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呀。”
“那请给我点时间跟他单独聊聊。”
医生很爽快:“好的,警官,你们聊。”
华南虎目送医生下车关门,用眼神求救:别走啊!电视上的医生不都是全说“病人需要休息”吗?医生,别把我和这个牲口关在一起!
杜卯的嘴唇抿成一条刚毅的直线,用冰冷凌厉的眼神盯住华南虎,足足三分钟!比黑基的眼神还吓人!
华南虎噤若寒蝉地缩成一团,主动滔滔不绝地认罪:“不能怪我,我很听话!没有动手啊!可是我不知道隧道爆破,真的司机怎么会不知道隧道扩修的事?一下就被他拆穿了!他要杀我,我为了自保才翻车的……那个,我也不想翻车,可是控制不住力道……”
杜卯揪住他的衣领扯到自己面前,力道野蛮得让人心惊胆战!华南虎泪奔求饶:“我一身是伤,你不能打我!我要叫人了——”
杜卯狠命地将他抱紧在怀里,捂住头脸勒紧肩膀,咬牙切齿地骂:“你就是一头猪!”
华南虎被闷得喘不过气,翻白眼暗骂:你才是猪!
杜卯的手臂不易察觉地轻轻颤抖,重重喘息许久才松开他,勉强缓和下情绪,然后挑起他的下巴盯着脖子上的淤青,反常地说出句像模像样的人话:“猪,害我担心死了。”
华南虎鼻子发酸,哼道:“我也挺害怕,还以为自己要死了……”
杜卯刚温情几秒就恢复狼心狗肺的原样,冷嘲热讽:“人家黑基才害怕呢!真是咬人的狗不叫,他快被你揍死了。”
华南虎挠挠头,小声说:“不是我,是那个桑娜……”
杜卯这才想起还有一个人,“对哦!桑娜人呢?”
“她把黑基揍成那样,就走了。”
杜卯断然否定:“怎么可能?她只是个弱女子。”
华南虎笃定地强调:“她身手非常棒,比我强,八成不在你之下。是真的!你不相信我吗?我有什么理由骗你?”
“我不是不信你,可是,那不可能啊……”杜卯脸上的表情风云变幻,喃喃自语:“她只是个娇娇气气的女孩子,走山路还要人扶……我和她很熟,她怎么可能……”
“你和她很熟?嗯?不只是熟吧?是不是有什么私情,所以命令我们放了她?”华南虎斜眼看他,一脸不快。
“你想到哪儿去了?”杜卯的声音低得不能再低,“是有点儿私情,但不是我的……她有几次把我当成我哥,态度很……那什么……实话跟你说吧!她好像是我哥的女朋友。”
华南虎震惊大喊:“什么?!杜寅那种人也会有……”
杜卯捂住他的嘴:“嘘,小声!”
两个人面面相觑片刻,心领神会了,便很默契地替杜寅默哀:这么装娇弱的母老虎也是个奇葩了,杀伤力和杜寅不相上下,两个人要是谈恋爱谈不拢,母老虎露出本性,还不打出人命来?
+++
抓获黑基后,杜家兄弟打铁趁热,一人在明一人在暗,合作默契,以雷霆之势揪出了一整条从盗墓到走私的地下链条,追缴回大量国宝,,文物专案组初战大捷,全员记功。局长那老狐狸笑得合不拢嘴,低调地开了一次内部的表彰大会,华南虎称病没去参加,其实是不好意思接受夸奖,他总觉得自己每次都没干什么,就莫名其妙地拿了头功,臊得很想在地上刨个洞钻进去。
杜卯作为组长,领导能力超群,在整个破案过程中屡建奇功,但收网关头出现预估失误,令同事落入险境,所幸有惊无险,处分就免了,局长责令他写个检讨,引以为戒。
杜卯参加完会议,回到局里给他们兄弟俩安排的秘密据点,往办公桌上一坐,把这任务推给他哥:“杜寅,局长让你写份三千字的检讨,周一交。”
“你自己捅出的篓子自己扛,我这忙不过来没看到?”杜寅接了新案子,正在一团乱麻的资料中梳理头绪。
“这些事交给我就行了!”杜卯夺过他手中的资料,“你去写检讨,去去去……”
杜寅借着这空当往后一倒,靠在靠背上休息休息,“杜卯,你来得刚好,我有事和你说。”
“什么事?”
“桑娜你还记得吧?”
“记得啊。”杜卯嘿嘿笑了,笑容里是满满的猥琐。
“你怎么笑得这么奇怪?”
杜卯挤眉弄眼地调侃:“我为什么奇怪你知道啊。哥,没想到你好这一口,我是不喜欢那样的,骚得要死……”
杜寅正色道:“你说什么呢?别说了!桑娜就在隔……”
“你倒是劝劝她别化那么浓的妆,你亲亲她那脸蛋子,都会啃下一口泥啊!我不知道你和她发展到哪一个阶段了,拉手?亲嘴?还是……呵呵……”杜卯谈不正不经的事儿最来劲,邪笑着戳杜寅,“英雄难过美人关,哥,你要把持住,谈恋爱归谈恋爱,不能被那小骚妇知道了我们的底细……”
杜寅一头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