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好不容易分开了,莲也照着那天的在魏青的胸口咬了一口,这一次力气还要大些,直咬出整齐的牙印。魏青却也顾不得疼不疼的,立即张口还过,结果两人就像两只小狗一样,你一口我一口的咬着,不防守只进攻,咬着还舔着,落下满身牙印,实在是谁也没讨得好去。
最后还是魏青先受不了了,他一把将莲按在池边,埋在他纤细的脖子里细细地舔,脖子是莲最薄弱的地方,只需轻舔,他就会受不了的全身颤抖,然而他又不会高叫出声,只是忍着,紧抿住双唇,每每此时,魏青就会变本加厉地轻口啃咬,必然会诱发出细碎的呻吟,无比惑人。
莲平时总是让人觉得会强硬一些,然而一旦被抓住弱点,却泄了力气,身子一点一点的软下去,微微颤抖着轻缠,像是哀求。魏青却不管他,再然后莲终于意识到对方没有放过自己的意思,就会抖着声音,就像现在,他软软地喊着:“阿青。”魏青当然只装作没听到,莲的声音就更软,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魅惑。
“阿青,停,我不要。”魏青只有听到这样带这点儿哭腔的撒娇才会停下来,又亲吻他的眼睑安慰他。莲又会苦着一张脸委屉地抱他,整个人缠在他身上,既可怜又可爱。魏青就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把手指伸了进去,莲只是哆嗦了一下就放松了身体任由他动作。
魏青当然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这个坏蛋一定在思索着等完了该怎么欺负自己。但是现在他也顾不了这些了,美食当前,实在没有放弃之理。
魏青不抽烟不喝酒,当然也没碰过毒品,大凡是这世界上碰了会上瘾的东西他一件也没有碰过,现在他却沾上了这么一件,他想这辈子大概也是不会想戒掉的了。
第九章
世界上的人总是说东方人含蓄,然而莲显然是—个有别于大多数东方人的坦诚的人,他不但坦诚还表里如一在情事上也表现得和他平时的人生态度一样,非常的诚实。
在他觉得痛的时候会微微皱起好看的眉头表示抗议;在他觉得舒服的时候也会发出低低地呻吟声,毫不掩饰,他的声线优美,听在耳里,更像是一种鼓舞和邀请。
两人在池子里做了一次只觉得头晕脑胀,两人半死不活地爬上岸,倒在一片轻薄的雪地里,两人成大字形仰躺在地上,两只手紧紧的交缠着。雪渐渐的已经小了,夜空的黑色占了大半部分的视线,两人躺了一会又觉得冷,魏青打了个颤终究是清醒了,赶紧站起来抱着莲冲进了浴室。
在这里的日子,一切都美好得像梦,玩得上瘾的两人,直到最后一天,谁也不愿意提将要离开的事。
直到第七天,魏青和莲坐上了返回东京的列车,他们紧捱着彼此的双手看着窗外这片白银色的净土渐渐倒退,随着列车发出的越来越频繁的声响终于化作一道道洁白的线条,最后被一片漆黑的隧道所替代了,再也看不见了。
莲倚靠在魏青的肩上沉沉地睡着,等醒来的时候,列车已经驶入了东京站。突然从充满乡村气息的越后汤泽来到繁华的东京,有点不习惯,随着东京车站拥挤的人潮出了东京站,脑子里甚至有一瞬间的茫然。
“舍不得?”魏青一偏头,正看见莲含笑的脸,老实地点头,“嗯。”
没想到莲却意外地一脸正经地说:“我也舍不得。”顿了一下又说:“以后干脆在那里买栋房子算了。”发现魏青正呆呆地看着自己,心里一动,“我们一起住。”闻言,魏青的眼珠子转了两圈又两圈,然后单手掩着脸将脑袋偏到了一边,将脸上的热度藏在了手心里。
“明俊。”莲笑着向机场外等在车边的人招手。
明俊的脸色却不太好看,上了车之后,他立刻道:“刚刚接到消息说,天叔那边掌握的飞天的股份已经达到百分之四十了,所以他极有可能在这次的股东大会上……”
莲闭上眼睛道:“我知道了。”然而董事会上的发展出乎了大多数人的预料,莲当场宣布将自己以及弟弟莫子歌手里的所有股份转给了张宇,而莫言更是意外登场,同样将自己手里的股份转给张宇,这样拥有了百分之四十四股份的张宇跌破众人眼镜地成了新一任的董事长。
事实上,当莫言出现在董事会上的时候,张经天就已然明白,这一切不过是莫言给他设下的一个圈套,而他不过是这个圈套中的跳粱小丑。
而在会议的最后,“喵。”多么不和谐的响声。
莲脸不红心不跳地从口袋里摸出手机,一边诚意明显不足地道:“抱歉,我忘记关机了。”然后无视四面八方投来的形色各异的目光,旁若无人地收看简讯,看完简讯之后他迅速地回了,然后心情颇好地向准备离去,“我去接我男朋友,大家拜拜。”
“男、男朋友?”董事会的老八股手指颤抖地指着莲看向莫言,让人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突然中风了。
“董事长!”反应比较快的年轻人比较知道这个时候应该向谁求助。
只见董事长大人面不改色地做了五秒钟沉思状,然后抬起头来,语调严肃地喊道:“小忆。“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莫大当家要当场发飙的时候,他一本正经地接下去,“别在外面过夜。”
莲停下脚步看着自己的父亲,歪着脑袋想了—会,“那他一个人很可怜,可以带回家吗?”
“可以。”莲碍了允许高兴地跑了。
莲和魏青约好碰面的地点,然后拦了辆计程车,大约十几分钟后,车行驶到了一座庄园。
魏青很少看到这样一座私人建筑,“这是哪?”魏青诧异地问。
“我家。”莲笑着答,也就是,莫家主屋。
明俊看了一眼从车上下来的魏青,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在那一瞬间,不知道为什么,魏青有一种这个素未谋面的少年和自已有仇的错觉。
魏青跟在莲后面进了主屋,大厅里一如从外面看起来那般的宽敞,因为地方太大所以有点冷,大厅靠里墙有个老式壁炉,壁炉前的沙发上坐着两男一女,炉火的光芒映照在他们的脸上,摇摆不定,许是听到开门的声音,三个人都不约而同地将视线投了过来。
其中一个魏青猜测着大概是莲的父亲,因为两人长得实在是很像,男人保养得很好,若不是他眼角的细纹,自己几乎要猜测男人是莲的兄弟,而前者气质上更加冷漠一些,有些像初次见面时的莲。
莲总给人一种孤独和骄傲威,可—旦接触后,却发现原来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他的笑只对陌生人疏离。
果然莲开始介绍道:“阿青,这位是于律师,那边的美女是我二妈,还有我爸。”
周嘉惠听到莲的介绍不禁笑出了声,道:“阿忆你这孩子,家里的孩子们就属你嘴最甜了,子歌连小的时候也不知道讨好我这个做妈的。”然后她又转向魏青:“真的是魏青,本人比电视上更俊,快过来给我瞧瞧。”周嘉惠边说边丢下手中的毛线和织了一半的毛衣招呼魏青过去,魏青挂着他的招牌微笑走过去,很大方的供她观赏。
“你多高?”周嘉惠仔细打量着魏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