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痛痛的，估计都哭红了。
「怎么又说对不起？」陌上揉了揉我的头，凑近亲吻我的唇，却被我慌张地避开了。
见他露出疑惑的表情，「优？」
别直接叫我优，会让我想起烙玄。
「和我想象的不一样」，我安静地穿上衣服，不再看他。
并不是因为我喜欢陌上，我的心跳和心疼都是因为他和烙玄相似，我竟然满脑子都是烙玄，现在即便再否认也没法说谎骗自己。
「陌上，你能不能把今天的事当作没发生过？」我轻声问。
他微微蹙眉，「什么意思？」
「对不起，我们还能作朋友吗？只作朋友像以前一样……」
他抿起唇，我觉得他似乎没有在呼吸，只是那双眼睛里各种情绪交替着、徘徊着，即便我看不懂，也觉得很是不适。
「试下来感觉不好，所以想退货了？」
「对不起……」
「够了！」他轻轻地启唇，眼神变得有些空洞，「我明白……」
「谢谢。」迷迷糊糊地道了谢，没多久我就因为一日的疲惫陷入了梦乡。
第九章
我是被刀剑出鞘的声音吵醒的，睁开眼，发现天已经有些放亮。
「我们要杀的是里面那个湮日教的臭小子，识相的就滚远点！」
我迷蒙地揉揉眼，昨夜的荒唐让我现在全身酸软无力，就好像大病了一场似的，隐处的伤口更是微微一动便会疼。
陌上哼了一声，在对方发火挥剑袭来的时候，果断地侧身，空手夺白刃，一脚将人踢倒在地。
或许是用上了内力，那人顿时喷出一口血来，抽搐了一下便不动了。
陌上会武功？
「你！好你个臭小子，今天也别想活着离开了，和那奸细一起受死吧！」
「别废话了，干掉他们！」十几个人在庙门口将陌上团团围住。
陌上掂了掂手中的剑，低垂的眸子里有着不加掩饰的嗜血，「怪只怪你们这时候来给我解气。」
这是陌上口吗？他怎么会有那种表情？白衣被风卷起了袍角，他旋身使出一套极为绚丽的剑术。
他没有用内力，只用了剑术，就好像猎人在戏弄猎物似的恶意，可偏偏却又彰显了战斗的艺术，美得不可胜收。
五行剑法，我记得那时候，「这是我自己悟出的五行剑法，不过你内力不行，还是不要修炼为好。」
「为什么？烙玄你真小气！自己创出的就好了不起？不教就不教，哼！」
「优，那我答应你，也不会教其他人，好不好？」
「小气烙玄、坏烙玄，不理你了！」抗议到底。
这个世界上，应该只有一个人，会这种剑术，没有湮日教五行内功的辅佐，徒然练这武学只会事倍功半、甚至走火入魔。
我看着陌上的身影，那身姿是不是和烙玄太像了点？连惯用的挽剑手势都一样？
血液飞溅，陌上杀了最后一个人，剑尖点地，气也不喘，只是倚在剑柄上，默然地不知在想什么。
仍由剑锋舔血，他的白衣上，滴血不沾，仿佛只有见到满地鲜血，他才觉得舒坦一样。
陌上直起身，将剑扔在尸体上，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黎明的柔光让他看起来异常疲惫，好像随时要消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