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还有很多啊。
要怪只怪老板给的分量太实了,办公室里吃不下,还可以找个理由扔掉,但是在这里的话,怎么说也也是要给足人家老板面子。
苏瓷又勉强吃了一点。
但半碗以后,已经不行了。
“好了,吃不了就不要勉强自己,”言思宁见她以紧有蹙眉的趋势,怕她吃得太多会不消化,“出去走一走吧,时间应该还不算太晚。”
言思宁说不晚。
……那之前是怎么回事?觉得时间不早,不想过去打扰,现在又刚好了吗?
苏瓷感觉自己快琢磨不透言思宁了,但在开口拒绝之前,言思宁已经出了门,无奈之下,唯有跟了上去。
身上的热意在门口刀刮般的冷风的浇灌底下,散去了不少,但身上残留余热,不至于冷。
言思宁便这样悠闲地将双手插|进大衣口袋里,走在她的面前,苏瓷默默地看着那被风卷起的发梢,乱了笔挺的背影。
路边的花基,由于没有被经常打理,一些花草已经涨势甚高。
这就是南方与北方的差别,萧条的寒风,仍无法阻挡盎然的春意。便是再凛冽,依然能让你看到一丝希望。
苏瓷以前是这样想的,如今再见,又是另一种心情。
走过这条小巷,就能抵达市二中的后门。
这是放学的另一条路,苏瓷对并不陌生,甚至还能清楚记住搭乘公交回家的捷径。
印象里,这里总是人流不息,但介于现在是晚自习,原本熙熙攘攘的人行道上基本看不到学生。
没有喧闹,气氛便冷清了不少,而她们中间,又没有谁愿意打破这份沉静。
一路上,只有高跟的踩踏声,一击一击,那是能打在心底的声音。
不过,苏瓷已经找不到更多的回忆了。
她只知道,习习的凉风依然挥不去身上的热气。
橘色的路灯打下来,拉出了两条长长的,却也间隙宽阔的影子,这一路似乎没有尽头,影影绰绰间,有一股说不出来的萧瑟。
走在前面的人忽然停了下来,她指了一下自己所在的位置:“这条路前年修缮了一次,注意到了吗?这里以前一下暴雨就积水,现在已经填平了。”
苏瓷依言望去,言思宁脚下,是一片崭新的地砖。
再与言思宁对上眼睛的时候,那一抹怀念之色,便毫无预兆地跃在了眼前。
苏瓷几乎是下意识地,抿紧了唇。
连表情,也一并冷漠了起来。
气氛变得微妙。
甚至雨水,也凑热闹似的,一滴一滴地不期而至。
雨夹杂着风,失重感就变得强烈了起来。刺刺的,凉凉的,细如针尖的雨滴,落在了脸上,发间,很快,引来了身体一阵寒颤。
只听见不远处的那人开了口:“下雨了,我们回去吧。”
许是刚才的情绪还没有完全下去,苏瓷敛下了眼睛,并没有动。
很快,视野里出现了一只白皙光滑的手,手指纤长干净,在昏暗的光线里,依然能够看见,掌心透着的好看的粉色。
是言思宁伸过来的。
旋即,耳边响起了那宛若低阶琴音般低沉悦耳的声音。
“冷的话,就握住我的手吧。”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各位大佬的厚爱,么么么么么么扎!
写着写着又开始怀疑人生,三个小时码字,四个小时修改,改完还觉得不顺,真是不能拯救自己了,啊啊啊啊啊,为什么自己这么咸鱼,哭唧唧
☆、第 30 章
言思宁的指尖微弯,以一个牵手的姿势,停在空中。
苏瓷默然地看了一会儿,她面色平静,甚至不予一词,就这样简单地转了身。
她是不会牵的。
热气散去,指尖有了一丝凉意,但她不愿意在对方面前表现出自己柔弱的一面,于是手依然坠在风里,任夹杂雨滴的风割出一刀一刀的刺感。
言思宁落在后面,看着她走远的身影,很快又追了上去,心如明镜地牵起了苏瓷的手,将冰凉的手揣进了早已被自己捂暖的口袋里。
就像很多言情剧里都会出现的那种桥段。
苏瓷微怔。
只是这样不能再烂俗的情节,心间不可避免地升起一丝的麻与乱。指尖的那阵凉气散去,便出现了一股暖意,然后热意从指尖蔓延,融入血液,最后涌上心头。
“别动,”言思宁是这样说的,“口袋里灌风,会冷。”
“这样做,你也好不到哪里去。”自己的手有多冷,苏瓷不是不清楚,如今给言思宁紧紧地攥着,只怕人会尝到十分难受的滋味。
语落,反而叫对方握紧了一点,她被动地回过了头,心湖却为那一抹不知是真心是揶揄的笑意而漾开了涟漪,只听言思宁说:“所以啊,我需要先把你的手捂热。”
苏瓷不清楚心跳为什么这样快,但她知道,现在的表现不是她一贯的职业素养,待情绪冷却下来,抿着唇道:“你应该知道,还有其他捷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