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朗整个身体贴在余海天身上,他庆幸水池子里的水够深,他和他爸爸都没有让余慧天占太大便宜,他不高兴的趴余海天肩上,“爸爸,她怎么连门都不敲啊。”
不用余朗点火,余海天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他死死盯着余慧天,嘴里冷冷的吐出了两个字,“出去!!”
虽然余海天是弟弟,余慧天是姐姐,但是威信这种东西不在年龄,余慧天一直就知道他这个弟弟不太好惹,她平时发脾气的时候,多少会顾忌一下,但是不是现在,余海天不仅喜欢男孩,喜欢的还是自己的儿子,哪怕是养子,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还是在他的眼皮子地下。
一时之间,余慧天被眼前这赤裸裸的事实气的,哪里还会怕余海天,她脸色都青了,站在门口,一手颤抖的指着他们,嘴唇微微哆嗦,半天才说出话来,“你们……你们,你们一个父亲,一个儿子,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余海天抱着余朗,皱着眉头,水已经有些冷了,“阿嚏……”余朗直接打了一个喷嚏。
这声喷嚏声音,也唤起了余慧天,她的角度正好看见余朗的脊背,线条优美,白皙的连个毛孔都没有看到,分外的勾人。
余慧天上前就要进来把他们分开,还没有迈步,余海天抄手抓起了一个装浴液的水晶瓶,搜的一声贴着余慧天的耳边就飞了过去,余慧天忍不住被吓得倒退了一步,不知道余海天又扔了什么打在了门上,门碰的一声就关上了。
看见了这么荒谬的事,余慧天还在火头上了,她手去抓门扶手,还要去推门进去,突然这个时候,一只手拽住了她的手腕。
余爷爷在后面咳嗽了一声,拍的一声在余慧天抓着门扶手的手上打了一下,“一点眼力劲都没有,那里面是你能进的啊,那就是你哥,你也得记着你是一个女的,哪有大姑娘跑人家浴室里,去看人家男人洗澡啊,看了一次不够,还想看第二次,你羞不羞啊你。”
余慧天被他爸弄得哭笑不得,也急了,“爸,你不知道余海天在里面干什么吗,他……”
“去。”余爷爷直接挥手打断她的话,训斥道,“别以为我年纪大了,就老糊涂了,我比你明白!”
余爷爷把余慧天赶走了,敲了敲门,把门打开了一条缝,把衣服给他们塞进去了,让余朗赶紧把衣服穿上,别受凉了啊。
余朗接过衣服一看,他的衣服倒是挺齐全的,余爷爷眼光也好,给他拿了他最喜欢的,倒是余海天,拿给他的不仅是他昨天的衣服,更是把内裤直接丢了。
余朗一边穿衣服,一边隔着门板给他爸爸要内裤,“爷爷……”
余爷爷在外面哼了一声,为了余海天半夜爬窗户来找余朗,在他眼皮子底下占余朗便宜,还是挺生气的,亏他半夜的时候,给余海天找了一个本恋爱宝典让他醒醒脑呢,“你爸爸都不要脸了,要什么内裤啊,让他光屁股直接出来!”
☆、75 血缘
余朗当然不可能让余海天光屁股出来,就是余海天愿意,他都不愿意,他穿好了衣服,出了浴室,余海天在后面围着浴巾出来了。
昨天的衣服不能穿了,余朗住的这里也没有放余海天的衣服,余朗打内线,折腾了一会儿,才让人在余海天的房间给余海天找来了衣服。
余爷爷正在那边教训余慧天呢,“……你一个出嫁的女儿,管好自己的丈夫孩子就够了,我还在呢,这些事哪里轮得到你管啊,就是我死了,余家做主的也是余海天,不是你,你管那么多事干嘛啊你。”
余慧天是真的被打击到了,换成谁,谁能接受自己的侄子,突然变成自己的弟媳妇啊,“爸,您也不管管,不说他们都是男的,他们一个是我亲弟弟,一个是我亲侄子,他们这是乱伦,海天有权有权有钱有钱,为什么偏偏要找自己儿子啊,他要是喜欢小男孩,全T市多的是,我给他送来几个都成,这种事哪怕是跑出去一星半点,我们余家就全毁了,我们哪里还有脸面见人,我们会成为全T市的笑柄的!”
余爷爷手里的拐棍拍拍的敲了几下地板,瞪了余慧天一眼,“胡扯!你别给我添乱,少拿外面那群乱七八糟的人跟朗朗比,能一样吗,再说了,朗朗和余海天又不是亲生的,你干嘛非给他们扣乱伦的帽子啊。”
余爷爷觉得余朗不是他亲孙子真好啊,他可以当着任何人,理直气壮的支持他们在一起。
“爸,这哪里不一样啊,再怎么余朗可是海天的儿子,养子也是儿子,就是退一步讲,他们也都是男人吧?!”余慧天努力和余爷爷争辩。
“男人就男人啊,男人怎么了,前几天我看电视上演的,不都说真爱无敌吗,再说了,这又不妨碍,他们要孩子。”余爷爷最后一句话才是重点,他一辈子经历的风雨太多,事情也看透了,很多事完全能透过现象看本质,既然他拦不住余海天,他就不拦了,他们两个在一起,唯一的障碍就是子嗣,既然又不妨碍有孩子,他还拦着干嘛啊。
“爸爸,你在家都看了什么电视啊。”余慧天发现她在余爷爷这里压根讲不通,他看出来了,他爸根本就不在意余朗是不是余家的孩子,不是亲生的,没准都偷着乐呢。
余爷爷这里也嫌弃余慧天呢,“事情都没事了,余海天和朗朗的事我都同意了,你别给我添乱!”
“我不同意!”余慧天摇了摇头,她才不可能接受这么荒谬的事情呢。
“你不同意有个屁用啊,我同意就成!”余爷爷终于恼怒了,吹胡子瞪眼睛,“去,赶紧回你家去!别在这儿给我找不痛快啊!”
余慧天也怒了,一口气险些没有喘上来气,脸色都憋红了,“……爸,那也不能把把财产都给余朗啊……”
余爷爷的脸色很不好看,他低声的叹了一口气,端着茶喝了一口,“就是为了这个,你才急急忙忙的跑过来的?”
余慧天是个很俗的人,也是个很正常的人,她接受不了男人之间的感情,如果发生在别人身上,她也许会说一句情深义重,可是轮到自己身边的人,她就只能感觉到荒谬,可是比这更荒谬的事,是一个男人还准备把一座金山,给了另一个男人,只以为他爱他,这个人还是余海天。
这怎样才能让一个人做出这种事情来,他必须确认他爱那个人一辈子,确认那个人永远都不会伤害他,确认他们的感情永远都不会变质,数十年如同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