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陆绅呢?
又不见了……
安久新眼底浮起不安,从刚睡醒的茫然中恢复了意识。
他怎么又到这里来了……又是噩梦吗!
难道又是月圆夜?
等安久新抬眼眺望夜空,却看不见月亮,他无法判断时间。
紧张地从石椅上坐起了身,安久新当即就想从身上找到手机打给陆绅……可是没有,他身上没有手机!
沙沙——
“……陆绅?”这时,坐在石椅上的安久新听见了身后传来脚步声,期待地叫着陆绅的名转过了头,他希望出现的能是……
“啊……”惊恐之色瞬间充满了安久新浅蓝色的眼,他身体剩余的感受,仅有头皮发麻、浑身僵硬……
不!不要又是狼人!
不要又是这只浑身漆黑的狼人!
那一晚恐怖的疼痛与身体被侵入的恶心感好似一下回到了安久新身上——
不要……要逃!
努力摆脱身体因恐惧而来的僵硬发软,安久新从石椅上快速起身了……
一切只是徒劳。
安久新绝望地又被黑色的狼人压在了身下,身上穿着的那一身陆绅买给他的衣服被撕得粉碎……
疼痛再次降临,被肆意凌虐的屈辱叫安久新紧闭的眼里再度充盈了泪水。
陆绅……为什么又不见了……为什么又是只有他自己……
呜……不是说喜欢他吗……不是说要让他是陆绅一个人的吗?
明明说得那么嚣张好像一定会轻松做到似的……可又为什么会让他一个人在这里被……
为什么他总是会遇见这种糟糕叫人反胃的事……
为什么爸爸妈妈总是不理他不管他……
为什么他总是这么无能这么弱……
好想……好想……
想要变……
那个漆黑色的狼人出现的月圆夜是噩梦的开始。
可又不是噩梦。
他知道,这是真实的,又是虚假的。
狼人是真实的,又像是虚假的,陆绅也……同样像是真实的又像是虚假的。
从黑色狼人出现的那一晚开始,他好像再也看不见其他人了,每一次清醒后不是在被狼人……就是在与陆绅……
明明是那么叫人讨厌的变态陆绅,可在那黑色狼人的对比下……狼人给他的难受太过真实……而陆绅对他的……
每天、每天都弄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时间了,他总是突然失去意识又突然清醒,每次都会出现在不同的场景,每次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过来的,每次中间隔了多少时间,不知道到底过去了多久。
好像被什么人故意做了什么一样。
是狼人对他做了什么,才让他好像陷入了某种奇怪的循环吗?
不……似乎从更早之前,在黑色的狼人出现前他就已经是这样了……和陆绅的……那也不是梦吧?
为什么陆绅总是那么正常,好像没有发生任何事的自然样子?
为什么陆绅从来没有从他身上发现什么异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