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本来甚是疲累,已经没有兴致了,却没料到还有这等好事,女子的下面之处固然令男人*,而被衔在她红艳的樱桃小口中滋味又是不同,更多的是一种心理上的征服感,而此时的女子大多羞怯大多被动,自然是不会做如此浪荡之态的,除非粉头之流。安儿能如此,一来是因为她原本就是个丫鬟,一门心思往上爬,现在有了机会,又加上二奶奶的耳提面命,自然是使出浑身的解数,百般讨好奉承贾琏,才好将那药哄着他毫无戒心地服下。
贾琏本想收了安儿就走,回二姐那边去,可是,安儿这么拼,居然上了这么一大招,怎么丢得开,加之贾琏本性就是个没甚节操的主儿,光是凭着身体本能行事的,虽然挂念二姐在外面没着没落,却和安儿烈火干柴一般连日都拆不开。安儿在床上也不拿乔,几乎不做女子矜持之态,随便贾琏怎么折腾,她都能应付,虽然不比尤二姐的美貌,妙在放得开,故而等贾琏再找了藉口出去找二姐的时候,已经是三日过后的事情了。
☆、第10章 灵药初显效贾琏倒矣
贾琏那天走了之后,尤二姐本来也没指望他晚上还来,想着他这半个月里倒是十天都住在这边,难得回府去一趟,总得应付一下他那夜叉老婆,又想着他那老婆才小产了也不能成什么事儿,二爷的温柔小意都是给自己一个人的,尤二姐心里又是得意又是熨贴。
到了夜间,尤三姐来了,问:“姐夫今儿晚上怎么不在,倒撇下姐姐一个人?”
尤二姐笑道:“说是那边府里的老太太喊他去有事,他就回去了。”
尤三姐撇撇嘴,说:“哟,怎么去了就不见回来啊,别是被什么人绊住了脚吧?我早说他那人没个长性,见一个爱一个的。”
尤二姐忙说:“不会的,你别乱说,我倒是觉得,他总在咱们这里呆着,他家里那位该要疑心了,就为了去去疑心,免得招来麻烦,他都该时不时地回去一趟。”
尤三姐盯着姐姐看,半天,恨铁不成钢地说:“你呀,就是这么性子绵软,怕她怎么地?就是撞破了,也不怕。这门亲事是蓉哥儿牵的线,珍大爷保的媒,姐夫去娘亲和大姐姐跟前三求四告求的姐姐你去做二房,你腰杆子硬着呢。实在不行,还有我呢,我是什么都不怕的,那琏二奶奶再厉害再泼辣,我尤三姐也不是好惹的,撒开脸皮混闹一场,看到底谁没脸!实在不行,我就找贾珍贾琏贾蓉那三个去,都是他们花言巧语拐了你去做二房,休想就这么花两个臭钱就了事!他贾琏敢对姐姐不起,信不信我把他那牛黄狗宝掏出来,叫他一辈子都没儿子!”
尤二姐急得说:“三姐儿,你一个姑娘家,大呼小叫说得都是些什么?亏你说得出口,以后还嫁不嫁人了?”
尤三姐嗤之以鼻地说:“姐姐,你也不听听外面的人是怎么传我们的,就差直接说破鞋了,还想嫁什么好人家?混一天是一天吧,管什么名声不名声的!”
尤二姐挨过去,说:“三姐儿,你现在也不小了,也要谋划谋划自己的终身大事了。”
尤三姐说:“有什么好谋划的,终身大事又由不得我!”
尤二姐见机说:“怎么由不得你!现今珍大哥那边……”尤二姐停住不说,实在是有些说不出口,姐妹俩心知肚明。尤老娘一个寡妇带着花朵一般的两姐妹经常来宁国府打秋风,外人只道是依傍着她们那当着宁国府续弦太太尤氏的大姐的过活,殊不知贾珍岂是那么好相与的,早就威逼利诱将两不知世事的姐妹两哄上了手,没花几个钱拿来当粉头一般取乐,尤二姐这次得嫁贾琏,也是时运好,幸逢贾珍当时被外头的一个花魁勾住了魂儿丢开了手,二来贾珍还欠着贾琏一个人情,三来贾珍到底是姐夫的身份,既然尤二姐去意已决,他实在不好霸着一对姐妹花不放,最后就做了一个顺水人情与了贾琏。可是,如果是尤三姐的话,只怕贾珍没那么爽快放手,尤二姐想着反正都这个德性了,不如索性就劝她给贾珍做妾,不过这样一来,大姐尤氏该不高兴了,姐妹两个同侍一夫,一个为妻一个为妾,肯定是要招人闲话的,尤二姐不愿意得罪大姐,但是,实在是……小妹这里如何是个了局呢?总不能叫她也嫁给贾琏做妾吧?若不是怕外人闲话,尤二姐倒是也无可无不可。
尤三姐打了个哈欠,说:“困了,我先去睡了。”
两姐妹各自歇下不提。
第二天,贾琏依旧是一去不复返,尤二姐心里几个事儿堵在一起,难免就有点怨气了,设法找了长随着贾琏出门的一个小厮兴儿来问,谁知那小子却不复前几日殷勤卖乖的样子,倒是丁是丁卯是卯起来,一本正经地告诉说:“二爷在府里是有喜事呢,老太太赏了他个丫鬟,令马上圆房的,现在二爷只怕还在高乐呢,来不了您这里了!”
这兴儿原是奉承这新二奶奶不迟的,前几日都热情得一盆火一般,只是甜言蜜语说要新二奶奶疼他,现在竟然变了一副嘴脸不说,居然还倒出这一番叫尤二姐心神都碎了的话语来,尤二姐当时就眼眶发热,忙令兴儿去了,随即泪珠儿一滴一滴地往下落,心里懊恼万分:没想到男人之寡情竟然到如此地步,前一日还是蜜里调油,今日就遭厌弃!
尤三姐听着声音过来,忙给姐姐拭泪,听到贾琏如此,怒发冲冠道:“他敢就这般丢下姐姐!走,我们找他去!凭着脸面不要,也要问出个道理来!”
尤二姐忙拉着她,说:“不可。我料想贾琏不是那等人,再等等看吧。”
当夜,没等来贾琏,倒是贾珍来了。
贾珍虽然允了贾琏娶尤二姐,但是,哪可能真正丢的开手,恰好贾琏买了花枝巷的房子把尤二姐当个外室一般安置了,倒是方便了他,原本在东府里总是人多眼杂,他又碍着个姐夫的身份,总要顾忌一点尤氏的脸面,不敢太出格,故而虽然早就得了尤二姐尤三姐的身子,却是从来也没有很尽兴过。听说西府里老太太给贾琏赏了个丫鬟,这两日他必不会来,贾珍就盘算了开来,正好偷着去取乐。
尤二姐原是真心打算和贾琏过日子的,贾琏也说好了以后等凤姐一死就立她为正妻的,现在如何肯跟贾珍继续鬼混,只是他人都来了,身份也摆在那里,许多话说不出口,没办法,只好拉了尤老娘和尤三姐作陪,心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总不好意思和我拉拉扯扯的!
贾珍本来就是个无耻的,尤老娘在又如何,她年纪大了的人贪图享乐,早就不管事了,尤三姐在又如何,反正也是睡过的,不妨碍一起取乐,故而在饭桌上就大喇喇地撩拨尤二姐,叫尤二姐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羞得面红耳赤。
她越是这样,贾珍还越是心里痒痒,越加丢不开手,心想,无非是个妾罢了,就是贾琏知道又如何,兄弟俩个还能为这点风流韵事闹别扭?大不了改天买个美貌丫鬟送他就是了。
贾珍开始还只是用话来撩拨尤二姐,后来索性不要脸面了,直接上手拉她坐腿上,吓得尤二姐快要哭了,最后是尤三姐看不得,舍出自己,才叫尤二姐脱身。
尤二姐这一个惊慌失措,呜呜咽咽哭了半夜,又是气贾珍不要脸,又是气贾琏喜新厌旧,转而又想到尤三姐说的话,别人无非是把我们当破鞋看的呢,还能真有什么好前程?便又心灰,哭了一夜。
到第三日,贾琏才来。
尤二姐怨了他一晚上,见了他却又什么都不记得了,只知道必须紧紧地抓牢了这个男人,她才不至于落入泥淖中。
尤二姐压住心里的悲伤失落,继续扮出一副柔情似水的面容,款款地说:“二爷来了,这些天叫奴家好生思念!”绝口不提她依旧知道贾琏新纳了一个通房丫环的事情,因为她很清楚,贾琏爱她,也就是这两样好处,一个容貌美丽,一个脾气温婉,她也唯有继续如此才能保住他的欢心。
贾琏倒是有些抱愧,赶紧拿了一个描凤镶金的匣子出来与二姐,说:“这几日有点事,冷落你了。这个是给你买的。”
尤二姐嘴里说:“难为二爷费心了。”接了过来,打开一看,原来是一支金簪子,簪头上的红宝晶莹透亮,褶褶生辉,叫尤二姐化悲为喜:无论如何,二爷心里还是有我的!
贾琏游戏花丛多年,知道哄女人的绝招就是送些这种金银首饰,虽然费钱,但是,效果很好,无论多大的错处,只要花上几十上百两银子买个玩意儿也就抹平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既然和好了,少不了就要滚滚炕头,其实,贾琏在府里和安儿醉生梦死三日三夜,已经提不起精神了,但是,想着要安抚尤二姐,少不得没精神也要打起精神来,再说,不是吃了那什么外国的人参吗?据说吃了能令妇人怀胎,当然第一个要叫这最讨他喜欢的二姐儿先怀上!
谁知道,两人把衣服都拉扯干净了滚上了炕,尤二姐娇滴滴地伏在贾琏怀里等着欲|仙|欲|死的那一刻呢,却半天都没等来,她睁开眼睛,却见上方的贾琏面色十分古怪,随后他推开她,自己起身穿上中衣,说:“今儿确实累狠了,就早点安置了吧。”
尤二姐柔顺地说:“好,二爷累了就歇着吧。”她的心里却怅然若失,到底叫新纳的那个小妖精勾去了魂儿吧,看立都立不起来了!
☆、第11章 探黛玉遇宝钗笼人心
话说贾府里的人见素日拈酸吃醋容不得人的琏二奶奶居然亲自跑去老太太那里将自己的一个陪嫁丫鬟说与贾琏做通房丫鬟,都在心里暗自称奇,有些以前被整治过的或是素日和她不和的或是站在敌对一边的比如邢夫人的人尤氏的人甚至王夫人的人都有,就在旁地暗暗地造谣,说:“你们没听说吗?琏二奶奶的丫鬟天天给她洗裤子上的血呢?说是琏二奶奶小产之后下面的血就没断过,看这情形,别说以后怀不怀孩子了,就是命也未必保得住哇。她再不贤惠点,又能怎么着?到时候还不是一把骨头埋了,琏二爷又娶新人?所以说啊,再怎么刚强的性子,也强不过一个命字!等着瞧吧,后面肯定还有咱们想不到的热闹瞧呢!”
夏叶只做不知道,谣言止于智者,这都是些粗苯的下人婆子之流,打嘴仗赢了没意思,不如来点实在的,结结实实堵住那帮子人的嘴。所以,夏叶这些天一点也没闲着,又去了空间一趟,翻阅医书后,对照自己的症状,夏叶决定选用益母草来治疗自己这小产后恶露不净的毛病。
益母草是夏季开花的一年或两年草本植物,入药的话一般是在夏季生长茂盛花未全开时采摘,而这时候已经是初冬了,幸亏有空间,没有一年四季的差别,空间的那一座神奇的宝山里随时都有郁郁葱葱的各类植物药草在生长,夏夜很顺利地采摘到了两颗新鲜的益母草,又查了医书,默记了一个药方,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按着医书上的药方,夏叶叫平儿唤了一个婆子来,去外间的药铺里合了其他的药,诸如白芍、当归、川芎、泽兰、丹参、荆芥等,加上空间里采摘来的新鲜益母草,合成了一味像模像样的益母草膏,虽然味辛苦凉,喝着叫人反胃欲吐,效果却非常好。不过三日,夏叶那淅淅沥沥总是不能干净的褐色血液总算是停了,下人们在背后嘀嘀咕咕的关于琏二奶奶“血崩,将来必定早亡”的谣言也就渐渐地销声匿迹了。
至于贾琏,夏叶算着日子,估摸着药效要发作了,他该是到了吃苦头的时候了。
不过,要是贾琏萎了,他难免就要推算到这些天的饮食调理上来,没准儿就要怀疑到安儿端给他的那一碗参汤上来,倒是不可不提前防备着。
夏叶如此想着,忽然脑子里闪过一个主意。
这一日午后,夏叶令平儿跟着,前往大观园。
大观园不亏是皇妃省亲之别墅,三五步就有一处别致景色,或树或花或山或水或桥或亭,加上亭台楼阁掩映其中,称得上是人间盛景,媲美天外仙境,看得夏叶在心里不时赞叹。
而和二奶奶一起的平儿则有些心里发闷,不为别的,却是为了安儿的事情。这几天安儿被擢为琏二爷的通房丫鬟,不光是二爷连日流连在她房内,二奶奶还和颜悦色地拿了许多赏赐给她,家里的下人都是捧高踩低的,难免就一窝蜂地赶着去伺候这琏二爷跟前的红人去了,叫一贯平和的平儿也忍不住心下失落,犯起了心思:自己一贯是得二奶奶的信任的,知道奶奶不喜欢人亲近二爷,自己都是尽量避讳着少叫二爷碰着,就为了怕碍了二奶奶的眼以后不待见自己了。可是,即便是这般小心,二奶奶却还是令安儿做了通房丫鬟,却叫这心里怎么过得?
夏叶看出平儿眉眼之间的那一抹清愁所为何来,捏了一下她搀扶着自己的胳膊,幽幽叹了口气,说:“你以为我提拨安儿,是为了显我的贤良名儿?还是以为我真的在这府里混不下去了,不得不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