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我是多管闲事吧。」他无厘头地摆下一句话,便收回了目光。
多管闲事?他救了我,我可是欠了他好大好大的人情,否则说不定本人已经死了,或者正在接受拷打,他怎么会是多管闲事?
拷打……对了!「那个……我的同伴被关着……」
「获救了。」陌上简单地说了一句,随手关上门。
获救了?兴许是湮日神教即时赶来了吧?不知道青城派现在被搅成什么样了,还有那把湮日剑……这么说来,烙玄……也来了吗?
我忽然想到了葡萄理论,然后胸口阻滞,只得逼着自己睡觉去了。
接下来几天我只能喝白粥,食物很清淡很清淡,清淡到我没食欲,我敢打赌,我一定瘦了!
我摸摸自己的胳膊,一个劲躺床上休息,肉都有些软了,突然被人从床上横抱而起。
「陌上?」针灸那关已经过去,现在我只需喝点药调养了,毕竟我的内伤比较严重。
虽然给一些人看完病陌上要收千两黄金,但对我却分文不用收,在陌上神医手一下,我根本不怕落下病根。
他将我抱进一个朴素的马车,车头坐着一个包头巾的马夫,见到我他惊讶了一下,「原来是这么年轻可爱的小姐,标致、标致,大夫你还真是福气,啧啧……」
我狠狠地白了那马夫一眼,「我是你爷爷!」马夫傻眼了,头巾啪嗒一下滑到眼角。
我满意了,爽了。陌上轻轻叹了口气.收起衣摆坐到我身边,拉下车的幕布。
马车里只有些许晨曦之光隐隐约约地漏进来,整个透露着干净的药味。
「劳驾,启程吧。」陌上优雅地靠在软软的背垫上,休息。
车夫似乎专门挑了不太陡的路行驶,虽然微微颠簸,却比过去乘的马车要稳当得多,也许是因为身子虚的关系,我不一会儿便忍不住睡了一觉,等到醒来,我半身都靠在陌上右肩,而他则悠然地架着下巴,目光浅淡地看着我,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他该不是睁着眼睛睡觉吧?
陌上不再理我,直接别过了头,「把你送到静养的地方,我们就可以分道扬镳了。」
「哦,啊?」我心里没由来的一空,懵了。
空气里恢复静默。
「能不能……」我不知道怎么留人,但他那样随心所欲的人,如果当真分道扬镳,说不准以后便再也见不到了,「等我伤好了再走,好不好?」陌上听闻,微微蹙眉。
我顿时像被人浇了冰水,自我解嘲地扯出一个笑,混乱地说:「算了,当我没说过,我病糊涂了,你别在意、别在意。」
太尴尬了,我不再靠在他身上,浑身酸涩地坐正。
烙玄也是这样,以前明明对我很好,现在却变得……淫乱不堪,也许佑大哥说的是对的,我现在又把陌上当葡萄了。
没什么,陌上也和烙玄一样,反正我跟他又不熟,从认识到现在连一个月都没有。
我拉开身侧的窗帘,正午的光刺痛了我的眼,或许我只是寂寞得太久了,难得有人对我温柔,我便想亲近他们。
既然、既然都要离开,干嘛对我好?早知道都不要遇到才好!
「对了。」我别过头,不让自己的心情被看透,「这里离远山寒亭不远,我直接走去那里就好了,我们就在这里分手吧,我对那里比较习惯。」我勉强扯出个微笑,「嗯……这些日子谢谢你了,以后有什么要帮忙的直说好了,也罢,大概我没什么帮的上你的,我一直碍手碍脚,呵呵,放心啦,我不会再缠着你的,也不会再烦你,对不起,从一开始就是我硬缠着你……」
「小优。」陌上轻捏着我的下巴,转过我的脸,「你……在说什么?」
见他蹙着眉,我急忙拨开他的手,僵硬地说:「停车。」
感觉到他的视线逗留在我脸上,我只觉得胸口越来越窒闷,忍了许久.终于打破防线呕了口血出来。
「咳咳,抱歉,弄脏了你的……」袍子。话未说完,我已被扯进了他的怀里。
他的墨色发丝拂过我的脸颊。
「你……」他不知怎么的,疼惜地揉着我的短发,「是你说不要我管的,现在又是什么意思?」
我忍着血腥味使劲推他,「你放开我,我要在这儿下车。」
他自顾自地说:「我可以理解为你想依靠我吗?」我摇头摇头。
「小优心里还想跟着我吗?」他的手收紧了些。
「咳咳……」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