,如何。”
闵湘早就被送走了,现在这个时辰都怕是过了三秀城了,一直会向西南去,容简可找不出一个闵湘来让欧阳徽说服,便道,“欧阳大人这是把本王当傻子?你去见了他,不是直接威胁他吗,他能够不答应跟着你?”
欧阳徽道,“他本就是我的人,我这已经是放他一马了。”
容简道,“你不过是把他当成了吴湘的替身不是吗?既然闵湘已经有家有室还有了儿子,你何不放他一马,再去找一个年轻孩子去。”
欧阳徽面色沉着,对着容简露出了一丝讥笑,道,“王爷这是说的哪里话,他就是闵湘,我就喜欢他,可不是把他当成什么替身。我只要他,不要什么年轻孩子,再说,他本就是我的,他是逃奴,找回来就该好好教训他一顿,看他以后还跑。”
容简根本不信他的话,再说,温华园里就能找到证据,欧阳徽之前一直是捧闵长清的场,而且闵长清和闵湘长得那么像不是偶然,两人的确是兄弟,闵长清看到了欧阳徽,居然没让兄长跑掉,而是继续接待欧阳徽,这就存在很大的问题,所以欧阳徽的话根本不值得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