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藏在假山内部中空的地方,两只小手紧紧捂住耳朵,身体缩成一个球瑟瑟发抖,每当闪电划过时就抖动的更加厉害,口中还喃喃自语。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有另一个撑着伞的小男孩跑到这附近,一边跑还一边大声地喊:“修月,你在不在?修月!”
他生怕雨声太大遮掩住自己的声音,所以此刻几乎是声嘶力竭了,小小的童音也带着沙哑。
看着眼前被大雨冲刷的假山,想起这里是两人前几天定下的“秘密基地”,刑舟思索了会儿後,果断拨开湿漉漉的草丛,跑到假山跟前。
果不其然就看见谭修月正抱头缩在角落。此处两面透风,其实一点都遮不住雨水,现在的男孩仿佛从雨里捞出一般狼狈。
“修月!”刑舟急忙扔了纸伞爬进去,搂住颤抖的男孩。
谭修月紧抓着刑舟的胳膊,过了一会儿才颤巍巍地从他怀里抬起头,原本秀气可爱的小脸上此时布满血管,颜色也是恐怖的红色。他睁着大眼,失神的重复:“我不是怪物……我不是怪物……”
“修月不是怪物,修月怎麽可能是怪物呢?”刑舟无措的紧紧搂住男孩,然後学着母亲安抚自己时做的,他在谭修月青筋暴起的额头上落下无数个亲吻,道:“我最喜欢修月了,无论修月变成什麽样子我都喜欢。”
听到他这麽说,谭修月才“哇”的一声哭出来,哽咽着大声道:“阿舟,你不要讨厌我,不要讨厌我!我也不想的,我好痛啊!”
“不会的,我不会讨厌你。”刑舟也哭了起来,看到小夥伴这麽痛苦,他也不知道该怎麽办了。
此时的两人才七岁,偏偏今天谭修月发作的时候被刑舟看见,想起庄内下人对自己掩饰不住的惧怕与厌恶,让小小的孩子选择了逃跑。
那时候,真的多亏邢舟……
想起这些陈年往事,让谭修月如今俊美非常的脸带了一丝笑意,嘴巴也自己动了起来:“……阿舟。”
“别……别在这时候这麽叫我!”刑舟气恼的回头喊道,抓着马车边缘的手也差点滑下来。
“为什麽?你不是一直不高兴我连名带姓的叫你吗?”谭修月一边说一边用手揉捏刑舟结实的臀瓣,细腻的臀肉仿佛要从他的手中挤出去似的。锦衣青年用双手将刑舟紧密的缝隙撑开,抚向他早已淫乱不堪的蜜洞,把自己与秀丽外貌不符的粗大阳具一遍一遍的捅刺进去。
“闭、嘴!”刑舟紧盯着眼前的木框,不愿多与青梅竹马交谈,只希望这事赶紧结束。今天按照约定是轮到谭修月为自己“解毒”的日子,尽管自己再不愿意,但这两人既然达成共识,他也没有拒绝的立场。毕竟他既不想因为一时的自尊惹得第二天像个母狗一般狂摇屁股,也不想因为三天不得到阳精而体验一下肠穿肚烂的滋味。
但就算刑舟心底再不情愿,现如今他也已经被那可恶的“怀哈奴”改造成淫身媚骨,除了情事刚开始时接纳肉刃有些细微的疼痛,大部分时间在两人相连之处都会传达给他一股强烈快感,肠壁被异物戳刺使他留恋又爽快。刑舟很想皱着眉头表达自己的不愿,但事实上被肉棒侵犯的感觉却让他舒服的如登仙境。
控制不了自己的感官,无奈刑舟只能管紧自己的嘴巴,死活不肯泄露丝毫呻吟。
从外面看去,这树林下的马车正在以一种狂乱的速度晃动,而若此时能掀开帘子看一眼里面,就能看见刑舟半跪在马车内,赤裸的蜜色臀部被人顶地前後耸动,挺立的欲根也在摇动中滴下淫液。
只是两人虽然迷乱,但依然保持警醒,所以当听到有人接近时,两人齐齐变了脸色。
燕重水的脚步完全不是这种节奏,来的人是谁?这让刑舟有些紧张,生怕被人发现自己正被男人抽插,身体也不由紧绷,後穴嫩肉更是跟着收缩起来。
谭修月狠啧一声,扶着他的屁股又干了几下,才意犹未尽的催动内力将精液射出,心里对那个打扰别人好事的家夥气愤不已。
在身体收到“解药”的之後,邢舟一边大喝一声:“什麽人?!”一边提起裤子从车窗跳出。
那人也没想到邢舟会冲出来,显然江湖经验不足,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要逃跑。
“站住!呃!”邢舟怎麽可能就让他这麽跑掉,迈开腿就要跟上,却没想到自己刚做完那种事,浑身酸软哪经得起这样折腾?脚下一软便摔在了马车旁。
眼看那人就要跑远,就见马车窗帘轻飘,从内里疾射而出多条银线,全都钉在此人周身几大穴位上,让他想动都动不了了。
看了眼这人标志性的黑衣紫纹,邢舟蹙眉道:“是纵云社的人。”说着便扶着马车站起来,深呼吸了几次,才勉强走过去。
“我说呢,原来是那群土老鼠,怪不得这麽偷偷摸摸。”谭修月一边说一边撩起车帘走下来,自是一派高贵优雅。
纵云社是武林盟里地位不小的联盟势力,和破军堂的关系就像天敌一般,纵云社瞧不起破军堂是朝廷鹰犬,破军堂不齿於纵云社的阴暗手段,每次两边门人遇到都会产生摩擦。不过由於破军堂不擅长应对暗箭和阴谋,所以经常是吃亏的一方。
邢舟有几次外出的时候就被他们的人暗算过,所以搞得谭修月谈起纵云社就不快。
纵云社是以机关巧术为名的门派,当家的也是墨家其中一派的传人,门人大都讲究暗杀套路,面上更附着一层白色面具。
邢舟伸手拿掉面具後,眉头皱的更深了,因为眼前顶多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大大的眼睛还含满了泪,眼神里充满恐惧。
“怎麽是个孩子?”邢舟不解地道。
谭修月走过来拔掉插在少女哑穴上的针,那少女哽咽着求饶道:“对不起……求求你们不要杀我……”
“你别误会,我们不会伤害你的。”邢舟哭笑不得,帮谭修月把少女身上的针都拔掉。那少女嘤咛一声就跌在了青年怀里,搞得他一个大红脸。
“说,你是谁?有什麽目的?”谭修月目光一冷,捏着手上的银针逼近少女,针尖还反着银光,把少女吓得直往怀中邢舟缩,也让谭修月的气息更加骇人。
“修月,你吓到人家了。”邢舟拉住锦衣青年的手,不过他也觉得男女授受不亲,於是自发地往後退了一步,这才让谭修月的脸色缓和一些。
没了依靠少女显得更加不安,最终在谭修月充满威胁的目光下,还是抽抽搭搭地说:“我……我叫韩萧萧,本来和哥哥他们在一起,没想到却与他们走散了……”
少女有些着急的抬头:“我看到这里有马车,就想问问路,真的……我真的没有恶意……”
邢舟想起刚才听到声音後,自己就凶神恶煞地冲出来,怪不得就会吓到这孩子了。他记得纵云社当家韩奕确实有一儿一女,长子韩望夕在机关术方面天资惊人,为人温文尔雅;而女儿名声却不被人熟知,是个正宗的千金小姐。
“哎,你别哭了,我们把你带到附近的马阳镇去。”邢舟拍拍少女的头,道。看见少女破涕为笑,青年也微笑起来。
“不行!”谭修月一把拽住邢舟:“你怎麽知道她不是装的?”
“别这样,”邢舟安抚道:“我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
“妇人之仁!”谭修月冷哼一声,拂袖上了马车。
看到韩萧萧无措的看着自己,知道她定不愿意受锦衣青年冷眼,於是邢舟耸了耸肩,道:“你和我一起驾马车吧。”
第十二章
所幸马阳镇离邢舟他们所在的地方不远,三人刚在镇上最大的客栈大堂坐下,一向神出鬼没的燕重水就出现了。
他冲邢舟摇摇头也坐了下来。此行他们三人目标是欢喜教,可事实上此教一向神秘,除了知道地点在西域楼兰之外,其他的一概不知。即使燕重水动用了修罗谷的势力,可惜仍然收效甚微。
对於邢舟身边突然多出一个少女,燕重水倒没有丝毫意外和疑问,仿佛那体态玲珑的女孩子只是摆设罢了。倒是韩萧萧对於这个突然出现的俊逸僧人有些好奇,总是偷偷打量。
谭修月则始终冷着脸喝茶。都将人送到这里,邢舟却绝口不提和少女分道扬镳的事情,还让这人和他们一起吃饭,实在可恶。
好似自己的领地被侵犯,一向敏感的神医如同被威胁到的猫,对於这个突然出现的少女实在无甚好感,更何况她还一副很黏邢舟的样子。作为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当真是不要脸!
所幸这样诡异的气氛没有持续太久,就在四个人沈默吃饭的时候,客栈二层有人缓步下楼,而韩萧萧一看到这人就亮了眼睛。
“哥!”少女放下手中的筷子,扑进了那人的怀抱,而桌上三人也转头看去。那是一个面如傅粉的青年,做书生模样打扮,身穿白色衣袍,只在袖口和领口绣有艾绿色花草纹样,显得很是温文尔雅。他手握一把玉骨折扇,看见韩萧萧时不禁一愣。
“萧萧,你怎麽在这里?还穿着这副摸样?”韩望夕让少女站好,仔细检查她没有受伤後才松了一口气,训斥道:“你怎麽这麽乱来!”
听到他说的话,邢舟和谭修月才知道,原来这大小姐是偷偷跟着哥哥来的,怪不得会在树林里迷路。纵云社行踪一向诡秘,她一个小丫头哪能这麽容易就跟踪成功。
就听韩萧萧一跺脚,小女儿家形态尽现,娇嗔道:“谁让哥哥你不带我来嘛,我也想见识一下啊!”
这让邢舟看的不禁心头一荡,他虽很少顾及儿女私情,但也曾认真想过找个女子共度一生,就算有点任性也没关系。但现在……想到自己早已不堪的身体,青年的眼神暗淡下来。
燕重水本来一直埋头吃饭,此时却是用筷子的一端把青年下巴转过来,道:“菜都凉了。”而那边谭修月也一直皱着眉头给他碗里夹菜。
邢舟冲他们微微笑了笑。
“不好意思,家妹顽劣,给你们添麻烦了。”身後青年走过来,冲他们拱手作揖道。
燕重水依然是那副什麽都没听见的样子,他又没帮过韩萧萧,自然不能接下别人的道谢。而谭修月则挑了眉不屑的冷哼一声,谁让他对纵云社实在是没有好感。只有邢舟站起来转过身道:“举手之劳,你太客气了。”
却见韩望夕看着他的脸微微一愣,有些失神似的喃喃自语:“……邢舟?”
邢舟有些惊讶的看着他,谭修月蹙眉对他道:“怎麽,你认识他?”
青年闻言摇了摇头,他是知道纵云社少当家韩望夕的,但也可以肯定自己并不认识这人。
书生很快察觉到自己的失态,笑起来道:“邢大侠威名远播,虽然他不认识我,但是我却一直十分憧憬他。”说着他又作了个揖道:“想当年无恶不作的川北三子就是败於邢大侠手上,当时听到消息时真是让我等大快人心。”
韩望夕说话文绉绉的,其实邢舟并不擅长与这样的人接触。但听到他居然知道几年前的事,还表现出真心实意的尊敬,让邢舟也不禁微微红了脸,心下也十分感动。其实他十七八岁的时候也曾闯荡过一番,并干过几件耳口相传的大事。但後来破军堂受到当时的恶势力擎天宗袭击,为了门派,游历在外的弟子们都回去驻守抵抗。後来虽然成功击退歹人,可破军堂也损失惨重,这让邢舟不得不收起了心思,专心教导起师弟妹起来。此次若不是有剑圣谢环的遗命,想来青年也不是那麽容易就能出来的。
但其实,说不定他不下山、不去找谭修月告别的话,或许也遇不到中毒这样的事情也说不定……
邢舟搔搔头,没想到几年前的事情还有人记得,这让他非常开心。毕竟江湖每日发生的事情太多,即使是负责记载风云录的浩然庄,也不是江湖上发生什麽事情都记录在册的。像他这样只出过几次风头的人也很容易被遗忘,於是邢舟更加不好意思起来,道:“大侠什麽的我哪担当的起啊……其实我还要感谢你记得我才是。”
“哪的话!那……如果可以的话,我能叫你一声邢大哥吗?”韩望夕有些期待的看着他,完全不像一个大门派的少当家,反而有些孩子气,也让邢舟对他更有好感。
“直接叫邢舟也没关系啊。”青年拍着他的肩笑起来,然後引了韩家兄妹落座,他本来就是不拘小节的人,对称呼更是不在意。
谭修月看到此处,终於不愿再继续下去,撂下一句“我吃饱了”就回了客栈厢房,倒是燕重水一直非常淡定的吃饭,好像多出的人只是空气一样。
邢舟一向热爱结交朋友,和兄妹两人也相谈甚欢,似乎连多日来积攒的压力都减少了一些。过了一会儿,邢舟道:“不知望夕你们此行是要去做什麽?当然,如果是秘密行动就不用跟我说了。”
瞧,已经开始叫人家名字了。
燕重水微微抬头瞥了他一眼,此时他已吃饱,於是干脆的冲在座几人点点头,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和邢大哥不需要有秘密啦!”倒是韩萧萧先开怀的笑出了声,已经彻底忘了纵云社和破军堂之间的矛盾,大方地说:“我们此次要去的是剑仙墓哦!”
谢十殇的墓?邢舟一震,不禁开口问道:“你们知道在哪?”
传说剑仙毕生绝学“我违剑法”就埋藏於其墓中,可惜世上没有人知道在什麽地方,包括谢家後人。甚至在各地还有不少假墓迷惑世人眼球。
韩望夕倒仍然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样子,仿佛妹妹说出来的并不是什麽秘密,微笑道:“还不确定,所以要去看看。”
就在这时那客栈掌柜走过来,顿了顿,竟终是忍不住道:“少当家,此事机密,不可……”望向邢舟的眼神满满的敌意和防备。
没想到这人竟是纵云社的人,让邢舟好奇的连连打量。
“邢大哥是我的朋友,我不愿意对他有所隐瞒。”看见那掌柜还要再说,韩望夕挥了一下手,不耐道:“我自有分寸,退下吧。”
别看他一副温和书生模样,此刻板起脸来竟不怒自威,那纵云社门人看少当家态度坚决,只能不甘的退了下去,临走还不忘瞪了邢舟一眼。
邢舟看韩望夕这样表态,心头巨震,没想到青年竟如此坦诚相待!心下感动不已,也彻底将韩望夕当成了至交好友。
只是想到自己一会儿对他会有所欺骗,邢舟又觉得十分愧疚。谢环是剑仙谢十殇的孙子,曾在弥留之际千叮咛万嘱咐,让邢舟去找他寄养在武林盟的孙子谢春衣,让他一起帮忙把我违剑法找到,不能落於他人手中。
无论韩望夕是代表纵云社还是武林盟去查探剑仙墓,剑法都不能让他得到。
虽不确定韩望夕他们找到的是不是真墓,但万一是的话,一切都晚了。因此尽管自己身体还有怀哈奴的毒,对好友也十分抱歉,但想起谢环的遗命,邢舟仍是开口道:“那个……能算我一个吗?”
第十三章
“不行!”知道邢舟打算随韩望夕去找剑仙墓以後,谭修月是第一个反对的。燕重水虽没说什麽,但紧蹙的眉头就证明他也不认为这是个明智的决定。
“这件事我不知道就算了,既然知道就不能放任不管。”邢舟坚决的说。
“你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吗?你这就是蠢!”谭修月生气的指着邢舟道。谁能知道那韩望夕说的是真是假?对刚认识的邢舟就这麽掏心掏肺的?原谅他心理阴暗,他就是觉得这背後有阴谋!纵云社和破军堂积怨已久,让他去相信一个武林盟的走狗,他宁愿去相信修罗谷盛产圣人!
“修月,你别生气。”生怕他封魂骨又发作,邢舟急忙说。
看年轻神医正坐在床边,邢舟想了想,走了过去蹲在他脚边,握住他的双手,有些可怜巴巴的叫道:“修月……”他仰着脸,从下往上看着锦衣青年,眼眶里湿漉漉的,活像无辜的大型犬。
“……啧!”谭修月气愤的咬牙,但不得不说从小到大这招对他最奏效,而邢舟其实没有意识到自己在撒娇。
不过第二天上路的时候,纵云社倒是比较欢迎谭修月和燕重水,毕竟一个是有名的神医,一个貌似是少林僧人,尽管他从没有承认过。
一路上韩家兄妹都围绕在邢舟身边,哥哥温柔敦厚,妹妹活泼可爱,打眼看去三人就跟一家人似的和乐融融,让谭修月脸色更加难看。
而有了这麽两个“跟屁虫”,每日要“解毒”的过程更是困难很多,好在每次都有惊无险,只是都不是很尽兴,搞得燕重水都有些不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