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又回头往马车里看了一眼,看见嘉平笑着看他们兄弟两个,边悄悄地跟桃良说话,那眼神里头,都有些害羞的意思,赶紧骑马挡住了她们的视线,快走几步赶上关槐的步伐,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了,悄声说:“大哥,我觉得嘉平好像喜欢你。”
关槐愣了一下,脸庞微微红了起来:“你别胡说,你以为都像你跟桃良呢。”
“我跟桃良什么都没有,都是你们瞎转的。”关信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说:“心里要是没鬼,你脸红什么,我看你就是喜欢她!”
他仿佛生了很大的气,最后一句喊的很大声,惊得冬奴都扭过头来,关槐一脚踢在关信的马上,压低了声音怒道:“干什么你?!”
冬奴拽着缰绳问:“怎么了?”
“没事。”关槐笑了一下,悄悄瞪了关信一眼,关信满脸的不乐意,骑着马就到前头开路去了。冬奴看了看关信,又看了看关槐,最后又看了看马车里坐着的桃良和嘉平两个,直觉得画面诡异,心想着关信跟桃良的事情,但又只是传言,他并不确定,也怕全都挑开了桃良脸上会过不去,但他还是很看好桃良跟关信两个的,觉得男才女貌很是般配。谁知这时候前头突然有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一个二十来岁的白面公子,张着手臂拦在路中央,后头还跟着七八个家仆。关信骑着马就到了前头,冬奴嘴角一笑,叫住他说:“关信,你回来。”
他说着就自己骑马走了过去,一直走到那白面公子的跟前也没有停下的意思,那人怕被马给撞到,脸上露出惊慌的神色,有了退却的意思,冬奴这才停住了马,摸着马耳朵笑道:“公子有事儿?”
那人见他停下了马,这才有了胆子,拱手笑嘻嘻地说:“在下连州城孙少爷,想跟小兄弟交个朋友,不知道小兄弟肯不肯赏脸?”
关槐也骑马走了过来,孙少爷放眼看见马车里坐着的桃良和嘉平两个,眼里更是惊艳,态度有些暧昧起来。冬奴拦住关槐,笑着问:“你知道我是谁么,就要跟我做朋友?”
“听口音,是外地来的吧,小兄弟以后要是需要帮忙,就尽管来找我,这连州城里头,没有我孙少爷办不成的事情。”他说着就笑嘻嘻地摸上冬奴的马:“小兄弟要是愿意,下马来喝个酒?”
冬奴蹭了蹭鼻梁,回头笑着看了关信他们一眼:“好啊。”
“少爷……”
冬奴不听关信的话,放眼往四周看了一眼:“这儿哪有酒馆,我正冻得厉害,想喝口酒缓缓身子呢。”
孙少爷一听喜不自胜,赶紧指了指前头说:“兄弟要不嫌弃,前头就有一家醉仙楼,那家的女儿红酿的是一绝,要不咱们就去那儿?”
冬奴点点头,骑在马上说:“好啊,就去那儿。”
孙少爷赶紧在前头带路,关槐凑近了低声说:“这人一看就轻浮,少爷怎么还跟这种人喝酒?”
“出来玩嘛,遇到这样的人才有意思,待会好好捉弄捉弄他,你看着点桃良跟嘉平就成了,不用管我。”
到了醉仙楼,孙少爷扭头看了马车一眼,冬奴立即会意,下马将桃良和嘉平接了出来,笑着说:“这是我两个姐姐,陪我一块来连州看亲戚的。”
“是么?”孙少爷眉开眼笑,边往楼上引边笑着问:“敢问是哪家的贵客,兄弟放心,我领你们过去,这连州城,没有我孙某人不知道的地方……来来来,两位小姐这边坐……还有小兄弟,这边请。”
“是么?”冬奴落了座,噙着笑问:“不过我这是个远房亲戚,好多年没跟我们家走动过了,小门小户的,孙大哥一定不认识的。”他说着赶紧拿起来酒壶,却被孙少爷一把搂住了,笑嘻嘻地说:“哪敢叫小兄弟给我倒酒,还是我来。”
“哎……”冬奴俘起袖子说:“大哥既然叫了我一声小兄弟,我一个乳臭味干的小孩子,哪能叫大哥给我倒酒,我来我来。”他用了一种小孩子一样撒娇任性的语气,果然逗得孙少爷眉开眼笑,连连点头,喜滋滋地说:“好好好。”
冬奴骑着马走了一路,身上确实有点冷,于是自己也斟了半杯。桃良她们因为男女有别,中间隔了一个屏风,她拉开屏风的一角,惊慌地问:“你也喝?”
“大哥都喝了我怎么能不陪着喝一个?姐姐你放心吧,没事儿!”
孙少爷受宠若惊,举起酒杯说:“为兄先干为敬。”
孙少爷也是个豪爽的人,一仰脖子就将酒杯里的酒干尽了,冬奴闭着眼将杯子里的半杯酒也喝了,他是喝酒极容易上脸的人,只喝了半杯,脸上脖子上就红透了,鲜嫩的嘴唇上沾了几滴酒,被他伸舌头偷偷地舔了,教人看了更是饥渴难耐。孙少爷看的心猿意马,悄悄挪进了一些,偷偷伸手拽了拽冬奴的衣袖,低声问:“小兄弟,没事吧,我看你耳根子都红了,你要是不能喝,可得告诉哥哥。”
冬奴眯着眼看了他一眼,笑着说:“大哥别因为我扫了兴,多喝几杯,我给大哥倒酒。”
关信他们隔着门窗不断地往里看,冬奴心里也不怕,索性放开了给那个孙少爷倒酒,一盏茶的功夫就把那个孙少爷灌得分不清东西南北了。冬奴心里好不得意,把桃良跟嘉平叫了出来,小声安排说:“我要把这人的衣裳撕破了,你们姑娘家的先出去吧,想办法别叫这人的随从进来。”
“少爷……”嘉平哭笑不得,桃良却有些兴奋,拉着她说:“咱们走,这样的人,活该受受教训,你忘了刚才他一直拿色迷迷的眼神看你了?”
嘉平也看不惯孙少爷那色迷迷的样子,就跟着桃良出去了,小心翼翼地掩好门窗,悄悄将事情跟关信他们说了。冬奴坐在榻上看了那人事不省的孙少爷一会,叹了口气说:“我还以为你这样的人都是酒桌上的高手呢,这才喝了几杯,就醉了,真没意思。”
他说着自己又斟了几杯自己喝了,喝的晕乎乎的,浑身热腾腾的说不出的畅快,斜靠在榻上伸腿蹬了蹬那孙少爷的身子,谁知那孙少爷却突然醒了过来,拽着他的腿就拉了过去,伸手捂住了他的嘴,笑嘻嘻地一嘴酒气贴上来笑道:“小美人而,上钩了吧?”
第二十二章 美男沐浴
冬奴吓得全身发软,只顾得呜呜地叫,可是他多喝了两杯酒,身上软绵绵的哪有力气,眼看着就只有老老实实被欺负的份了。孙少爷色迷迷地在他脖颈上摸了一把,摸的冬奴不住地抖,孙少爷“啧啧”地叹道:“皮肤这么光滑,到底是南方来的。”
冬奴又急又怕,可是脑瓜子里头迷迷糊糊的,身上更是使不出力气,他往外头看了一眼,隐隐约约听见关信在跟孙少爷的那些随从们说哈,笑得一个比一个开心,尤其是桃良银铃似的笑声,听得冬奴心里头直窝火,他在这里都要饱受蹂躏了,她还什么都不知道的在那瞎乐呵,这倒映衬了一句话,叫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冬奴肠子都悔青了,万不该耍这种小聪明,他这种年纪和经历,到底是太年轻太天真了。
孙少爷估计也知道两人独处的时间不会场,待会关信他们就会过来,于是心急火燎的解他的衣裳。冬天穿的衣裳厚,解了一层又一层的,冬奴倒没觉得多害怕,老老实实地躺在那里任凭那个孙少爷动手动脚。他这么顺从,孙少爷反倒好奇起来,色迷迷地笑着问:“怎么这么老实,看上哥哥了?”
冬奴示意他松开自己的嘴,可是孙少爷不肯,怕他当下就会叫出来。在慌乱里的一刹那,冬奴心里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心想要是早知道他会被男人给抱了,他宁愿抱他的人是他的姐夫。这念头冒出来的时候他的脑子里就不断地浮现出他姐夫的样子,冬奴想,他姐夫可比这个孙少爷强多了,比他有男子气概,比他英俊也比他高大,看他的时候也不会是这样色迷迷的教人讨厌,而是深邃的热情的,想起来都叫人心口扑通扑通地跳。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可不能叫这个孙少爷占了便宜,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孙少爷要欺负他,总要动手动脚,他就不信他得不了机会,到时候看他不咬死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
他的衣裳很快就被解开了,露出了雪白的胸膛。孙少爷喜滋滋地摸了一把,只觉得像摸在滑溜溜的绸缎上,又像是在摩挲一块无人雕琢的美玉,色泽通透而且触手生温,简直是要人性命。冬奴被他摸的心慌意乱,察觉那孙少爷的目光顶住了他的胸部,吓得他瞪大了眼睛。他知道女人最敏感的地方就是下身和胸部,便以为男人最敏感的也是这两个地方,他的乳尖要是被人摸了,那根被强上也就值差了半步。
他的乳尖很漂亮,淡淡的带点粉的红色,乳晕浅而嫩,看的孙少爷浑身的血液直往下身和脑门钻,登时就硬起来了。冬奴这下是真的慌了,扭成一团呜呜直叫。正在他以为自己会“贞洁不保”的时候,房门突然被人一脚给踹开了。孙少爷急得赶紧回头看,头还没完全扭过来,就被关槐一脚给踹倒在地上。关槐赶紧蹲下身来惊慌地叫道:“少爷,少爷!”
冬奴指着孙少爷就像破口大骂,可惜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外头的门一开,冷风立即吹过来,吹得他晕乎乎的几乎要睡过去,只好指着那个孙少爷直飙泪,关信他们听见了动静也都跑过来了,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把个关信气的眼睛都红了,对着那个倒在地上的孙少爷就狠踹了几脚,踹的孙少爷倒在地上直打滚。嘉平赶紧拉住他喊道:“行了行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外头孙少爷的那些随从都是些花拳绣腿,几下就被冬奴带来的人打趴下了。他们这里这么大的动静,惹来了好多人围观上来。桃良赶紧给冬奴系好衣裳,冬奴见她眼泛泪光,赶紧安慰说:“没事……没事,他没得逞。”
关信恶狠狠地说:“少爷,可不能这儿简单就饶了这畜生。”
冬奴靠着关槐站了起来,皱着眉头看了那在地上打滚的孙少爷一眼,说:“捆上他,给我姐夫送过去,就说这人欺负我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要把这个孙少爷给他姐夫送过去,懒懒地歪在关槐头上,醉醺醺的不想说话。关槐把他抱了起来,拿斗篷将他围住,抱着他出了醉仙楼。酒楼里围了一群人在看,看见孙少爷被人五花大绑地抬下来,顿时乱成了一团。冬奴从斗篷里头露出了两只眼睛,看见外头的人都在指指点点的,觉得那个孙少爷也不是普通的人物,于是示意关槐停住了脚步。他把斗篷往下拉了拉,鼻梁也露了出来,这样半遮掩掩的,容貌看起来更美,教人分不清男女。他微微睁开眼,用一种醉醺醺的语气问:“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那孙少爷的脸上又大片的淤青,呆呆地看着他,仿佛失了魂魄一样,其实这样子看起来,这个孙少爷生的也算很好了,因为受了伤,没有了刚才风流轻浮的模样,像一个白面书生。他看着冬奴的眼睛,呆呆地说:“我……我叫孙青。”
冬奴闭上了眼睛,将斗篷重新拉上,盖住了自己的脸庞:“孙青……我记得你了。”
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们都没有心情再逛下去了,酒劲渐渐地浮上来,冬奴沉沉地睡了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桃良将他摇醒,轻声说:“少爷,醒一醒,咱们到家了。”
“嘘。”关槐小声说:“让他睡吧,我把他抱床上去。”
冬奴却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坐起来,晕乎乎地说:“我……我不睡,我要洗澡……洗澡……”他被那个色迷迷的孙青摸了一把,浑身不自在,他要洗干净了才能睡觉。
“那我去吩咐人去烧水,少爷等一会。”
桃良说着就往外头走,嘉平一把拉住她说:“烧水又要浪费时间,这附近不是有个温泉么,在那洗洗多好。”
冬奴喝醉了酒听风就是雨,歪在马上说:“对……对,我要去温泉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