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瓷感觉自己快要对不上她的目光时,就被对方拦腰截胡了。
然后开始了这个月以来,难有的一次放|纵。只是情到浓时,苏瓷却是用沙哑的嗓音,难掩低颤地,打破了这分旖旎的氛围:“你手上……是什么。”
言思宁抬头,只见那红得几乎能滴出血色的脸色,似嗔似怪地看着自己,连蹙眉的模样,也是异常的撩人。
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准备下一步的时候,却被苏瓷叫了暂停,才发现事情可能不是想得那么简单。
苏瓷微微张口,声音里藏着隐忍与不适,和平时判若两人,她忍不住做了一番提示:“你手上,是不是涂了什么。”
言思宁被推开,眼睛跟着清明了几分,她疑惑地道:“怎么了?”
要不是她现在的表现过于迷茫,也许苏瓷不会因此恼怒地说出了口。
尤其看着那副人蓄无害的模样,苏瓷不知道她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她咬了咬唇,声音里的情绪比想象中的还要复杂:“……你手上涂了药油。”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任何期待,大佬明天见!!
我的留言呢!!!呜呜呜呜呜
☆、第 78 章
药油?
苏瓷给了足够的提示, 言思宁怔了片刻, 很快的, 她意识到了什么。
刚才打翻玻璃瓶的时候, 的确有药油溅在了手上,现在手背的肌肤, 也确实带着一股清凉又灼人的感觉。但就算这样,她明明已经用湿巾擦过了一遍, 言思宁不太确定, 药油的功效应该会持续这么久。
然而, 苏瓷沉默间又带了一丝不耐的神色,让她又不确信是不是自己的手没有擦干净, 还有一些药物的残留。言思宁心里带着几分疑惑, 不过眼下能做的,只有语言单薄地询问:“是不是很不舒服?”
说着,她抬起了手, 准备往脸上凑。只是不等下一步行动,便被苏瓷软着手拍掉了。
她不知道言思宁将要做什么, 但就这样的动作, 足以让她心跳好一阵了。偏偏那个人还要一副无事模样地说出来:“我就是想确认一下, 手上是不是还有药油。”
……这种事难道还需要确认吗?
苏瓷咬咬唇。她不知道言思宁是不信任她,还是故意要为难她。但那阵灼痛隐隐上心,让她现在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你,别说了。”气息的波动让字句变得轻缓, 就算想要端起一丝冷色,苏瓷此时是气弱的。
言思宁见她神色微妙,不甚自然,便猜测苏瓷可能是害羞了。不过对方几近蜷缩的样子,又让她忍住了打趣的心思,张口道:“很疼吗?我们去洗一洗?”
言思宁还是很担心的。
但这类安慰的话,此时落在耳里却有一点聒噪的味道。苏瓷冷着脸几乎不想去理她,甚至就此拢着身边的薄被坐了起来。
脚尖碰到鞋面时,有种使不上劲的虚|软,她却还是勉强地站了起来。但下一刻,又站立不稳地险些摔倒在地。
好在背后的人眼疾手快拦住了她的腰,不至于让难堪的一幕发生。言思宁后知后觉,并且极其惹人讨厌地笑了起来:“好嘛,等下再去洗,我们先继续——”
随后的话,很快淹没在了墨色无尽延伸的天边。
窗外夜色正美。
圆月当空,几点繁星,云色笼罩,带着几缕徐徐清风,是无边与迤逦的连篇遐想。
等思绪都被逐渐拉回,心情也开始平静,苏瓷忍着不适坐了起来,带着一身宛若碾压过的疲惫,去浴室洗澡。
她很少会在这种累极的时候做出反应,但那隐藏在心间的炽热痛意,还是明确地提醒她,需要把已经变了味的难受洗下来。
言思宁一道掀开了被子:“需要我去吗?”
“不用了。”她不知道言思宁过去会有什么用,冷淡地拒绝了以后,快步走进了浴室。
苏瓷在浴室里呆得有点久,调好了热水,甚至想就这样在浴缸里坐下来,哪里也不去。
水花细细密密地砸在身上时,疼痛感散去大半,疲惫便愈演愈烈,她开始神游。尽管言思宁动作很轻,但反复地挑起你的感知感觉,便无法体现出来该有的耐心与温柔。
她应该知道的,知道言思宁就是这种得寸进尺,得尺进丈的人,如今选择了纵容,让苏瓷觉得自己有点失算。
但她忘不了那盈盈含笑的眼睛。就算时间无情地在你身上划下一刀一刀属于逝去的痕迹,告诉你,有些事情已然不再,如多年前看到她的那样,心会因为她的一颦一笑,牵肠挂肚。
苏瓷蓦然想,要不然就原谅她好了。
这个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只是再去寻找,却发现,根本了无踪迹。
水还在淅淅沥沥地淌着。
从额上,到下巴,到胸前,到腿,最后掉在了地上,那是沉闷又带着一丝清脆的期待,很快被水花的声音掩盖。
水花里的热气在这一方狭小的空间里氤氲,越来越浓稠,开始将身体裹得密密实实,严不透风。
苏瓷觉得自己可能就像这样的人,被雾气笼罩的窒息感,让人看不清明,也无法接近。
她开始擦洗起身上的点点痕迹,看着黏连成片的杰作,还是会为这样的大胆与放肆,感到一丝羞赧。
苏瓷在游离的片刻想了很多事情。直到言思宁过来敲门,她才稍微清醒了一点。
扣门声是响了两下还是三下,她有些记不起来了。言思宁的声音被木门和水花阻隔,她只能隐隐约约地听到一些:“你还好吗?不然你把门打开,我进去看看。”
苏瓷抿抿唇,险些要因为对方的话,露出一份尴尬与为难。
她随后将水龙头关上,在对方的催促下,勉强开了口:“不用了,我马上出来。”如是说着,她取来浴巾,将身上迅速地擦拭了一遍。
出门的时候,最上面的那颗纽扣,还是安然无恙地扣在了脖颈上。与她闷骚|禁|欲的性格如出一辙,让人看不到任何欢|愉过的迹象。
言思宁迅速地巡视了一眼,话还是刚才那几句担心地演变:“好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