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游灿笑:“还是见花好,没白养这麽多年!”
终於找到人,而且看上去没有受伤,重九夜放心了。没等他说话,见花嗖的冲上去抱住王游,孩子气的转了几圈,欢乐的说:“小师父,这次没事了吧,我可想死你啦......”
重九夜提著见花衣领把人和王游分开,然後拍拍王游肩膀道:“辛苦了,面具再带会儿,等回去王府再摘下。有什麽事从长计议。”
王游摸摸自己的脸,说道:“这张脸不错,以後就用著吧。”
“难不成你要一辈子戴张假皮?”
“谁说这是假皮?”
重九夜好一会儿才明白他的意思,惊讶之下伸手在他脸上拉扯,疼的王游嗷嗷直叫。
“这是真的?你如何做到的?”
王游含泪摸摸被扯疼的部分,怒道:“你下手就不能轻点?弄丑了怎麽办?!”
重九夜哼道:“看你精神挺好的,我们这就上路吧!”
王游说:“也行,你们等等。”
重九夜当他要拿包袱行李,便点头说:“一起去吧,顺便拿几坛好酒。”
王游寄宿的地方是户普通农家。他的东西不多,行李统统扔给重九夜拿著,见花从马车上找出天竹带来的镜子和几块金子交给主人,从那户人家买下一大堆粮食和烈酒,装了三四只箱子运到马车上。
王游虽是逃难来此,又经历许多波折,却看不出颓废,反而闲适淡然。在重九夜和见花忙活的时候,他正悠闲的和那家主人的女儿话别。
终於上了车,王游大爷似的躺在马车里,满意的哼著小曲闭目养神。
见花在旁边好奇的看他,问道:“小师父,你真的......不难过了?”
“难过?”王游思索了半晌,气道:“刚开始去连岁,难熬倒是真的。事情太多,能撑到最後实在奇迹。我知道你的意思,可即便我对那人再多的情分,在连岁那麽久也磨光了。唉,这世上,有些人注定有缘无分。我去之前已经预见了结果,只是不走这一遭,下不了决心罢了!”
见花道:“那你还为了他变化容貌?”
“我也舍不得,好在我现在还是俊俏的很。长相这种事情,无所谓啦......是我自己决定的,唯有如此才能彻底脱离过去。从连岁逃出来,我一个人经历了多少危险才和你们相聚,今後我要为自己活!”