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他知道警方盯上他了，闹这一出逃跑，不是为了来自首的。”队长老奸巨猾地狞笑，“他最好逃到毒品走私的案底暴露再归案，按就可以重判了。”
杜寅：“他逃走计划制定得很紧急，老婆孩子都没带走，我已经安排人监视了。”
“很好！”队长赞许道，“他逃走八成是为了洗案底，我们也不能让他把时间拖太长，等他洗干净再抓回来，就找不到重判的证据了。”
杜寅：“放心，雪狼没有跟丢他。”
两个人一起皮笑肉不笑地挑起嘴角，队长啐道：“我看他往哪里逃！”
华南虎夹在他俩中间，左看看又看看，觉得这两个人都不像好人，反而有点同情方波了！
队长下巴往华南虎一扬，说：“杜寅，你解释一下杜卯的事，刚才小虎都跟我说了。”
华南虎一惊：什么？杜寅没有汇报杜卯在方波身边干活的事儿？也对，亲弟弟是犯罪嫌疑人，他如实汇报上来，岂不是要避嫌调离行动小组？！
“哦，杜卯是我弟弟，他在方波手下打杂，这次协助方波逃走也有他一份。”杜寅轻描淡写地扭开头不看华南虎地眼睛，“队长，你放心，我一定将他抓回来，不会徇私枉法。”
瞧他那六亲不认的德性，真让人反胃！华南虎恶狠狠地剐了他一眼，“抱歉，不需要你动手，杜卯将成为我的线人！”
“什么？”杜寅大惊失色，“你说什么？你见过他？”
华南虎仿佛是手中捏了一张王牌，也能底气十足地和杜寅对峙了：“是，他愿意戴罪立功，我相信他一定能帮到我们。”
“你傻啊？怎么能相信他？”杜寅一改往日那副一切尽在掌握中的自信与得意，冲华南虎暴吼道，“那小子贪生怕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他！”
华南虎冷笑：“我算看透你了，杜寅！我告诉你！他不比你差！”
杜寅与他针锋相对：“他在我眼里就是个败类，简直丢我的脸！我非得亲手抓住他不可！”
“不许你这么说他！我相信他，他比你厉害，也比你有人情味！”华南虎怒道，“你要抓他？我偏要保他！试试看！”
“是吗？”杜寅戏谑地拉长声调，“如果他坏事怎么办？”
华南虎不搭理他，扭头面向队长，严肃且郑重地说：“队长，我以我的人格，我的工作为杜卯做担保，他一定会很好地协助我们抓到方波！”说完这话，他大步流星走了出去，泄愤般“啪”地甩上了房门。
办公室里，队长目瞪口呆地望着他离开的方向，好半天才回过神，问杜寅：“这臭小子，干摔我的门？”
杜寅没有绷住，扑哧笑出了声。
“我真是看不下去了，不是允许你找机会告诉他真相了吗？”队长拿白眼看他，讥讽道，“影帝，这样好玩吗？”
“不好玩吗？”杜寅压抑住声音，笑弯了腰，“你看他那样，可爱死了！”
“做什么线人？亏你想得出来！”
“早上我去找他时，本来都快装不下去了，蹲在地上捂着脸笑，他还以为我哭了死命安慰我，我告诉他真相岂不是很破坏气氛？于是我就灵机一动想到这个点子。”
队长无奈道：“杜卯，你这么严重的人格分裂，该去看看医生了！”
杜寅——不，装成杜寅的杜卯揉揉笑出泪花的眼睛，没心没肺地说：“我没病啊队长！只是玩上瘾了，舍不得告诉他真相啊……”
“快给我正经起来！”队长催道，“你哥那儿是什么情况？”
“他跟我联系上了，方波那伙人藏匿在郊区一个废酒厂，他获得了信任，可以进出传递消息和食物，他叫我们小心，警局内部有方波安插的内线，不然不会泄露消息。另外，方波很快要去接一个外地来的同伙，外号一字眉。”杜卯冷哼道，“我估计方波有一大笔钱在他手上，想把他骗回来，拿到钱就杀人灭口。我们定个计划在半路截住一字眉，别让他们会合。”
“行，控制住这个人，我们就可以采取行动抓捕方波了。”队长摸着下巴道，“还有啊，我不管你怎么耍小虎，不要耽误正事。”
“放心！”杜卯用欠扁的口气说，“他嘴硬，平时都不对我说什么好话，你听他现在开口闭口都说我好，我可开心了！”
队长往他屁股上踹了一脚：“我等着看事情败露，他一火大毙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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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南虎加班回来，见杜卯已然在宿舍里吃起了火锅，当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压低声音责骂：“你还有心情吃！”嘴上骂着，却丢下他立即去查看门窗是否关紧，又把桌底门侧以及家具隐蔽处都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窃听器，才转头揪起他的衣领，怒其不争地训斥：“你万一被杜寅逮住，他根本不会听你废话，会直接把你关起来，那就什么都完了！”
“不可能！我哥不会这么对我的！”杜卯的表情震惊又悲怆。
“笨蛋！你哥对我发狠话说你只会坏事！我还和他吵了一架！”华南虎苦口婆心地劝，“卯卯，目前只有我是站在你这边的，其他人都不要信！你小心点好不好？求你了！”
“好，我只信你。”杜卯黯然神伤，装得十分入戏。
华南虎满怀同情与疼惜，用双手拢住他的手，缓和口气问：“有什么新情况，说来听听。”
“方波派我明天去接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