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如儿趴在容汶英的桌子边上看他写,这给容汶英很大的压力,认为自己比小如儿的功课差,很丢脸,所以只好赶紧认真写。
于是两人功课都完成之后,闵湘就说两人可以一起去玩了,但是不许接近溪水,不许爬石头,不许爬树,不许用石头扔鸟,不许摇竹子一大堆要求之后,还要有丫鬟在身边看着,他们就能够不局限于屋子里玩。
容汶英规规矩矩地对着闵湘和容简行了个礼,这才拉着小如儿风一样地跑出去了。
容汶英觉得自己在小如儿面前丢了脸,所以之后话也少了,神色肃穆地和小如儿去下三子棋,两人又玩华容道,因为小如儿总玩不过他,他就可以在他面前说“好啦,我让你一次。”这种话,以此心里总算好受点。
而小如儿被他爹爹骂惯了,其实根本没有在意容汶英写字比自己慢,又被罚站着写这件事。
容简自然是把容汶英的种种行为看在眼里,见两个孩子出去了,之前故意板着脸就露出了笑容来,道,“这个捣蛋鬼总算是知道听话了。”
闵湘道,“我罚你儿子,你不心疼啊。”
容简道,“严师出高徒,慈母多败儿,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再说,汶英他本来就是欠收拾。”
闵湘嗔怒地瞥他一眼,“什么慈母多败儿?”
容简赶紧转移话题,“算了,坐在这里也无趣,我们出去走走吧。”
闵湘轻哼了一声,还是由着容简将他拉了起来,两人从轩室里出去,太阳偏西,早已经没有正午的炙烈,院中山风习习,倒是凉爽。
两人先是去问了两个小孩子在哪里,得知在新桐居里,便过去看了看,从门口见两个小孩子趴在榻上玩三子棋,头挨着头,倒是友爱,两人也就放心了,交代了丫鬟婆子们好好看着孩子,两人就在别院里散起步来。
闵湘看园内景致优美,还想了两句雅诗,要为这里作画正好做题记。
容简赶紧应和他的想法好,还可以多画几幅这园子里的画。
山中天黑得快,晚饭后,天很快就黑了。
闵湘亲自带着两个小孩子洗澡,容汶英很怕闵湘的,从更长远的眼光来看,大约是女婿畏惧岳丈的怕,知道自己不能在他面前表现太差,所以就不敢在他面前乱来。
洗澡也洗得规规矩矩,洗完后就由着贴身丫鬟给擦了身子抬着手让她给穿衣服,但是转眼去看小如儿,发现他光着身子,全是自己在做,他自己用巾帕擦干身子,自己穿裤子穿肚兜穿外衫。
都穿好了,还转身让他爹爹检查,闵湘说都好了,他才呵呵地傻笑,被他爹爹抱着亲了一口。
于是容汶英也决定自己穿衣裳了,只是不会穿,衣带也被他弄得乱七八糟,最后还是要让丫鬟帮忙。
两个小孩子都上了床,两人睡新桐居的正屋卧室,床铺宽大,丫鬟就伺候在地平宽脚踏上,又有嬷嬷和职守丫鬟睡在卧室外间,所以倒不怕孩子有事情。
照顾容汶英的丫鬟和嬷嬷们都是非常仔细而勤手勤脚性子好的,要不是这样的,恐怕也被容汶英给告状得受罚被贬走了。
闵湘为两人讲故事,讲田螺姑娘,小如儿听得津津有味,小世子却觉得他有车有房根本不需要田螺姑娘,所以就不以为然,等闵湘讲完,给两人盖好被子,又一人的额头印了一个晚安吻之后就走了。
小如儿习惯良好,就要睡了,而小世子却不抱着东西睡不着,就要抱着他,小如儿不乐意也不行,只得由着他抱着了,小世子说,“老师刚才讲田螺姑娘,难道你会喜欢田螺姑娘吗,我看你听得那么高兴。”
小如儿打着呵欠点头,“田螺姑娘那么好,给做饭,当然喜欢啦。”
小世子不屑地道,“家里自有厨子会做菜,王府里有两个大厨,还有小厨,根本不需要田螺姑娘。小如儿,你不准喜欢她哦。”
小如儿都要睡迷糊了,朦朦胧胧说了一句,“嗯。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